“王小姐,你哥哥就读的学校是盲人学院吗?”陈乐惜故作惊讶的问道,如果不是盲人,谁会为某人大打出手。
“陈小姐真是……”正在王采薇构思着什么讽刺陈乐惜时,苏恒泽适时接话:“这是王采薇,我同学的妹妹,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去工作了。”苏恒泽一脸的亲切平和,温柔的像邻家哥哥。陈乐惜知道,他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他不安好心。
“我也很忙,改天再聊吧。”陈乐惜急忙反应过来临时找了个借口,开玩笑,她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吗?而且经过他的误导,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把她当做情敌了。她可不喜欢女人之间的斗争,因为她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高雅的人。
“乐惜,你这样不对,现在客人来了,你无论多忙也要抽出时间陪陪客人的。”苏恒泽很严肃的纠正她。王采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看向陈乐惜的目光又多了一簇妒火。陈乐惜暗叹,看来某人今天不整她誓不罢休。
“好的,恒泽,你去忙吧,我想我会和王小姐聊得很开心。”王采薇笑颜如花,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苏恒泽很好心为她俩掩上了门。两个女人四目相对,陈乐惜只对了一眼迅速别过脸,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
王采薇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打量着陈乐惜。现在的她跟刚才判若两人,尖酸刻薄妒忌挑剔全都写在脸上。女人在异性和同性面前的面貌是绝对不同的。
“陈小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你是人事部的?”陈乐惜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陈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公安局的?”乐惜很不耐烦的反问道。王采薇连问两个问题都被挡了回来,心中暗道,你不回答肯定是因为心虚和自卑,我自有办法查清你的底细。
“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一只麻雀硬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王采薇终于忍不住了,尖酸刻薄的话犹如决堤的污水一样滚滚而来。
“你说得也对啊。”乐惜手伸进抽屉摸了一颗草莓,津津有味地吃着,似乎在和她聊天。
“不过,你要什么有什么,人家为什么还拒绝你呢?是不是,你床上功夫不行啊?还是嫌你某些部分造假了?”陈乐惜一副挺关心她的样子,贼溜溜的眼睛把她全身上下全扫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那高耸得异于常人的胸脯上。
“你别胡说!”王采薇气得脸红得像猪肝。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胸部是假的?还是那句话,人家王采薇毕竟是职业选手,只稍稍气极败坏了那么一会儿便又恢复了战斗机的状态。她用她那毒辣的眼睛把陈乐惜从里到外透视了一遍低声说道:“像你这种先天不足的样貌,你无论怎么整也达不到恒泽的条件。”然后,她抱着胸等着陈乐惜气极败坏,面红耳赤。陈乐惜懒洋洋的答道:“至于达不达得到,这个好像不是你当裁判吧。不过呢,这个问题我会问一问他,如果真的达不到,我会向他推荐你的?对了,问一句,你是打算批发还是零售?包夜多少钱?SM和NP你能接受吗?”陈乐惜第一次真心诚心的感谢孟淮南,如果不是她的专业陪练,自己此时哪能应付得如此得心应手,讽刺得如此一针见血!看来,损友也是人生的财富,它值得拥有。
“你——”王采薇的声音陡的尖利起来,一想到苏恒泽还在外间,又极力压抑着降低声音。乐惜已经有些厌烦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困欲眠,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耳朵里塞上隔音效果超好的耳机开始听催眠曲。
苏恒泽在外面听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又忍不住笑起来,他就知道那个王采薇占不到便宜。
“总之,我劝你想明白点,你和他根本不可能。”王采薇的气势已不如刚才。
“我和他是不可能。”乐惜拔下一只耳机,顺着她的话说道。王采薇一脸得意,总算还有一点脑子,外面的苏恒泽却皱起了眉头。
“是不可能如你如愿,他是饼我是锅我铬死他,他是油我是灯我耗****,他是树我是藤,我缠死他,我和他要缠缠绵绵到没牙。唉呀,我的恒泽哥哥。”陈乐惜故意学着王采薇嗲嗲的声音。
苏恒泽心里大乐,脸上却仍装得一本正经。陈乐惜噔噔的跑过来站在苏恒泽后面,趴在椅背上装作抱着他的样子,实则是在使劲掐他。王采薇实在看不下去,恼羞成怒地走了,这两人根本就是在耍她。
“表现不错,我总算找到了你的另一个特长。”苏恒泽难得夸她一次。
“那是,你总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这颗金子到哪不发光呀。”这人真不能夸,一夸尾巴就翘起来。
“对了,你还发现了我的哪一个特长?”陈乐惜得意洋洋地凑上去。
“能骂。”乐惜的脸黑了下来,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还起一件事情,你要赔我的闺誉费。你竟然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个损失怎么算?”陈乐惜掏出随身携带的计算器,敲了几秒钟道:“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我给你打八折,一万。”陈乐惜大方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板。这是你的工作,别忘了。”他提醒她,对哦,他早说过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那既然在工作的范围内那就算了,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嘛,对不对?”她笑着收起计算器。
“聊天的感觉怎么样?”苏恒泽暂停下手头的工作,认真地问道。
“感觉?是有,觉得她们好傻呀,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吗还要跟那么多女人抢男人,你知道的抢着抢着,男人的尾巴就翘上天,更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所以女人最好不要为难女人,最后占便宜的是男人。”这可是她的心得体会。
“你会去抢吗?”苏恒泽冷不丁地问道。
“我,我干吗去抢?就像很多人抢一个包子似的,这人咬一口,那人掰一半的,就算最后抢到手也剩不了多少了,而且还是别人剩下的,我最讨厌吃剩包子了。”很不幸,他苏大总裁什么时候成了包子了?跟她说话,能让人笑,也能让人气到内伤。见苏恒泽的脸色晴转多云,乐惜想想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对,她不该把他比做包子。
“苏总,其实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你一点也不像包子。”苏恒泽又想气又想笑,继续沉着脸不说话。
“你不像包子,不过挺像油条的,又长又滑,一挤还有油水。”一挤还有水?
“看着好吃,其实对人体没好处。”看着某人越来越黑的脸,乐惜越发觉得跟上司说话真的是一项技术活。又说错了,她赶紧溜走。躲到小办公室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还好接下来的时间很清静,没有女人上门,苏恒泽也没有指使她。陈乐惜将看完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又低头开始研究文书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