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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回首往昔

“皇兄……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凌雀皇兄……”小公主哭闹着,一个劲的耍赖往地上滑,旁边的奴婢愣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楠凌雀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皇兄不走,泱泱听话,快起来!”

“皇兄你骗人!”孩子丢开她的手,跑了出去“父皇说你就要去打仗了!你不去不行吗?皇兄……”孩子抹着眼泪,精致的小脸已经湿了一片。

楠凌雀柔上前拉着她,哄道“不是还有些时日嘛,这些天皇兄就可以陪着泱泱啊!”

“我不!”小娃儿忽然吼了起来,拽着她直跳“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你走!”

“泱泱,听话!”楠凌雀轻喝一声,那孩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怯怯的抓住她的衣袖,呜咽着不敢说话了。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楠凌雀又不忍再训责,无奈抱着那她在台阶处坐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泱泱是乖孩子的对不对?皇兄有公务在身,去办完了就回来,不会太久的,嗯?不哭了。”说着她伸手擦了擦孩子眼角溢出的泪花。

得见她又温柔下来,随即那孩子大哭道“那……那泱泱去求父皇……让别人去……皇兄们都说……你去了就……就回不来了……泱泱不要哥哥去打仗,呜……”

“不会……”那一秒楠凌雀忽然笑得有些僵硬,但也只是在那一秒“皇兄那么厉害,怎么会回不来了?”忽然她话锋一转“泱泱不是说要幻音盒吗?皇兄去帮你找找看好不好?”

闻言孩子眨巴眨巴了眼,顿时停止了哭泣,她比划着“真的吗?就是……那个七层的幻音宝塔吗?”

“嗯,想不想要?”

“嗯!”小孩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忘去刚刚和烦恼,红扑扑的脸上含着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上去格外惹人爱怜。

“那你自己要乖啊!等着皇兄回来。”孩子再次乖乖的点了点头。楠凌雀笑着,伸手帮她拂去衣上尘土,再次将她揽入了怀中“泱泱该回去了,老是粘着皇兄像什么话?”

孩子嘟了嘟嘴,撒娇道“就要……”

看着这个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妹妹,凌雀眼中满是疼爱“总是这么任性,让皇兄如何放心得下?”虽是训责,却也听不出她话中有半点责备之意“快跟他们回去了。”

孩子嘿嘿笑着,空缺的门牙也跟着显了出来。被大人们牵着,蹦蹦跳跳的向前跑了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大喊“等皇兄回来,泱泱就去跟父皇说,泱泱要嫁给皇兄!”

楠凌雀自然没在意她的童言无忌,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毕竟她才多大啊?

只是不成想那日一别,竟是永不相见。是啊!回去之后还未来得及看她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答应要给她的东西,也没来得及交到她手上。那个孩子这样依赖自己,自己不在她会不会哭闹啊?楠凌雀呆呆的盯着手中的盒子,喃喃道“泱泱,皇兄不在,你要听话啊……”

“驾!”马儿呼啸而过,留下的只有漫天飞舞的黄沙。少年红袍黑甲,神情专注,领军在旷野上飞驰。

看着马队渐渐驶近了,高坎的人缓缓勾起了嘴角“小麻雀!”他大喊了一声,便猛地一夹马肚,朝那人奔了去。

待看清来人,楠凌雀一紧缰绳,马儿抬起双蹄发出长长的嘶鸣,后面军队也随之停了下来。双马会和后围转了两圈,她催马上前“哥,好久不见!”

楠凌泣也调转着马头,嘿嘿笑着“跑那么快是不是着急见哥哥啊?”

凌雀无奈的笑笑“你还是老样子,父皇令我三日内速回京城,不然你以为我这么着急去见阎王吗?”

“哈,见他不就是见阎王了?”

这时凌雀身边的几个兵将也催马上前来问候“槿王爷!”

