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白鹤童子就说了,新入门的弟子要到问道院去学习,问道院就是他们修行生涯的第一步。
到了时间,叶辰和祝英台二人便同行到问道院去,沿着蜿蜒的小路,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问道院的所在。
问道院并不大,也没有昨日在无为峰那里所见到的种种仙家胜景来的动人心魄,却有一种道法自然,清静无为的感觉。
在问到院里面有一间大屋子,这便是诸位蜀山教习授课的地方了。
叶辰和祝英台进了这一间大屋子,只见里面摆放着几十张长桌,这长桌十分的低矮,只到叶辰的小腿那里,每一张长桌下面都放着一张蒲团。
待到叶辰和祝英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教习室,闲来无聊和周围的很多人谈笑风生起来。
叶辰和祝英台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不过下意识的朝这边看一眼,便再也没有更多的关注。
四处看了看,叶辰却看到中间的地方有一个长桌,于是叶辰便在这里坐下来,祝英台也在找位置,这时候一个高大英武的青年朝他喊道:“英台,坐在我这边吧,我这里专门给你留了位置。”
祝英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看了一会便朝叶辰的旁边的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
马文才的笑脸凝固在脸上,祝英台的不搭不理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哈哈——”他强笑着,不由握紧了双手,慢慢坐了下来。
在他旁边的关清源皱了皱眉头,看向祝英台,然后又看了一眼马文才,心想着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的秘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叶辰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笑着看着眼前的同门弟子们互相谈笑,仿佛就好像是回到了上一世那在大学里面的感觉。
看了看身上的藏青色道袍,又理了理头发,叶辰心中一叹,人虽依旧却不是当初山水了。
这时候,叶辰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衣袖,侧过头望去却是祝英台。
“怎么了?”叶辰问道。
“好无聊,聊聊天呗。”祝英台一脸无聊的模样。
聊天?有什么好聊的?叶辰心中不解。
“唉,你说今日教习会教我们什么?”
叶辰摸了摸下巴想到:“你还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呢。”
“唉,叶兄原来你在这啊。我说找了你半天怎么都找不到你呢?原来你刚刚来。”
这声音相当的熟悉,叶辰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却是一个高大的道士,一看这张脸叶辰就笑了起来:“原来是山伯兄,你来的真是早啊,那日那个鹤三十一把你安全送到了吧?”
“唉,你别说了。”原先还是一脸笑容的梁山伯一听这话就苦起了脸:“叶兄你可别提了,那个倒霉催的老妖鹤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带着我在天上又飞了几圈,把我的心都吓掉了。”
这么惨,叶辰同情地看着梁山伯,没想到那个鹤三十一居然这么跳脱,叶辰安慰梁山伯道:“山伯兄不必如此,以后再也不会碰到那鹤三十一了。”
梁山伯闷闷的点点头说道:“也只希望如此了。”
说完,梁山伯又恢复了笑容:“就不说这事了,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他便指着旁边的一个白脸胖子说道:“这位乃是同我住一起的付兄。”
那个白脸胖子朝叶辰拱手作揖,然后又感觉到不对笑道:“现在咱们可不能拱手作揖了,要说‘无量剑尊’那个,贫道付四海见过几位道友。”
“哈哈哈哈哈。”
看着付四海装模做样的滑稽模样,叶辰和梁山伯忍不住哈哈大笑,连祝英台也笑了起来。
叶辰笑道:“付兄果然是妙人,不。是付道友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有趣之人,贫道叶辰见过付道友。”说完又指着祝英台说道:“这一位道骨仙风,飘然出尘的少年美道人就是祝道友了。”
祝英台有些羞涩,站起来说道:“我叫祝英台,乃是吴国人士,见过两位兄台。”
等到祝英台介绍完自己,叶辰就给他介绍梁山伯:“英台,这是梁兄,梁山伯,昨日我们两个遇到的那两只仙鹤可是叫我们两人一阵好受,狼狈的很啊。”
“梁兄,付兄。”祝英台又朝梁山伯和付四海拱拱手。
看着祝英台和那边那几人谈笑自若,马文才的心里就如同有一股火在不断地烧着,烧着他的心肝肺肾五脏六腑,越看她和别人肆无忌惮的聊天,马文才就想到她对自己的无视。
难道我就这样的入不了你的眼睛吗?祝英台?难道你到了蜀山不是为了我吗?你和我可是有婚约的啊,难道你就以为能这样逃掉?
马文才斜视着几人中间的祝英台,就算是她用法器遮掩了她的女儿身也是如此的美妙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如同一直吸引自己的修仙大业一般牵动着自己。
可是,这个女子,和自己有着婚约的女子,自己的未婚妻却无视自己的存在,不仅成了自己的同门还和其他的人谈笑自若,这叫他如何能忍。
好好好,真是好,祝英台你看不上我,我知道,但是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难道你觉得自己可以逃掉我吗?以前在祝家的时候我还会估计一下伯父,现在你在蜀山,那么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祝英台,莫欺少年穷!
越朝那边看,马文才越是目光灼灼,如通火焰一般要把祝英台点燃。
他的咄咄目光终于引起了祝英台的注意,祝英台朝他那里看了一眼,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祝英台颇为不喜的皱着眉头,移开目光。
叶辰看到了祝英台的模样好奇地问道:“英台,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祝英台皱着眉头,明显的掩饰道。
朝祝英台原先看的地方看过去,却是看到了一个英武高大的道士,这道士挑衅的朝他瞪了一眼,让叶辰感觉到莫名其妙。
这可真是奇怪,叶辰心想道:我这怎么得罪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