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一行人划着船向山洞进发,由于卫士有内功在身,划船的速度也格外的快。远处海面的波光粼粼,太阳也红着脸从海面下缓缓地升起,照得海面一片通红。可是狄仁杰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只盼着那条神秘的船还能保存完整。有经验的卫士告诉狄仁杰,如果一艘中型的木质渔船如果没有停靠在码头,而是任意地飘进大海中,那么在海浪的作用下撞击上礁石,一定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很快,船划到了山洞的附近,可是临近山洞后卫士们发现不管如何用力都不能控制船只,有经验的卫士喊了一声:“不好,有暗流。”船失控地向山洞冲了过去。李元芳急忙一手扶住狄仁杰,一手牢牢地抓住船上的缆绳根部。小船剧烈地晃动着、摇摆着,迅速地向山洞中飘去。
凌峰苗立两人是在海边长大的,对于这种事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两人一人守在船头,一人守在船尾,相互配合着,遇到礁石就用木棍点在礁石上,使船躲开暗礁。而在船尾的苗立则是用木棍点击着山东左右的石壁,防止小船发生横移而倾覆。
这一路有惊无险,沿着山洞漂了一会,狭窄的山洞突地变宽,山体里面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暗流终于消失了,水势变得平缓。山洞中除了从洞口方向散射近来的一丝丝光亮外则是一片漆黑。李元芳见山洞内的空气的流通十分的好,便命卫士们点燃火把。
火光一现,整个山洞中的情景尽在眼下,整个山洞天然而成没有意思人工的痕迹。凌峰苗立等人不断地赞叹着这大自然的杰作,李元芳看到了不远处一处露出水面的礁石,便指挥着众人将船划了过去。
“大人,船在这。”李元芳指着一处露在水面上的木板。
凌峰看着露出水面的船底说道:“一定是船的侧面随着潮水摆动的时候撞上了礁石,侧面漏水之后造成船的侧翻,左后导致整个船翻扣了过来。大人,让我们下水看看吧?”
“嗯,一定要小心,觉得有什么异状就马上出水。凌峰带两人下去,元芳苗立接应他们。”狄仁杰点了点头。
凌峰苗立都是自小在海边长大的,水性精通得很,另外来的几名卫士也都是熟悉水性。凌峰等三人换上了鱼皮水靠一个纵跃跳进了海水中,不一会海面上冒出了一串串的泡泡。狄仁杰紧张地看着海面,而更紧张的要数随船而来的喜儿了。喜儿最盼望的是能在这艘神秘的船里发现什么,好找到自己的丈夫。
很快凌峰等三人先后上来换气,随后身体一卷再次钻进了水里。元芳喝了一声好,心想:自己要是凭着深厚的内功也可以支持这么久,不过却是不能像他们一样这么活动自如,看来有机会要向凌峰苗立讨教一下这水下的功夫了。
不一会的功夫,凌峰等人再次上来,浮在水面向狄仁杰说道:“大人,情况大略已经探明。整个船体除了一处平碰撞暗礁造成的损伤外其他部位完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物品,落在海底的都是一些渔民日常的物品。”
“好,辛苦你们了,快上来。”狄仁杰下令道。狄仁杰心里暗想,看来是进洞口的那股暗流使这艘船漂了进来,然后侧面撞到了这片暗礁上,最后进水导致的翻船。
凌峰三人上传后急忙脱下水靠,用手急速地搓着身体,知道皮肤发了红,才穿上衣服,然后三人各自一口气喝下了带来的一壶高度的白酒,这才坐下来喘了一口气。
凌峰拿出一块看起来质量低劣的玉佩递给了狄仁杰,“大人,水下光线很暗且叫浑浊有些看不清楚,具体的细微之处恐怕卑职也不得查勘。这块玉佩是在海底找到的,我想一定是哪一个人丢下的,其他散落的物品应该都是公用的物品。”
喜儿看到玉佩后“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狄仁杰看了看喜儿,将玉佩递到了喜儿的手中。火光下喜儿的眼泪清晰地留了下来,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喜儿抽泣着,双手将玉佩攥得紧紧的,仿佛她一松手玉佩就会回到水中。
狄仁杰等人都默默地站着,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种沉默,更没有人愿意将此时的喜儿唤回到现实当中。时间仿佛像凝固了一般,随着喜儿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到有些微微晃动的甲板上。终于,喜儿忍住了哭泣,抬起头看了看狄仁杰。狄仁杰抬了抬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还是喜儿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沉默,“大人,这块玉佩就是我夫君的,那是一次我们去明州时我买给他的,虽然不值钱,可是他却始终带着,从来没有离开过身。”
“喜儿,能不能让我再看看这块玉佩?”狄仁杰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怕引起喜儿再次的悲戚。
喜儿拿着玉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双手捧着玉佩递向了狄仁杰。“元芳啊,看来这里已经没有可利用的线索了,我们启程回去吧。”船在凌峰几人的努力下艰难地离开了山洞,当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李元芳等人感觉就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样。在回程的路上狄仁杰仔细地看着这块玉佩,突然狄仁杰发现玉佩的一角好像缺了一小块,而且像是被撞击后才损伤的痕迹。
狄仁杰询问了喜儿这块玉佩是不是原本就缺这一小块,答案是否定的,这也正印证了狄仁杰的推想,玉佩缺失的一角的断裂处像是刚刚断裂的,断处的痕迹还很新。
狄仁杰心想:如果事出突然的话,李四是不会有时间将玉佩弄坏,然后再将玉佩藏在船舱里的。出事的时候李四应该是有预感的,预感这次很有可能回不去了,所以他将玉佩的一角快速地打击在铁器之上,使之破损,然后将玉佩藏在船舱内,希望以后能有人发现。可是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十几名渔民再没有任何挣扎痕迹的情况下消失的呢?
还没靠近码头,只见如燕远远地招手,李元芳看见如燕顿时眼睛一亮,急忙挥手回映着,李元芳非常想扯开嗓子喊如燕,可是大将军的身份却不容得他如此做。狄仁杰也看到了如燕,不过狄仁杰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如燕这一定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船很快靠了岸,如燕跳上船来扶着狄仁杰下了船,狄仁杰微微一笑问道:“如燕啊,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啊?看你急的。”
“叔父,我这是怕您下船不方便。不过还真让您说中了,在邻镇还真找到了线索,而且是很重要的线索。”如燕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到这里,狄仁杰李元芳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