楠凌泣跟他们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又播马去追凌雀“哎……我说,你这次回来可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日?咱两可好久没聚聚了?”

楠凌雀自顾自带着队伍往前走着“那得看父皇的意思了,他老不想看见我,这你是知道的。”楠凌雀转头一脸轻松的看着他“我可不像你公槿王,闲暇之余还能出来转转。”

呵呵,少年爽朗的笑了“本王就是在忙那也得来接你啊!”

凌雀一笑,眼里多少泛起些感动“对了哥,泱泱了?”

“泱泱?”楠凌泣挑眉“那孩子淘得很,成天吵着要她的凌雀皇兄……父皇又宠着她,谁都管不了。”

凌雀抿了抿嘴“是吗?”

楠凌泣快步跟在凌雀后面,她这才刚下马,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战甲,又马不停蹄的赶着入宫面圣。但依照这宫规戒律她理应是梳洗整洁后才可入宫面圣的。

“哎,我说!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裳吧!穿着这身去见父皇?我怕他又……”

“呵呵。他若想要搞我……不差这个理由的。”

说完她又继续迈步向前。听出她话中的无奈,楠凌泣上前一把将她搂住,嘻笑着:

“嗨……没事儿!本王罩你,走走走,哥陪你去!”

“得了!”凌雀拿开了他的手“上次为我顶撞父皇,在皇陵前跪了一个月你也不长记性,就别跟着添乱了。”凌雀拍了拍他,转身要走。就在她转身离去那一瞬,楠凌泣猛地把她拉了回来。

看着他眼中的担忧之色,凌雀勾了勾嘴角,最终摇摇头,挡开他的手,向前走了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楠凌泣渐渐皱起了眉头。

不知为什么,凌雀觉得是越往里走,步子越沉。她在大殿门停下深深吸口气,终大步走了进去,撩衣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凌雀皇兄!”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娃儿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扑在了她的怀里。

见是这孩子,楠凌雀不自觉的笑了,她压低声道“泱泱别闹。”

只是那孩子那里听得进去,一个劲往她怀里钻,环着她脖子撒娇道“皇兄你终于回来了,泱泱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楠凌雀自然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是替自己捏了把汗,瞟了瞟高台上的男人。那男人好像不太喜欢那孩子与楠凌雀如此亲密的举动,楠弦无意识皱了皱眉头,抬手道“把小公主带下去。”

身旁的奴婢连忙齐声回应,刚准备上前,只听那孩子大喊“我不要!我就要和凌雀皇兄待在一起。”

闻言楠凌雀心都悬了起来,小声和她说“你听话,皇兄忙完就去找你!”

“真的?”孩子开心的笑着,忽然话锋一转“不,皇兄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那孩子一走,殿里瞬间安静的下来。男子黄袍加身,神情淡漠,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既没让她起身,也不问她话,只是定定的盯着她。气氛是越发的低沉。晃到男子不知喜怒的脸,楠凌雀连大气也不敢出。随即她咽了口唾沫,将胸前的卷轴掏了出来“儿臣自玉门班师回朝,呈上近期军报。”

呵,男子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你驻守的地方一向安定,有什么可报的?”见她未答,男子撇了她一眼接着道“明日后皇祖母的寿宴,我不希望在你这出什么乱子。”

楠凌雀慌忙低头“是,儿臣不敢。”

“还有……”他端起桌子上的盖碗茶吹了吹“我听说你组建了个什么叫翡墨的秘密组织,他们听话吗?你把名单递到巡防营那去,我先看看可不可用。”

闻言那人愣了,最终还是拱手道“是。”

男子似不想在与她多说话,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见状楠凌雀大喜,刚起身退了两步,刚准备转身,却又听那人喊道“慢着!”闻言楠凌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慌忙转身,静候差遣。

“皇祖母说好久不见你了,你梳洗过去给老人家请个安。”男子说话间也不看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凌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拱手道“是!那儿臣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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