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几乎未睡,天未亮,我就爬了起来。没想到赵宏利比我起的还早,我刚穿好衣服,他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起床了竟一愣,他拍了拍我的肩头:“今天怎么没睡到自然醒?我还以为即使天塌下来,天没亮之前一定能在床上找到你。”
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天塌下来,哪有我大哥重要。我看了看床,真想再扑过去,狠狠地伸两个懒腰。
他一把把我拉入怀里,嘴在我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是不是没有我抱着你睡不着,我也是,习惯了抱你睡觉,这两天冷不丁地分开,我都没怎么睡好。”
我是欲哭无泪,眼睛空洞地望着他含情默默的眼神,实在不能把他跟商界俊杰,冷静睿智的天利总裁挂钩。
我窘迫地推开他,哈腰铺被子,无意间一回头见赵宏利眼睛瞟着我,嘴角含着笑,怎么看,都觉得像不怀好意,检点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他嘲笑的,没心情理会他的心思,催促着赶紧上路。
他拉着我进了餐厅,刘嫂的菜已经摆上来了,刘嫂见我们进来,忙打开扣在上面的盖子,竟然是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没有三四个小时,做不出来这么些菜,感慨因为我一个人竟要劳动这么多人为我早起,很不好意思。
坐到餐桌前,赵宏利也挨着我坐下,他帮我先盛了一碗粥,然后问刘嫂:“秦朗哪去了?”
刘嫂说:“秦先生说一会儿要开车走,他去给车加油去了。”
秦朗回来时,我已经吃完了。
赵宏利也剩下最后一口,秦朗忙坐下,快速喝了一碗粥,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就上路了。
车开出来,天才蒙蒙亮,望着灰茫茫的天空,好像笼罩在一层雾里,随着太阳的悄然升起,这层雾一点点地被化开了,真的很美。
秦朗没有关车窗,凉风吹得全身顿感神清气爽。
扭头看着赵宏利,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却不老实地把我的手抓到手心里,来回揉捻着。
到上海时天已经大亮了。下了车,赵宏利又恢复了超强的魄力,早上天凉,他特加了一件银色的西装,淡粉色的衬衫,并不相配的两个颜色,穿在他身上看着却出奇地顺眼。
其实衣服也是因人而变得高贵。
他一下车,向前来迎接的上海分公司经理及十几名员工说:“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接我,我此次来只是处理家事,并不是来指导工作的?”边说边拉着我向酒店走去。
也不等经理们解释,他已经跨进旋转门,他个子高,我腿短跟不上,几乎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的,大厅铺着高档的大理石,我脚下一滑一拐差点儿坐到地上,赵宏利一把抱住我:“平地也能摔跟头,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背着你?我倒没什么,就怕员工们以为我是猪八戒背媳妇。”
我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哪有你这么美的猪八戒,要是猪八戒长成你这模样,估计嫦娥姐姐说什么也不会去玉帝那儿告你的状。”
在他的搀扶下,我站直身子,脚轻轻触到地上,竟一阵钻心地痛,痛得我直抽气,他好看的眉头挑了挑,蹲下身在我脚踝上轻轻捏了捏:“真扭到脚了?”
我还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把把我横抱到胸前,后面跟着的天利员工,还要酒店内的客人,及工作人员都以各种不同的表情看我们,不知道谁起哄,竟率先鼓起掌来,接着大厅内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进来时也没看到有几个人。
我窘得脑袋贴到他的胸前,他现在这么抱我,比乾隆当年把我举起来,更让我惊诧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