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百分之百的相信了,这完全解释得通,他为何对她从没有过半点逾越之举,原来是这原因,早说嘛,也就不用防得这么累了。
叹息的同时更为他婉惜。纯纯正正一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要身家有身家,为什么就不利用自身优势为女人充分发挥作用呢?如果那个情人叔叔真如斐儿说的厉害,也是个上品,唉,偏偏两个上品资源就这样浪费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她双手托腮皱眉凝视的动作将她的想法全出卖了,李泽扬看在眼里,乐在心底,面部表情仍如之前一样凝重。闭眼,仰靠在沙发背,缓缓的讲述他的无奈。
一句句充满了自责、痛苦、忏悔,却又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
岳悦佩服自己的接受能力超强,在短短十分钟内就完成了从震惊到反感到同情再到产生浓厚兴趣的进化过程。
望着他的眼里逐渐填满了好奇,李泽扬暗叫不妙,遂以再次的闭眼仰靠来躲避。
躲得掉吗?
难,很难。
岳悦已经忽略掉他对女人的危险性,第一次主动紧挨他坐着,暧昧的问:“喂,李大爷,听说BL在一起也分男女,你是攻还是受呀?两个男人搂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你们会不会结婚?听说有些国家是允许同性婚姻的。”
李泽扬后悔弄巧成拙,脸上有些挂不住,坐直了身子把她箍进怀里,佯恶的说:“我现在就给你演示我是攻还是受。”
哪知她毫无畏惧,就像和好姐妹开玩笑一样笑嘻嘻的说:“好呀!不过,为了几个问题坏了你的贞洁,你会不会后悔?”
贞洁?这女人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啊?李泽扬的脸拉长了。在此之前绝对想不到会被女人赠予这个词,再是褒义也成了贬义。
无语也无心情调笑的松开了手,挪到离她远点儿的位置,就像她才是危险动物。
岳悦却不放过他,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此时不问,改时不一定好意思问出口了。一定要问到想知道的。
心中兴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笑容慢慢的浮到脸上,变幻得娇媚,起身,柔柔的走过去,轻轻的俯倚在他肩头,再顺势滑到他怀里,对着他风情万种的眨了眨眼,在耳边吹气般的细语:“你说,是我让你心动,还是你的情人让你心动?”
李泽扬有瞬间的迷失,低头就要吻下去了。幸好,他够理性,在仅离一寸的距离停下,吹了口气,抬高了头,戏谑的说:“可惜了,你不是男人。”
但是,岳悦的脸红了,下一秒,像触电般跳了起来,一阵风旋回了卧室。
靠在门背后的岳悦用手按压着加速跳动的心脏,甩了甩头,想把刚才出现的羞涩甩掉。
就是那个突然鼓起来的东西,让她怀孕的,但也是那个被男人当成宝贝的东西,让她受尽了痛楚。自那次之后,她再不敢接触,久了就忽略了男人都是有那玩意儿的,刚刚坐到他身上时,也没有感觉出来,为什么才一句话的时间就能隔着好多层阻隔物,让她感受到一直在努力忘记的“酷刑”前兆,随之勾起当初偷种的记忆,而感觉却截然不同?他们同样都是男人的身体啊,为什么那次赤、裸的亲密,都没有刚才的紧张和尴尬?
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男人与同、性、恋男人的区别?还是自己对不正常的人感兴趣?
渐渐的,在脑子里出现把李泽扬剥光了的画面,那是来自电视剧里待解剖的人体的印象,倒也没有什么诱、惑。接着,画面中某一部位变得清晰,人体也不再是静止不动,她看到了她未曾在真人身上看过的景象。
偷种时,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的?她努力回想,脑子明明装满了的,为何什么都看不到了,有那么丁点儿后悔当时灭了所有了的灯。
天呐!气堵、不能呼吸了!
快窒息了,求生的本能冲了出来,一口深长缓慢的呼吸减轻了头昏眼花,也知道用双手拍打着滚烫的脸,暗自骂道:“岳悦,你个不长进的****,把男人都生吞活剥了,还禁不起这什么都算不上的身体接触。更何况,那只是个不能诱、惑女人的半男人。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你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骂完,捶了自己脑袋一拳,好像把那画面捶散了,才走去床上,和衣躺下。反复念着“不想,什么都不想”,没有上万也有几千遍,总算是睡着了。
睡着了,也就忘记了念叨提醒,不想出现的画面全跑去梦里生动展现。
被留在客厅的李泽扬也不好受。望着她卧室门的关上,长长的吁出了口气,又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动了动身子,全身热血反而冲撞得更厉害。跟她一样的甩头,一样的甩不掉刚刚刻上的画面和心底的骚动。
从没见过她媚、惑的一面,虽然显露出的是生涩和不怀好意,那种风情,却是独特得更具诱、惑。算算时间,应该只有十秒,头脑都来不及下达命令,身体已起了强烈的反响。
他的思维不是积聚在下、半身,为什么刚才会如此?唉,看来是为了让事情依着计划进行,忘了有很久没有照顾他了。
照顾?如果刚才他的头再低一寸,如果他的手再紧一点儿,如果……
不能再如果了,他已经憋得很痛苦了。
压抑不住冲动,快步走到她的卧室门口,伸手就扭动了门锁,动了几下,门还是推不开。
冲动的想砸门。
举起的拳头最终有力无声的落到了他的另一只手里。
他有些恨自己的理智,让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也有些庆幸自己的理智,没有把计划破坏。
转身,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门,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连外套都没有穿,开门出去了。
“老妈,醒醒,老妈,醒醒……”
耳朵边传来熟悉的稚嫩声音,岳悦笑了,想伸手抱住这个声音的制造者,手却如千斤重;想睁眼看看,眼皮像被胶粘住了一样;喊他,他为什么听不到?
“糟了,老妈死了!”
斐儿说完这句话,跳下床去,不知从哪儿翻了个电筒出来,拿到她眼睛前照着,还像医生一样翻动眼皮。
“懒妈妈的懒模样,真是个懒妈妈……”小家伙看她眼珠可以转动,认定她是装死赖床,对着她的耳朵放声歌唱。
这阵势,死了几千年的古尸都能被折腾复活,她岳悦又哪能不醒?只是,她的头很重,她担心站起来,头会因为超出脖子承重的范围而与身体分离。无力的挥了挥手,把儿子手里的电筒挡开。
斐儿意识到他妈真的不太对劲,用自己的小脸蛋贴在她的脸上、额头上,得出结论般肯定的点了点头,跑去把药箱抱了过来,从里面找了几样他比较眼熟的药出来,想起没水,又跑去了厨房。
当他拎着瓶矿泉水进来时,他妈已经把药换掉了。
看着她把药吃下,立即爬上床来摸摸她,问她好了没有。
神药也没有这么快啊!但有了儿子的关心,从心理上感觉好了很多,想起床,无奈头很晕、身上也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