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次日一大早整个凉州地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天空中的乌云压得低低的,像似要将地面压碎,而云层中则不停地闪着耀眼的电火光。刺史府狄仁杰房间,狄仁杰手里拿着齐东郡贿赂给他的玉玺把玩着,同时自言自语道:隋炀帝的宝藏,齐家的发迹,齐家的败落,皇帝的秘密任务,扶桑人深入内地,齐东郡离奇死亡,这几宗事件中一定有一条主线穿引在其中,只是这条主线还没有暴露出来。
狄仁杰正专心地想着,突然‘咔嚓’地一声,一个巨大的雷声响了起来,狄仁杰被惊得手一抖,玉玺从手上滑落到地上,狄仁杰急忙弯腰用手去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玉玺掉在了地上。奇异的事发生了,玉玺底部竟然裂开了,刻字的底部和上部居然裂成了两部分。狄仁杰看得心头一惊,急忙将玉玺捡了起来放在了书案之上。
只要看过玉玺的人都会以为整个玉玺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而此时的玉玺却分成了两半。狄仁杰仔细地观察着玉玺,发现刻字的底部和上半部确实为两部分,只是两部分结合处工艺精巧打磨的分毫不差,是工匠精心打磨后镶嵌上去的。而上半部分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中空,中空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可使这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很快消散了,使得狄仁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狄仁杰看着这个让亿万人为之疯狂的玉玺思索着,按说玉玺应该是一块玉精雕而成,而这枚玉玺居然是两部分的合成的,里面还有一个空洞,看起来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刚才那一丝的药香的气息是真实的还是错觉让人很是迷惑。狄仁杰放下玉玺,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开始新的一轮思考。
凭借着丰富的学识,狄仁杰又开始重新审视这枚玉玺。这枚玉玺为秦始皇所作,方圆四寸,上盘五龙,正面刻丞相李斯所写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是在现今的皇宫之中不也存在一枚传国玉玺吗?到底哪一枚才是真的?狄仁杰开始对这枚玉玺并没有重视,以为就是民间私自仿制的,后被隋炀帝与宝藏埋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这枚玉玺来历不是那么简单并且还有它的独特之处。
“两枚玉玺,其中一枚居然是中空的。难道事情是这样的不成……”狄仁杰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可转念一想觉得又是不可思议。于是狄仁杰收好了玉玺,开始对凉州发生的事件进行梳理分析。
齐府书房中,齐宏志处理着各地柜坊掌柜发来的信件,忠诚的齐彪也一直守在齐宏志身边。从昨天重整凉州城三个柜坊到晚上鸿宾楼的宴请,齐宏志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因为齐家已经到了濒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能及时遏制这种势头,很快齐家就会败落。时间刻不容缓,齐宏志准备处理好各地柜坊掌柜的加急信件后就去各地查看。好在齐家拥有众多的不动产,齐宏志咬着牙赔本处理了许多不动产来获得资金,用来弥补柜坊的亏空。
齐家的经济状况下坠之势仍在继续,齐宏志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只能硬撑着,让这个下坠之势逐渐变缓,至于转机就要看天意了。似乎是老天有意要帮助齐宏志,这两天凉州附近各镇市的柜坊纷纷传来消息,虽然库存现银见了底,可是大笔提取现银的账户几乎没有了,提取现银的都是些小储户。
同时间,各镇市出现了一些神秘储户向柜坊存入很多银两,虽然不足以支撑起整个齐家的生意,但却像给这个已经垂暮的经济王国注入了强心剂般。
这些线报使得已经感到无力回天的齐宏志又燃起了斗志,虽然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可齐宏志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齐彪看着这个从小就在身边长大的孩子,眼睛湿润了,意识到也许只有磨难才能使人真正地成长起来,小树苗要长成苍天大树了。
作为齐府管家的齐彪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很乐观,可是在内心深处已经感觉到齐家就要败落。从齐东郡发迹开始就跟着做事,十多年的光阴一晃过去,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又想着齐东郡的惨死齐彪心里一阵的酸楚。
“彪叔,您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都耗着,您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要您把整个齐府打点的不出差错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啊。”齐宏志边看着信边与齐彪说道。
“大少爷,我没事。府中的事您尽管放心,只是我担心您的身体……”齐彪一脸感激地看着齐宏志说道。
“嗯,彪叔,老爷的丧事不宜大操办,现在的形势很不妙,还是以挽救齐家的生意为大。”齐宏志说道。
“我明白,这样可就苦了老爷了。”齐彪说着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凉州的城门已经封锁了两天,这两天里只许进城不许出城,众多的人们每天都去各城门口看看,就算是大雨瓢泼也有众多的人远远相望,看什么时候这封城令才能解除。
城门封锁的第三天晌午,天气已经转晴,雨后的凉州城给人感觉像是刚刚出浴的姑娘般,远处一条彩虹高高地挂在天边,更增添了这个古城的神秘和美丽。守城的一队官兵敲着锣沿街高喊:“自今日起,南城门的封门令解除,来往人员可绕道南门出城。”此消息传播的很快,不多时众多要出城的人们象潮水一般涌向南城门。
李元芳早已在南城门守候着,等待着线索。期间陆陆续续有几辆马车驶出凉州城,值得怀疑的是马车的车轮在行走时都发出巨大的难听的摩擦声,且马车的行进速度很慢。李元芳盯住了其中一辆悄悄地跟了上去。
出了城以后马车一路向西缓缓地行驶,在官道上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车辙印记。马车经过一天的行驶来到了位于吐蕃境内的一个荒废的小村庄的一块空地上,而此时已经有十几辆马车在此等候了,两个马夫将马拴好以后就靠着车蜷缩了起来。
半个时辰的时间后,又来了三辆马车,这时从空地附近一间破旧的小屋中走出一群扶桑人,人数大约有五六十人,为首的是扶桑武士大岛,大岛奉山本大首领的命令转移这些提取自齐家凉州柜坊的现银,目标是三百里之外的吐蕃重镇甘州,那里有吐蕃使者与大岛接头,只要把这些现银交给吐蕃使者就算完成了任务。
大岛用着那口不十分流利的汉语吩咐着,众马车夫已经都站了起来,听到大岛挥手喊道出发时,立刻跳上马车赶着马车一路向西北方向缓缓驶去。
李元芳在远处隐匿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想:对于齐家的巧取掠夺扶桑人还是得逞了,这些银子要是一旦到了吐蕃充当了军费,那边境的安宁又要被战火洗染了。先跟上看看,看这些扶桑人到底用这些银两做什么。
一路上李元芳小心翼翼地跟着,观察这个扶桑人护银的队伍。期间出现了两伙山贼来打劫,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扶桑人的战斗力非常之强,堪比千牛卫的战斗力,没有几个回合两伙山贼就败下阵来。扶桑人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全歼了两伙山贼。
按照常理,护卫队只要打退山贼就可以了,可这伙扶桑人却拼着体力全歼了山贼,这种行为使李元芳很是不解。
之后的几天里,再也没有贼人光顾这个队伍。大岛一行人带着马车缓慢而坚定地驶进了吐蕃重镇-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