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有一个娇媚入骨的美女,手里举重若轻地拿着十八般兵器,舞动起来,如翩跹的彩蝶,无数的幻影令人眼花缭乱。
接着,那个女子停了下来,宁定地看着黄仁。
笑意盈盈,梨涡浅浅。
这一刻,黄仁才明白什么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突然,那女子展开朱唇,向黄仁伸出右手,嫣然一笑。
黄仁正失神于她的清丽绝伦,女子右手指尖无端幻起一道耀眼电光,随即,黄仁便被罩在其中,他甚至闻到了自己皮肤烧焦的味道。
当下,他大喊一声,坐了起来,大口喘气,才发现方才只是南柯一梦,但是坐在他床边的女子,让他记起了梦前梦中的一切。
女子轻启贝齿,声若珠落玉盘道:“你醒了?”
黄仁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阴我!”
女子笑了笑,毫不介意黄仁略显狰狞的目光道:“就是,你不是很能打么,你打算怎样?”
“我…”黄仁动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乏力,这是他这次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子笑道:“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你不是连子弹都不怕的吗,现在怕了?”
女子接着道:“呵呵,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所谓,我终于发现你是有弱点的,并非不可战胜,既然被我发现了,那么你以后可能就真的是不可战胜的了。你不记得,我就用了一个小小的电棒,就制服了你,所以说吗,人要用脑子,光四肢发达有什么用啊,难道那样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你现在被我发现怕电,那么肯定还有类似的生化武器可以伤你,扬长避短你懂吗?”
看着女子拽拽的表情,还有着初次见面就一大长串的说教,他被气的牙根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她吹弹可破的脸。
可是客观地讲,面前的女子还是相当可爱的,很有些祸国殃民的潜质。
黄仁连牙根都感到无力,这让他多少有点担心,女子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笑道:“别担心,我只是给你下了点药,半天药力就散了。”
“你卑鄙!”黄仁脱口而出。
女子一听,腾地站了起来,眼睛就红了,她指着黄仁鼻子道:“你骂我!从小到大都没人骂过我,要不是你那么危险,我用得着这样吗?”
本来看到美女泫然欲泣的样子,黄仁打算说两句软话哄她一下,可是自己被说成危险人物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我危险?那还不都是被你们逼得!”
“凶什么凶吗!人家又不是要害你,否则早就下手了,你看你还不是好好的吗?”女子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说道。
看到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黄仁本来准备好的几句激愤之语一时变得毫无用处。他的男性意识骤然爆发,其直接结果是他深深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那么你是?”这次黄仁的语气温柔多了,对面可人的女子也实在叫人恨不起来。
女子破涕为笑,顿令黄仁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她道:“我叫小田芳子。”
“小田芳子?”黄仁微皱眉头,“那么小田筱男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田芳子毫不犹豫答道:“他是我父亲!”
“什么,原来你们早有预谋,你们想怎样?”
小田芳子一脸坏笑道:“你说呢?”
黄仁头一撇:“人为刀鉏,我为鱼肉,要杀要剐,席听尊便!”
小田芳子呵呵直笑,笑到最后,满脸泪水,令黄仁莫名其妙。
“你一会笑,一会哭,难道是脑袋进水了吗?还有你爹不是被政府释放了吗?”
小田芳子吸了吸鼻子:“你脑子才进鼻了呢!我可是香港中文大学的研究生,你的话我都听得懂的,我爹,我爸爸他已经不在了!”
“恩?怎么可能?”
小田芳子倍显寂廖:“这是真的!”
……
渭城,一栋金碧辉煌的高层建筑的地下十层,有一个规模超大的赌场,多达五十张赌桌松散的布置在厅中,此刻已是人满为患。荷官是清一色的妙龄女子,她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只是,绝大多数的赌客是无暇顾及这惹人的春光,因为,稍有失神,往往会血本无归。
当然,也有忍不住要沾沾腥的。
一个红光满面、肚大腰圆的老男人伸出自己满是老人斑的双手抓住一个穿梭而过服务员钟形坚挺的如雪酥*胸,恣意揉捏,女子笑意盈盈,毫不介意,只是看着赌盘毫无感情的道:“你输了。”
老人的脸顿时成了酱紫色。
另一个中年男子,逮住了一双翘臀,恋恋不舍,女子索性坐到他双腿上,如蛇般细腰扭动起来,男人使劲揉捏双臀,眼看着渐入佳境,女子笑道:“你输了。”
男人頽丧顿如雕塑。
这家规模比风花雪月那里大了何止一倍,装修格局和用人方面也见解独到。
所有的服务人员也是清一色女性,且是燕瘦环肥,男人所想到所喜好的在这里都能找到,更要命的是这里是一家无上装会所,即是所有的服务人员都要上身****。
这样的会所当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的,主要还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你想在这样繁荣昌盛的国家里怎么能容许这种场所的存在。
可是它偏偏存在了,而且生意还蒸蒸日上。
哪位哲人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那么它也是合理的存在,是合乎和迎合了国民需要的。
在会所里还有很多独立的房间,可供那些豪客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这里是男人的销金窟,也是女人的淘金地。
这里隶属于三本实业名下,当然进入会所的要求相当严格,所以能够进入会所的人也是非富即贵。
一双清冷的双瞳正漫不经心扫视着整个大厅,配上她绝美无暇的脸,和一身剪裁合体的晚礼服,顷刻间将知性和妩媚诠释的淋漓尽致。
她只是好不做作的往那里一站,多少脂粉便失了颜色。
一些赌客终于耐不住视觉的震撼,开始意淫起来:什么时候安排了这么惹火劲爆的货色,今晚要是手气好,一定要和她好好“切磋切磋”。
只是,丽人的眼中,何曾有过一丝波动,她的目光很快落在那角落里数间装修考究的独立套间,从外看去,那一扇扇透着绯红色灯光的窗,诉说着无尽的诱-惑。
会所的管理人员也发现了这么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子,同为女人,自己半裸上身,极尽艳媚,却不如对方自然如一股清风,淡然似一道清流,平和若一江春水。
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甚至自己都不会。
她不是贵妇,就是明媛。
很快,她才发觉自己忽略了本质工作。于是她走上前,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是?”
“来这里还能干嘛,自然是寻开心了!”女子声音也如钟响罄鸣,还有那扑面而来的一笑,竟使一个阅人无数的女服务员愣了半晌才道:“那好,我给您准备筹码。”说着,竟然匆匆走了,仿佛是要掩盖自己的慌乱。
她便是黄仁的师姐,国家自由搏击总冠军,国际刑警中国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孙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