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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本王天天在你左右,哪里偷吃去?”萧添哭笑不得。由于萧王府女人堆满了北苑与南苑,之前洛襄就警告过他好多次,他也自然而然地懂得了“偷吃”的意思。
“也是。”洛襄眼珠子转悠着,“那你没有做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
“没有!”十分坚定。
“好。那我姑且相信你。”洛襄狐疑的眼神依旧在萧添身上转悠。
不在意她的眼光,萧添摸摸她的头,“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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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麻雀停在窗前,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小毛豆倍感新奇,竟也呆在窗前与它大眼瞪小眼。早已对小毛豆的幼稚行为麻木了的洛襄只是弹了弹它的脑袋,便随口哼起了“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慌张的惊呼声破坏了洛襄难得的大好兴致。“小姐!小姐!”
“怎么了,怎么了,话嘛,慢慢说,走路嘛,慢慢走……”洛襄嗔怪地看着纤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纤儿打断了。
“王爷他,他,他去……”由于刚才的疾奔,使得纤儿现在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断断续续依旧没说出关键所在。
“去哪儿啦?”漫不经心的口吻。
“韩香阁!”
“哦~不就韩香阁嘛,那里可是个好地……什么!他去了妓院?!”洛襄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嗯……我一大早听管家说的……”纤儿压低了声音。
只见洛襄双手叉腰,双腿呈八字,灰常霸气地站在大床上,眼神里尽是愤怒,大声道:“我草你,好你个萧添,我想呢这几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去妓院怕被我逮到臭骂一顿啊!纤儿!准备鞋子!通知管家去雇匹马车,我要重回韩香阁!”
“额,小姐,这恐怕不行……”看着此时此刻发飙了的洛襄,纤儿咽了口口水,继续道:“管家说,王爷临走前吩咐过,今日不准小姐出门……”
“什么!”洛襄涨红了脸,火气一个劲地往上冒,“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嚷什么嚷,北苑的墙低,自己爬去。”窗前的小毛豆似乎和对面的麻雀对上了眼,两者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听着洛襄在里屋瞎嚷嚷,小毛豆心中嫌烦,就随意为她指了条路开了金口。
“王府里不是戒备森严,北苑没人巡逻吗?”洛襄脱口而出。
小毛豆翻了翻白眼,不想理她。纤儿想了想,道:“那里都是萧王府的侧夫人们的住所,管家怕……呃……所以那里的确没有人巡逻。”
听着纤儿支支吾吾的样子,洛襄也猜出了个大概。八成是萧添顾不上应酬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女人,管家又怕那些女人们耐不住寂寞在外偷人,才没在那里设置巡逻的人。而这,就给了如今的洛襄一个完美的契机!
洛襄兴奋地跳下床,拉起小毛豆就是一阵乱蹭,“哇!真不愧我养你那么久!好样的!”怀中的小毛豆哇哇乱叫,原本呆在那里的麻雀似是幸灾乐祸,喳喳乱叫了一阵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小毛豆心中很是不服气,便立马挣脱了洛襄的魔爪,飞向了窗外寻找那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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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外墙下,洛襄满脸激动地望着只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墙,墙边还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想当初自己身为篮球队经理,常常陪着自己的男友,也就是篮球队的队长一起逃课练球,那身功夫已然是如火纯清,只是不知已经几月没活动过的她重新干起老本行来还能有几成功力?
“嘿咻,嘿咻。”洛襄在纤儿目瞪口呆下,纵身一跃,一个头便探出了府内。外面是狭长的街道,她都能听到走出街道拐个弯,那里的叫卖声。她咧嘴一笑,双脚踩到一旁的树枝上,双手顺着树枝先搭在墙头,又是纵身一跃,整个人已经翻在了墙外。双脚小心地晃了晃,试探着地上是否有东西可以让她落地,不料手上一放松,“啊——”的一声,整个人竟硬生生地一屁股摔在地上,路过的人纷围了过来,看着狼狈的洛襄指指点点。洛襄则捂着脸,看来就算是老本行也要常练啊,这样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啦!
心里寻思着回去以后怎么和萧添说要练翻墙,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弯着腰,把手伸向自己的男子。
“喂!别告诉本少爷你摔傻了!”施逸宸毫不给面子地戳了戳洛襄的脑袋。
洛襄回过了神,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看了一眼施逸宸,怔了一下。
施逸宸那叫一个无奈,不耐烦地开口道:“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啊!不起来我可就走了!”
看着眼前缩回去的手,洛襄忙搭上去,施逸宸拉了一下她,洛襄终于站了起来。轻拍了拍摔得痛痛的屁股,心里把萧添十八代祖宗都是骂了一个遍。这才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施逸宸依旧只是玩味地看着她,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个遍,这才“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洛襄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可笑,可他也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吧?洛襄瞪着他,他反而越笑越大声,弄得洛襄无地自容,只想立马钻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小姐……”纤儿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搭上了洛襄的肩。
洛襄抖了一抖,这才缓缓回过头,看到此时的纤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的疲惫。“咦?纤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纤儿大口大口呼吸了好一阵,这才道:“你刚才跳下去之后,正好有个下人扛着梯子走过去,我就问他要了过来……”
洛襄满头的黑线。表情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施逸宸鄙夷地骂了句“好蠢的女人”,便毫不顾忌形象,笑得就差满地打滚了。
半晌,人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散去了,他擦了擦眼角的小泪花,终于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韩香阁。”洛襄回答得简单明了,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妓院!”
施逸宸对于她的回答明显是一怔,“你一个女儿家,去那作甚?”
“捉奸。”十分干脆。
施逸宸又是一愣,“你穿成这样,人家不会让你进去的。”
“那里算起来,还是我的娘家呢,怎么不让进?”
这次,施宸轩是真的没话讲了。当今天下,能有哪个女子能将自己出身青楼说得如此坦荡荡?心里对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冲她和蔼一笑,指指身后的马车道:“我正好也要去那里,送你一程,如何?”
洛襄心中大喜,出来身上本来就没带银两,如今那姓施的却慷慨施舍,她自然不会推脱。那施逸宸看起来也是名门大户,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心中也不敢就此怠慢,又问了句:“你不会卖了我吧?”
施逸宸好笑地看着她,摊了摊手。洛襄眉头一挑,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便钻进了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