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敏的家是个两室两厅的房子,在三楼,一进门便是个大客厅,有十七八平米,只摆了一组转角沙发,一张玻璃茶几,还有电视柜,电视。落地飘窗边摆着几盆绿色植物,被养得半死不活的。
看来是疏于打理,说明这个丫头也不勤快!
林晓敏直接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头,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我先洗个澡,你先随便参观参观!”林晓敏边洗边说。
“好,不过方便吗?你的父母呢?”黄仁不无担忧的问道,万一人家父母都在,似乎就有些不便了。
没想到,半晌无人回应,黄仁以为水声过大,林晓敏没能听到,正打算再问一遍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同时,他已经将房子参观了个七七八八。
两室两厅的房子,实在没有什么好参观的,不过黄仁还是在卫生间口、厨房以及主卧的阳台驻足了片刻,心中浮现出了几个龌龊的场面,便是同林晓敏从这里叉叉到那里,再叉叉到那里的情景。
林晓敏的话将他从意淫中拉回了现实。
“我父母都在电力公司工作,常年在外,已经有两年没回来了!”林晓敏声音幽幽传出,似有无限落寞,让黄仁产生了一丝怜意。
由此,黄仁想到,那一晚在八点半酒吧里,林晓敏那一声叹息中所包含的辛酸和无奈。
“水温高一些,刚才淋了雨,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黄仁关切道。
“少操心了,难道你忘了,我是护士!”林晓敏一改惆怅之态,也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很是自傲。
“哦,算我多管闲事,那,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呀?”黄仁厚颜无耻的说罢,还不忘一阵淫笑。
林晓敏“呸”了一声:“色狼,想得美!”
黄仁抿嘴一笑,竟也有令人心悸的俊逸和落寞,若是被任何一个女子看到,都有可能毫不犹豫的送入怀抱,只可惜,此时的他只是对着空气浪费了表情。
当然,换个角度想想,也是值得庆幸的,因为,有不少良家妇女得以幸免于难,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黄仁静静地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看着这个与自己曾经的家一模一样的格局,心中不由想起自己的妻子、女儿: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干什么。
于是,他走到了阳台边,扶着不锈钢管制成的栏杆,向深邃的夜空望去。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也不甚大,不远处街道上的路灯都无力的泛着昏黄的光,这一刻,对于那些仍旧为了生计而在风雨中苦苦挣扎的人来说,家,应是最温暖的所在。
突然,一道晃眼的白光,仿佛临着额头劈下,接着便是轰的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大地都跟着颤了几颤。
黄仁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却被一个湿漉漉的身体从后面抱住。
一个能令所有雄性动物都生出呵护之心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我好怕怕!”黄仁能够感觉到,林晓敏的身体真的是在颤抖,而不是装矫情。
黄仁转过身,将她搂到怀着,轻拍着她裸露在外的半截身子,嘴里发出昔日哄宝宝的声音:“不怕,不怕。”而他的心里想到的是:黄小贝会不会被刚才的雷声吓着,这一刻又是谁在哄她。
林晓敏急匆匆地跑出来,只来得及简单的围了个浴巾,遮住了几处要害部位,如今经过一阵剧烈的动作,浴巾早已摇摇欲坠。
当黄仁低头看时,浴巾在胸口处的结已松开,****自然一目了然,便是那一对玉兔,也已看到了大半,再下去是笔直光滑的双腿,赤着一对小脚丫。
林晓敏头发湿湿的披在肩头,身上也有颗颗正在滚落的水珠,杏眼中蓄着一江春水,玉腮上绽放两朵桃花。一时间黄仁想到了很多词汇,什么出水芙蓉、什么梨花带雨、什么贵妃出浴……
黄仁发觉嗓子有些干,轻咳了一声,说道:“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林晓敏低头一看,顿时双手将浴巾往紧里收了收,粉面又红了几分,不过没有忘了骂一句“流氓”,就进房换衣服去了。
“流氓?”黄仁自言自语:“分明是你对耍流氓的。哼哼,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流氓?引狼入室,今天晚上,看我怎么给你好好耍一耍流氓。”
林晓敏再次出来是,头发还是随意的披着,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睡衣,是那种腰间系带子的,胸口开的很低,而且通过黄仁的目力监测,以及胸部凸显出的形状来看,睡衣里面绝对是真空包装。她脚上踏着一双透明的凉拖,十个脚趾甲被涂抹成了鲜艳的红色。
打扮可谓成熟火辣。
黄仁坐在皮质沙发中,随意的换着电视频道,本想对霸道的数字电视发表几句评论,扭头一看,林晓敏正在专心致志的涂抹指甲油,那是一种银色的,里面有很多亮晶晶的碎屑。
林晓敏的手指很纤细,涂上指甲油之后,更加惹人注目,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份专注的神情。
原来一个女人,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时,也同样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甚至是魅惑。
黄仁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幻想自己便是一个情圣,用上那种有些痴迷、呆滞的目光。
“状态进入的不错?”林晓敏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意思?”黄仁含笑而答。
林晓敏撅了一下小嘴:“好像有些喧宾夺主!”
“哦!”黄仁忙不迭放下遥控器,双手按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做好,动作夸张至极,惹来林晓敏一阵哄笑。
黄仁故作深沉的一声叹息:“如今是寄人篱下,我一定要摆好位置,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切不可以男主人自居,你说呢?女主人!”
“你,要死啊!”林晓敏自然听出话中的调侃意味,毫不留情的拿脚踹了一下黄仁的大腿。
黄仁眼疾手快,一把逮住那只玉足,心下略一估摸,也就三十六七码的样子,脚面很纤瘦,属于骨感那种,五个娇小玲珑的脚趾可爱地排列着,脚底没有丝毫的茧子和死皮,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奶油色,真是莹润如玉。黄仁握在掌中,爱不释手,竟然无耻的把玩起来。
“你!”林晓敏满面羞红,脚一蹬,便收了回来:“流氓。”说完便规规矩矩的坐好,不敢再看黄仁一眼。
黄仁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柔弱的小羔羊,而自己自然是那只很有爱心的大灰狼,会否上演一幕狼爱上羊的闹剧呢?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黄仁以低沉略带沙哑的浑厚嗓音随口吟出《西厢记》中的名句,想象着自己便是那个落魄的张生,而身旁落座的便是小姐莺莺。
自然又在臆想,不过其中那份“不知谁家是吾家”的感慨却是情真意切,深邃的眼中流露出的点点忧郁,再配上那俊目修眉,对无数女性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武器。
很不幸,林晓敏被击中了,她本想调侃一句“还这么多愁善感”,可是却捕捉到了那份令人心悸,令女性自然生出母性的迷离眼神,让她有一种想过去将他揽在怀中的冲动。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黄仁也不是有意为之,也许他本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以前其貌不扬,甚至有点面目可憎,所以除了妻女之外,又有谁会愿意欣赏他的眼睛,去关注其中是否有柔情溢出。
黄仁抬起亮如明星的双目,看了一眼林晓敏,林晓敏赶紧扭过头,掩饰自己的慌张,不过这次连脖颈、耳根都红了个通透。
“其实,其实,”林晓敏已经涂抹完毕,她低声自语,双手不停抠弄着睡衣的衣角:“其实,你是第一个在这陪我看电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