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列并没有莽撞的去找齐悠然要回救命的粮食,只是化了浓妆去市中心在人类那边领了一顿早餐,之后便果断的放弃之前的家,另寻他住。
齐悠然的话给他提了醒,既然对方能发现他并且找到他的住处,保不齐别的组织也知道,虽然齐悠然看似没有恶意,但难保其它的组织没有。
如今吴安兄弟和他自己的事没有丝毫进展,他只能耐心去暗中调查,但前提是必须躲开那些强大组织的眼线,看来今后领粮食时也要万分小心了,最后能通过其它渠道获得食物,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关键,还有就是,无限提高自身能力,只有这样才能生存,才能不任人鱼肉,才能秩序别人。
然而吞甲兽并不好猎杀,就算他的基因又一次进化,最多也只能应付两只,而且吞甲兽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往往也是有组织有规模的集体行动。
此时他正躲在一处角落,望着聚在一起的五只吞甲兽,准备先强化弹弓的准头。
直到练得筋疲力尽,秦列打算回去将一些齐悠然没有带走的粮食转移。路过一个别墅区前,他嘴角一扯跃上一棵大树,弹弓对着一个亮着光的房间瞄准,发射。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他迅速遁走。
随后院子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吼声,不是齐悠然是谁?
回家的路上,秦列望着天空盘旋的直升飞机,为刚才打人家玻璃的行为感到好笑。想起小时候那些无脑的往事,几日来郁结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拐过街角,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快步凑过去。
走近了!
“呜呜呜……刘妈小列哥……大哥,栓子好害怕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列眉头脸如霜降,推开人群便挤了进去,顿时双目充血!
只见浑身是血的栓子身上老旧的衣衫尽数被打烂,浑身上下皮肉绽开,此时依旧在不断的流着腥臭的黑红血液。
手臂上的鳞爪已经不见了,只留下细碎的皮肉和断裂处参差不齐的骨头,显然是被大力拉断的后果。
胸腹满是个大大小小的血洞和啃咬的痕迹。
脸上同样遍布伤痕,头发也被撕扯掉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皮……
秦列跑上前将栓子扶起,抱紧,双目紧闭,不忍再看下去。
“小列哥,呜呜,刘妈……”
“栓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
“呜呜,陈三,拿虫子咬我,呜呜……小列哥,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大哥被坏人抓走了,呜呜,我好怕啊!”
“嗯,乖,别怕,啊……”秦列蓦地想起前几天那个被父亲丢在隔离区门口的孩子,吴安不会被抓去做实验了吧?
“栓子好怕啊,咳咳……”
栓子攥紧秦列的手,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片刻,他的眼睛不再是绝望的昏黄,而是点若寒星漆黑如墨,脸上完好的皮肤也映出淡淡的晕红。
“是回光返照!”秦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刘妈,刘妈,栓子要听你讲故事……”
栓子漆黑的眼睛望着秦列,抓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头颅缓缓垂下!
“啊啊啊啊……”
秦列抱着栓子的尸体狂奔百步,嘶声力竭的吼叫,再吼叫!但他永远也不可能唤醒他至亲的人了。
……
夜!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室内软软的歌声响起,两人推杯问盏。
秦列伏在一处房顶,注视着里面的每一丝动静。狂怒之下,他反而异常的冷静。
“霍队,最近看你那边很忙啊,难得消遣消遣,多喝几杯!这可是老大昨天刚赏我的窖藏红酒!”屋内的陈三起身倒酒,红色液体荡漾。
霍队暗自撇嘴,心说还窖藏?不过是在地下室里放了几天而已。这玩意儿放在五年前也就十几块钱一瓶。但无奈末日危机下,烟酒已经被勒令停产,能闻到一点味儿也不容易。而那些所谓的末日危机,粮食紧缺,也只是那些底层人们面临的难题而已,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过的比别人好不是?
但紧张的气氛让他难得有个空闲,所以今日趁着外出巡逻的空当儿,过来来这里蹭点酒喝。
对陈三的客套,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啧啧道:“还是喜欢她自己的歌!”
陈三手臂一挥,又一首歌响起。
“想不到在这隔离区里能见到梦寐以求的大明星,你这儿还真有好货。”霍队淫邪的目光在女人娇嫩的肚脐上游弋。
陈三笑道:“还不是借老大的光?据说当初可浪费他一管病毒疫苗,那可是一千张红票子啊。当然现在的红票子一壶开水也烧不开。”暗叹他自己最近几日运气好极,不仅大转移时的表现让老大赞叹有加,而且还收了一个美人儿,可谓财色双收。
“又是给人注射病毒疫苗!”秦列冷哼不断。
屋内的霍队身体陡然一凝,刚刚握着杯子的手搭在腰间枪柄上,警惕的看着陈三。
“霍队,瞧你紧张的,我又没有疫苗。据说当时控制的很好,这小娘们只有两只手变异了,要不要尝尝鲜?”陈三使了个眼色,曾经的大明星袅娜走过来,偎在霍队身边,软语温声百般讨好。
霍队紧张的神经顿时放下,整个人快酥了,不过那只黑漆漆的爪子又让他清醒一些。
“这个,还是算了吧?”他尴尬笑道。
陈三不可置否,给对方填满就,笑道:“关了灯还不是一样?”
见两人开始兴趣盎然的说着一些荤段子,秦列悄悄退出,随后从角落里拎出一桶冒着热气的狗血。连续几天,为了计划干掉陈三,他已经将几十桶偷杀来的狗血灌入陈三家的底下,本想用猪血会好些,但是无奈没有太阳,很多生物或变异或灭绝,外加肉类蛋白需求量猛增,猪已经灭绝了,唯有退而求其次。功夫不负有心人,此时下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吞甲虫。
他窜上墙头,将陈三家房后的角落里事先挖好的坑掀开,便将满桶猪血灌进去,然后又拎来另一个桶,泼进陈三家的院子。随后他一扯先前坑上封着的铁丝网,便躲到陈三家房顶伺机而动。
屋内的两人谈兴正浓,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三哥,不好了,不好了,不知道是谁往院子里泼了一桶血!”
“什么?”
陈三和霍队猛然站起,彼此对望一眼,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我这就回去带人来,你们先拖一会儿!”
霍队匆匆跑了出去。
陈三暗骂那家伙无耻,哪里是回去带人,分明是躲灾去了。
这是又有人跑进来道:“三哥,虫子闻到血味儿,已经咬人了,咱们,跑?”
陈三骂道:“跑你妈,出去给我顶住。”说完匆匆往院子后跑,不一会儿就见到院墙,爪子一搭,便攀上去。
“等你很久了!”
他刚要跳下去,就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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