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的时候,赵宏利说他有事要跟我说,让我下班和他一起走。我当时本想拒绝,他回头给了我一个拒绝者杀无赫的警告,看来我今天又将面临一场生命的考验,坐他的车,我是真害怕!
他今天开车速度已经趋于正常人,可能跟他换了一部迈巴赫有关,但是我的心还是悬在半空,怕他说不定什么时候犯病,再现悬起来不赶趟。
在车上我问他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他微微转了转头:“瑶池,不管你现在接不接受我,松花石砚是我送给伯父的,只是物归原主,你不要和伯父提钱的事,否则让我左右为难。”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脉速表,没听清他说什么,他生气又重复了一句,脉速表的指针也跳跃了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赵宏利车速太快和他的情绪有关,为了避免他开快车,我只能稳定他的情绪,乖巧地点头答应。他笑了笑,车子又回到了九十脉匀速前进。
到了我家的小区外,他要送我进去,我赶紧推辞,怕他一出现我的家门口,给我们家造成五点三级以上的地震,妈妈已经告诉秋姨,一发现赵宏利再来,立即报与她知,她即使在南极也会第一时间往家赶,条件是让秋姨稳住他。
本来想给爸爸一个惊喜,告诉他家传之宝找到了,可是一想到答应赵宏利的条件,怕爸妈追问我和赵宏利的关系,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和赵宏利如何相处。慢慢在说吧,如果当真能进一步,再把宝物给爸,如果万一和赵宏利僵了,把宝物给了爸爸,赵宏利要钱还好,要是不要钱,要宝物,怕爸爸得而复失更伤心。进了院,见爸正在院里拔草,只打了一声招呼,我就进屋了。
周四的晚上,赵宏天亲自送来了请柬,邀请我们全家去参加他的庆祝酒会,还说:“他爸妈一直很感激我爸妈对赵宏天的照顾,想当面倒谢。”
爸妈因为乡下的外婆打来电话,让他们必须回去一趟。外婆的脾气不好,即使妈敢反抗,但是爸绝对拿老太太的话当圣旨,爸对赵宏天说:“宏天,回去对你父母替我们道个歉,实在没办法过去,等过两天我回请你父母谢罪。瑶池的外婆的恐怖行径你了解,如果我们敢违抗老太太的圣旨,后果不堪设想。”
爸虽然爱开玩笑,但是他凝重的表情还是让我们笑不出来,外婆的恐怖行径的确是我们可以想不到,她绝对不可能做不到,一看爸被吓破胆就可想而之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外婆说妈忤逆了她,竟然爬到了树上要往下跳,吓得爸差点儿晕过去,最后好话说了一萝筐,也无济于事,要不是我极时出面,大哭大闹,(这只是我不懂事的时候,我还能对外婆有一点威慑力,等我成年的时候,外婆就跃居成了我们家老大)外婆说不定真能从树上跳下来,从此爸背后总管外婆叫‘女侠’。
妈一直怀疑我的淘气像谁,爸说:“这可能跟隔代遗传有关,你看妈爬树的速度,我只一眨眼功夫,就从树下到了树上。”
赵宏天在我家住了几年,当然也知道这些典故,所以当我爸说外婆叫他们去的时候,赵宏天并没有过多劝说,只是笑笑,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
大嫂的弟妹这两天的预产期,她妈忙不开,让大嫂去帮忙。大哥要送大嫂回去。所以这个酒会只剩下我一个人能参加。
赵宏天说到时候过来接我,我急忙拒绝,说他是那天的男主角,众星捧月的人物,别因为我耽误了他的时间。星期六我要加班,下班后,我会和总裁一起过去。
赵宏天说:“宏利一直以为你是我同学的妹妹,昨天写请柬的时候,他才知道你是我老师的女儿。”说到这儿,他笑了笑,笑得很温暖,“一直以为宏利有大帅风度,处事不惊,没想到这个消息倒让他震惊了。”
怪不得今天早上他刚看到我就劈头问我“你爸就是××医院的院长,谢瑶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守财奴,我初到公司,看到你因为我的原因花费了高额的置装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真是辜负了我费尽心力给你变相涨工资的苦心。”
我当时还挺奇怪,我爸爸是院长,和我买衣服心不心疼有什么关系?本想问问他,又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让我和他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他又得说我是野蛮人。
后来临进办公室之前,他回头笑了一句:“听说医院的利润空间很大。”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商人本性。
转眼到了周六,我直睡到自然醒才爬起来,我到餐厅转了一圈,虽然晚上有饭局,中午的饭可以省,但是早上再不吃,影响身体。
吃完饭到院子里吹吹风,正好大哥从外面跑步回来,看到我像看到外星人一样:“你不是和宏天说你今天加班吗?”
知道大哥就是叛徒,有些话不能在他面前说实话,我坐在秋千上:“总裁临时有事,告诉我今天不用加班了。”
我问大哥为什么还没走,大哥说:“你嫂子正在上美术课,等上完了,我们再出发。”
“上美术课?”我有些好奇,难道可嘉终于想静下心来,学一门技术了。可是以她的这个年纪来说,即使学也应该学一点适合自己的,可嘉学美术,简直是糟蹋了艺术。
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幅能比可嘉画得更恐怖的自画像了。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有些这寒而栗的感觉。有一次大哥没空,又不放心大嫂一个人开车回家,偷偷花了一千块钱,雇我陪大嫂回去,大嫂当时很兴奋,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高兴之余,她带我参观她的房间,看到一幅画,因为我小时候就喜欢画画,所以对画特别感兴趣,我问她这是什么,她告诉我是她的自画像,等我深入研究一下,竟然吓晕了过去,那张画我现在想起来还令我胆颤心惊。乱七八糟的线条下,竟然是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整个身子画得也是七扭八扭的,没一点儿人形。
后来回家的时候,跟大哥又要了八百元钱的惊吓费,大哥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家的谢大胆也有害怕的时候,太阳终于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