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乔率先走过来:“二哥,原来你要给我们的惊喜就是这个?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今天晚上的宴会,直接改成订婚宴得了?”
董事长夫人的声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可是我一点儿也没感到惊喜,倒是感到惊讶。我们家老二的品位什么时候降低了这么多?”
“夫人。”一个长相俊美伶俐的女记者,背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麦克,小跑着跑到董事长夫人身侧:“您对赵总裁的女朋友满意吗?”董事长夫人低下头,仿佛那女孩不是在跟她说话,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的耳朵:“无所谓,只要我儿子幸福就行。前提是要他幸福,而不是被某种利益驱使。”
我惊噩地抬起头,转头看了一眼赵宏利,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出乎意料我的意料,没想到赵宏利竟会向记者们‘公开’我是他所谓女朋友的身份。
见他嘴边挂着冷笑,正在倾听记者对他的提问,然后优雅地说:“这些问题,不适宜在这个场合说,今天你们的任务也不是来采访我的。下次有进展了,一定会让大家知道的,抱歉。”然后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赵宏天忽然走过来,看也不看赵宏利,冷冰冰地对我说:“瑶池,跟我过来。”说完,也不等我,迈步向外走去。
我刚迈出一步,赵宏利拉住我的手往回一挣,生硬地对我说了一句:“不要走,至少现在不要离开我身边。”他紧紧地把我锁在怀里,身边又是一阵拍照,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多记者。
我抬起眼睛,正看到赵宏天的背影,他临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异样的眼神中透着怜悯,我情不自禁地推开他:“我去去就来。”也顾不得脚痛,匆匆向外走去。脚步竟出奇的迅速。
赵宏天在花园的入口处等我,我追过去,他等我在她身后停住脚步,才慢慢转回身,眼神中的怜悯之意更浓。
我笑了笑,虽然觉得不自然,但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有的一个表情,赵宏天嘴角边浮上一丝冷笑:“被宏利承认你的身份,就这么高兴吗?”
我一愣,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冷笑更深,我竟有一种却步的感觉,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收起笑脸:“我看赵大哥的脸上不像是替我高兴的表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话问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些话,我并不应该问他,要问也应该问赵宏利。
赵宏天上下打量着我,“不愧是××医院院长的千金,名牌挂身,从上到下,这一身穿戴,也值几十万。难怪宏利一到公司就会注意你,把你从财务调到总裁秘书室。”
这话让我听得很不舒服,因为我这身穿戴只有身上这件衣服是我的,还是在赵宏利的强权政策压迫下买的,其余都是别人送的。赵宏天看着我的耳朵冷笑意更浓:“耳朵上这副耳环,也一定不是我送你那副吧。”
我顺手摸了摸耳朵。
赵宏天冷冷地脸对我甩了一句:“既然不稀罕我那个,就把它扔了吧。”
他冰冷的面容让我觉得心寒,眼泪禁不住掉下来,我说:“我从认识赵大哥开始,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大哥一样,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也希望大哥能指出来,我本来就不太会揣摩别人的心。”
赵宏天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一样?至少你以前就不会拒绝我送的礼物,这次回来,见你收我的东西都很勉强,我真的很痛心。”
收他的礼物勉强,是因为他是赵宏利的哥哥,只是不想和赵家的人有太多的牵扯。
我苦笑了一下:“只是觉得礼物太贵重了。那些礼物本来大哥应该送给女朋友的。”
赵宏天忽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他的行动太突然了,我的心一颤,差点儿惊呼出来,抬起头对上他的脸,他问我:“宏利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你?”
赵宏天的这句话,比赵宏利大庭广众之下向我表白更让我受惊,从来没想过要喜欢他,而且我心里一直爱的人是他的弟弟,我可不希望和兄弟两个人之间有牵连。
前世里,弘昼去世的时候,看到那幅我送他的画像,一直被他小心珍藏着,以及福晋那句解释,我才知道弘昼喜欢过我,让我觉得很愧对他。
难道今生还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吗?但是至少前世弘昼没有向我表现出他的真心,我可以自然的和他相处。
赵宏天有些激动,让我实在不能相信,他就是那个处变不惊的赵宏天:“你知道我妈送给我们这副耳环的意义吗?就是因为这副耳环的中间是悬空的,放上喜欢人的名字,再扣上锁,就能锁住爱人的心,瑶池,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啊!”我听他唤我,顺嘴应了一声,他接着说:“当时我匆匆离开,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上迟健。那封信本来是我写给你的,但我并没有想寄出去,因为你太小了,我不想影响你的学业,只能选择离开,临行时给你大哥和迟健各留了一封信,把写给你的信误投给了她,让她和你大哥产生误会,从而拆散了一对好姻缘,一直都让我很愧疚,我所以没在你大哥面前表白,就是怕影响到你大哥和可嘉的感情。”
看来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当时总粘着大哥,一有什么活动,就是大哥,赵宏天,迟健姐,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但是因为很久远的事情,对他们的印象都很淡泊,没想到赵宏天在当时就会喜欢我。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有表白的必要吗?
赵宏天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回来时也没急着向你表白,就是怕吓到你,可是没想到却让宏利捷足先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董事长夫人一定会更失望,不但他们家老二的眼光有问题,老大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到底让我该怎么回答,难道忍心让他们兄弟为了我反目。是不是我在做梦,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忽然背后有人说道:“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接着我的手被另一双手牢牢捏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