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兽吼声。由于附近都被迷尘的爷爷处理过,所以这片区域从未有一只野兽过来。不然,夜晚如何安稳入睡呐。
浑浑噩噩的醒来,疼痛布满全身,“爷爷”迷尘瞬间扑了过去。泪水又不觉的流了出来。慢慢缓过神来,迷尘托起爷爷一步一倒的向着石屋行去。沉默了许久,迷尘就在石屋旁边开始用他那纤细的双手开始挖坑。渐渐地双手布满血丝却浑不在意。幸好是刚下过雨不然挖不挖的开还说不定。虽然有工具,也许只有现在疼痛才可以让他感觉到爷爷还存在着。十指连心,这种疼痛大人都受不来。何况一个少年。许时一个有他半个身高的土坑被挖了出来。而那双小手早已血肉模糊,无意识的把爷爷拖入里边掩埋。爷爷去了,这应该是迷尘现在可以为爷爷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希望他入土为安。迷尘就跪在那儿,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深蓝色的天空,今天的月亮特别亮。就像爷爷开怀时的目光,是那么明亮那么耀眼。一幕一幕,迷尘就这么一直跪着。月儿都慢慢的沉了下去。
四周的鸟雀吓得扑哧着翅膀。“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嘿”这时一个七尺高的少年正龙行虎步哼着调子向这边行来。到了近前一愣。这少年赫然是辰木。以前经常来,所以熟得很。就看到迷尘倒在一个土丘上睡着了。这时闹哪样啊。
“迷尘,迷尘”一边拍着一边喊着。睡得很死嘛,大哥都来了,还跟我装睡。还不醒。一翻身,好家伙,浑身脏兮兮的,就像不知道从哪里捞出来的大龙虾。尤其那手,这还是手吗?看到这里,辰木要还看不出,这是出事情了,就白瞎这么大了。
弯身把迷尘抱进石屋中,一愣。迷尘的爷爷呢?瞬间辰木想到石屋前土包上,那兽皮包裹着的酒壶,而那酒壶,迷尘的爷爷是从不离手的啊。在看一看迷尘那红肿的双眼。一切就都有了解释。而事实如何还要等迷尘醒来,问一问他。喂了迷尘几口水,就匆忙的下山取药去了,不然就他那手到时候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醒了,醒了”二胖这时叫到,自从以前跟大伙来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再到迷尘这边来,因为就他这身肉到了这里真的吃不消。平时走不了多久就开始喘,何况是爬山。辰木跟五子围了过来。这时迷尘睁开了酸涩的双眼,爷爷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虽然经过清洗,但那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纯真。略微苍白的脸上已然无泪,因为早已哭干,只有内心还在滴血,痛彻心扉。
辰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迷尘,是不是爷爷他去了?”因为玩的比较铁,所以大伙都跟着迷尘叫爷爷。迷尘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微微嘶哑的声音谁也没听到。不过看那毫无神采的双眼跟那表情就确定了。“迷尘,你要振作,我想爷爷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五子在一旁说道。而迷尘茫然的望着前方。毫无生气。这可如何是好。
哥仨就开始合计,该如何让迷尘从新振作起来。“要不,我给他几巴掌打醒他吧?”二胖不合时宜的瓮声到。“啪”的一巴掌辰木啪到了他头上“哪凉快,哪呆着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我看尘子这心病,还是要他自己过啊,我们这方面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了,哎”五子叹气的说道。
“吱吱”就在这时,迷尘缓缓的从木床上爬了起来。只见他愣愣的看着一个“刀币”形状的挂坠,这就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之物了。久久不语。爷爷啊,浓浓的思念侵袭着迷尘的身心。然而俩个模糊的身影也浮上了心田。那是记忆中的父母轮廓。那温馨的身影愈发的清晰,犹若在诉说着什么。渐渐地迷尘好像读懂了什么。自己不可以堕落下去。是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不知父母是生是死。爷爷也没有告诉我。看样子也不是很清楚。我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爷爷,小尘懂了,小尘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顽强的活下去。
“shui,shui。”迷尘犹如蚊叮的声音传来。二胖望着迷尘在那张嘴,趴了过去,“啥,没,我没要打你”“啪”又一巴掌拍到了他头上。“尘子是要喝水,一点眼色都没有,就知道吃。早晚胖死你。”“啊,哈哈,这样啊,我去倒。。”又喝了点水后,舒服了许多。双眼也渐渐恢复了一点神采。只是那缠着药布的双手还不可以活动。兄弟几个看到他开始慢慢恢复,也就都放下了心。在边上谈论着什么。而迷尘开始考虑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哥仨开始商量谁来照看迷尘。二胖这家伙直接就被开除组织了。就一吃货,怎么会照顾人嘛。由于辰木那边有点事,所以由五子先照顾迷尘。兄弟俩离去时又嘱咐了一大堆的话语,总之,就是有事就招呼一声。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那俩兄弟刚走后不久“哎,我说小尘你那里去啊”五子问道。迷尘晃晃悠悠向外走去,石屋外,看了一眼爷爷的墓。仿佛又看到了爷爷那欣慰的笑容。迷尘长长的出了口气。缓缓蹲下,用那缠着药布的手摩擦着土包旁。浑不在意手上的疼痛。目光是那么亲切。仿佛爷爷依旧在身边。良久,沿着石路又向外行去。五子跟着走到碎石旁,还真怕他又想不开。停下后,迷尘看了过来“niao。niao”声音已经清晰了许多。看了看迷尘的手,瞬间秒懂了,这是要帮“掏鸟”的节奏啊。这就是兄弟啊。踏着月色迷尘跟五子缓慢的往石屋走去。而迷尘则开始恢复往昔的活力,想他该如何强大自己,如何寻找双亲失踪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