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块钱,刚好开了一个标间。
一进门,陈依的手机响了,她将黄仁扶着坐到椅子上,接通了电话。
“死丫头,在哪疯呢?还不回来!”是她姐陈凤打来的。
“姐,我们在宾馆。”陈依很单纯,没想过有什么需要隐瞒。
“啊!你们开房了,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长劲!那个你是安全期吗?”
“什么!”陈依嗔道,“姐姐你说什么?”
“哦,我倒是忘了,客房里都有套套,一定要让他带上,知道吗?”
这次陈依算是听明白了,一时想起刚才看过电影上的镜头,妈妈在女儿跟人出去约会的时候也是千叮万嘱,如此这般吩咐道。她又羞又急,满脸通红,“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
下面的话被黄仁挡住了,陈依疑惑的看着黄仁,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解释。
电话那头的陈凤叹息一声:“算了,我还有事,明天早点回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种事越描越黑,而且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哦!”陈依点头,“那仁哥,接下来怎么办?”
“为我疗伤!”
“我不会啊!”
“很简单,你去找点碘酒,给我伤口消消毒,就好了。”
“这样就行了吗?”陈依望着黄仁,还是有点担忧。
“恩!”
“好,我去,你先休息一会。”
黄仁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陈依将要掩上门的一刻,黄仁叫住了她,“小心点!”
陈依展颜一笑,很真心,很灿烂。“没事,我会的。之前一直是你在保护我,现在该我来照顾你了。”说罢便带了门风一般的走了。
陈依走后,黄仁来到卫生间,扯掉上身绑着的T恤,这个动作又让他吸了好几口凉气。血液凝固,衣服已经粘到身上了。
他擦干净其它地方的血渍,最后确认,浑身上下只有三处创口,右臂一处较轻,后背两道正好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有点瘆人。
处理完一切,他便等着陈依回来给他消毒,这样的创伤,只要处理妥当,第二天早上就应该收口了。只是这次流了不少血,到现在他都有点晕眩的感觉。
“此次经历了一番生死,这小丫头估计连以身相许的心都有了吧!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黄仁边想边等,等了好久,靠在床头睡了一觉,醒来时陈依还是没有回来,就在他又绝望又担心的时候,有人按门铃了。
打开门,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陈依,右手提着个药袋子。
“等着急了吧!”陈依一脸歉然道,“敲了好几个药店都不开门,一路又拦不到车,我跑了好远,才买到这些药。”
黄仁接过药袋子,将她让了进来,无力地说道:“辛苦你了,倒不是急,只是有些担心。”他大略看了一下,除了有碘酒,还有几种普通的消炎药。
这小妮子还挺细心!
下一刻,陈依走到他面前站定,双手抓住他的双手,双眼热切地看着他,“仁哥,让我为了疗伤!”
“呃!好!”黄仁喉头动了一下,这丫头想干什么?
黄仁心中想着,却依言顺从的坐到床边。陈依取出碘酒,用棉签蘸着,先消毒胳膊,她做得很专心,很小心,涂抹一下,看一眼黄仁,生怕把他弄疼了。这个伤口不大,很快处理完了。
轮到后背,陈依定睛一看,豆大的泪珠不由滚了下来,为什么?因为她很清楚,这三刀都是为她所受。
她无声的流着泪,将脸蛋贴到了黄仁的后背上。
“你干什么,难道想用眼泪给我消毒?”黄仁感到后背一凉,还有些湿湿的,笑着说道。
“哦!就来。”这一次,她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比想象中还要糟得多的伤口,她担心的说:“这样能行吗?”
“行,没事的!”
于是,沉默着,陈依精心的将伤口都消了毒,她要包扎时,被黄仁拒绝了,当然黄仁也拒绝服食任何消炎药。陈依虽然撅着嘴,却是没有拗过他。
接下来就是睡觉,该怎么睡呢?
很简单,有两张床,还能怎么睡,一人一床,互不侵扰。
可是,孤男寡女,又是俊男靓女,独处一室,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干柴烈火,还有一句是天雷勾动地火。总之都差不多啦!
黄仁没有说什么,自顾自上床侧身睡了,本来他有着裸睡的习惯,可是今天一来太累,二来不方便,他也就勉为其难,将就睡了。
这一晚,他做了个梦中,梦中,自己被一条白蛇缠住,只是自己浑浑噩噩,没有恐惧,也没有做出什么本能的反应,而白蛇也只是紧紧的缠着他,仅此而已。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这才感觉到背部接触这柔滑的肌肤,翻身扭头,一具完美的胴体紧挨着他,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此时鼻息均匀,睡得很沉。
小丫头折腾的不轻,这会睡得也很香甜。
不敢再看了,便是那无意间的匆匆一瞥,黄仁便有些把持不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是她的疗伤方式,这分明是在玩火。
原则!原则!黄仁脑海中浮出这两个字,他迅速起身,到卫生间放水,洗漱,这一打岔,火总算压下去了。
从镜子里看了看,伤口恢复的不错。
“哦,对了,我还要上班呢!”黄仁找到那件才子衬衣,穿上了,然后又看了一眼陈依的胴体,感叹一番鬼斧神工、造物主的神奇。最后恋恋不舍为她盖上一件薄单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温度也很合适,让人感觉很惬意。黄仁迎着朝阳向公司走去,心想:听说总公司要来人,这几天郎秦生的日子不太好过吧!这厮肯定在醉生梦死,像那亡国之君最后的疯狂呢!
不过今天又会发生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