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狠狠地挖了我一眼,然后携着慧贵妃的手走了。我实在奇怪,乾隆即使不是日理万机,也终有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他做,何至于在我一个小宫女身上耗费精力,真是郁闷。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和亲王,和亲王顺着我的眼光看回来,笑呵呵地问我:“看人家夫唱妇随,羡慕了?”我回过头,转身往回走:“没感觉。”别说他们手拉手,就是当我的面亲密接吻,我也没感触,更不要羡慕了。
和亲王跟过来,我故意慢下脚步和他一同往前走,和亲王的个子很高,我穿着花盆底,才只达到他的肩头。他稍微有点水蛇腰,走路有点晃,而乾隆和他的个头差不多,但是腰板很直,走起路来也是四平八稳。我转头看了一眼和亲王,见他也看我,我对他笑了笑:“五福晋今儿怎么没和王爷一起进宫?”
和亲王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听我问,他嘴角浮上一丝笑容,人显得特别帅,他歪头问我:“没事儿问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本王的影子。”我被他这个帅帅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我笑笑,紧走两步:“没什么,只是觉是五福晋太漂亮了。”和亲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你漂亮吗?我觉得她没有你好看。”我一愣,抬眼看向他,他忽然问我:“想做王妃吗?如果想做本王今儿就把你带回府。”
看着我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他忽然收敛了笑容:“你还是个孩子,本来单纯的让人忍不住怜爱,如果让你做了皇妃或者福晋,失去这份天真,也就不会这么招人喜爱了。”我菀尔一笑,觉得和亲王真的了解我,我冲他福了一福,转身向养心殿的方向跑去。
和亲王快走几步追上我,问我:“你去哪儿?”我一本正经地说:“万岁爷不是让我们去养心殿等他?我当然是去养心殿了。”说完才想起没说奴婢,我急忙捂起嘴,不好意思干笑两声:“忘了说奴婢了。”和亲王被我的样子也逗笑了,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问我:“那是什么方向?”我毫不犹豫地说:“北方。”和亲王横了我一眼:“亏你在宫里待了几天,连方向都不知道,那是南方,我看你是连南北都不分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管他是东西南北,认准方向就走准没错。”和亲王叹了一口气:“那你就走走看,不是王爷吓唬你,晚膳前你要能转到养心殿,王爷就大头朝下走出皇宫,敢不敢跟本王赌。”
我硬着头皮问:“赌什么?”和亲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如果你输了,你就去求皇上给王爷我一万两银子,如果我输了,我去求皇上给你一万两银子。”我一听白花花的银子头脑一热,刚要应承,话没经过大脑就冒出两个字:“那好……”好字刚说出来,脑袋又冷下来,凭我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诺大的皇宫,真够我转一天也说不定,如果他输了,他府里有的是银子,别说给我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也是小事一桩,何至于用求皇上,而我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两也拿不出来,当真去找乾隆要,以乾隆走时恶狠狠挖我那一眼看,对我根本不可能伸出援助之手,给我银子,想想都犯错误。
我赶紧把话拉回来:“那好象不行吧。奴婢求万岁爷给王爷银子事小,要是耽误万岁爷用膳就是大罪了。万岁爷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辛劳再所难免,要是膳食再跟不上,影响万岁爷的健康,奴婢万万不敢承担。”
和亲王根本不用正眼看我,见我摇头晃脑说完了,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话嘴对心吗?如果我给你一万两银子,让皇上三顿不吃饭,你选什么?”我嘻嘻笑道:“当然选王爷给奴婢一万两银子,还让万岁爷顿顿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