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唯独两位当事人与众不同。
岳悦压根不信,说:“你们想把我绑到李泽扬身边,也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吧?要知道,你们都是有前科的人,串谋不是一次了,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李泽扬满是疑惑:“这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两人,怎么能有共同的孩子呢?”
“这还不简单啊!再验。”所有人都这样提议。
“验个屁!”岳悦一点儿都不淑女说:“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和李大爷已经确认了一百遍了。肯定是那帮庸医给弄错了。”
她口中的“庸医”此时正立于她床前。苦笑着说:“李夫人,我可以发誓,我确实没有弄错。要不,你找你信任的医生再给做一次。如果真是我弄错了,我立即辞职回家去种地。”
拗不过所有人的要求,岳悦答应了再做一次鉴定。
当着所有人的面,“庸医”到斐儿的房间抽了血,又在另一个房间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取了李泽扬的血,然后又当着他们的面将两个血样交给另一个医生。只说这两个血样的所有人好像有一个相似的病症,与遗传有关,让他去比对一下基因,哪儿出的错。
那人一走,岳悦立即要求,在没有得出结果前,全都不许离开,全都关掉电话。
当那位医生再来到这房间时,看到一屋的人倦意浓浓的坐着倚着,还以为他们是在为根本不存在的病症而担心。赶紧把结果说了出来,一切正常。还开玩笑的对那位岳悦嘴里的“庸医”说:“你研究遗传学研究得走火入魔了吧?一拿到父子的样本就总想找点儿问题出来。赶紧转科吧,我们科的仪器先进,你的断定就可以不像这次出错了。这对父子健康得很,儿子绝对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
他的话,让岳悦和李泽扬再次呆滞当场。
直到医生都出去了,两人还在自问、互问:“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紫萝一时嘴快,把当年岳悦偷种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真是偷种啊?李泽扬这下更不承认了。要知道,他堂堂李家大少爷当年玩的女人不计其数,竟然被一个未成年少女给反玩了,还偷去了他一直引以为傲不会留落的东西,他的颜面将何存啊?
杜颜怡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好奇,碍于身份,又不好亲口相问。
李偕铭是比较传统的人,他们的做法,他不是很认同,相关的话,他也不感兴趣。何况,那是子辈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喊上杜颜怡离去了。
房间里全剩下年轻人,又都是耿直豪爽型的,开始对紫萝和岳悦对当年的事边追问边进行分析。
两人自不会让秦壬那家伙知道更多,闭口不谈了。只纠结在为什么这么巧的话题上。
岳悦突然来了句“我要滴血验亲”。惊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后都爆出轰然笑声。
最先进的方法不相信,认同那么古老的办法?
紫萝和秦壬都是好玩的人,滴血验亲这种事还没有玩过。眼神一交流,立即分头行事。一个上网查资料,一个找医生问可行性。
然后躺病床上的斐儿莫名其妙的被扎了手指头,呼痛的想哭,却在看到手指上挤出的血滴进装水的碗里后,仰起头一脸期待的问他们:“我要和谁结拜为兄弟啊?”
“武侠片看多了吧你?”紫萝差点儿就把他们进行的活动说了出来。
李泽扬挨的那一针就没有斐儿温柔了。紫萝是故意的,他虽然满意李泽扬,但对他因为某些事情故意让岳悦误会仍是有些许不满,此时不趁机小小报复一样,心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平衡。
结果,这个所谓的滴血验亲原理与血液检验是一样的道理,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岳悦就是相信了呀!
紫萝和秦壬好意犹未尽的想再玩玩,说电视里演的,父亲只剩下白骨,也是可以验的。为提高准确性,建议取一截李泽扬的骨头出来,把斐儿的血滴上去,如果能浸进去,就是父子,反之,两人就没有关系。
岳悦非常配合的点头赞成。气得李泽扬把主犯紫萝和秦壬、帮凶聂风都给轰出了房间。
清静了,两人开始从岳悦偷种前后开始回忆。
可那么久了,那段时间也是他玩得最荒唐的时间,女人多得他都数不过来。
但这话不能直接给岳悦说,只能哄着她想,他也给了她很多假设性的想象。
她全给否定掉了。按当时的真实想法说:“我那时都没有过男人,只是想生个宝宝,就找人帮忙了。抱着只要孩子不要孩儿他爹的想法,又是第一次,不好意思,进房间就把唯一能模糊照明的灯都关了。只把那人当成种马。谁会去记种马的样子啊?”
“别再口口声种马行不行?”这在以前,李泽扬不会计较,可现在看来,她说的种马很可能就是自己了。这称呼听起来就刺耳了。
岳悦笑了笑,当是答应了。她实在是想不起当时那人的模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建议:“当时是紫萝一手包办的,她清楚此,要不,我们再问问她。”
李泽扬不答应,他觉得紫萝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问她也是白问。她就不是正常人。一会儿说我像,一会儿又说不是我。你还是按你知道的说吧!”
她告诉他,当年紫萝去找了一个小姐,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帮忙物色一个优良种马,灌了加了药的酒后丢床上,然后通知紫萝。紫萝就带着她去了。当时很紧张,除了知道黑暗中的床上有一个发情的男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完事后就迅速离开了。
“那个小姐呢?找她问问。”
岳悦白了他一眼,冷嗤他的没常识:“那事不是发生在昨天,五六年了,去哪儿找人?就算能找到,谁又记得?”
李泽扬不这样认为,他说:“你们的事不是正常人做的,会让人记忆犹新。”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当时为了安全,都是电话联系,岳悦没有见过那位小姐,她也不记得紫萝有说过与那位小姐见过面。事后,电话卡都换了,谁也联系不上谁。那位小姐布置好一切后只告诉了紫萝地址,房门的钥匙是放门口的地垫下自取的。
李泽扬真是服了她们了。“人都没见过,你们也相信?”
“为了安全起见嘛!”
李泽扬泄气的抢了岳悦的一半床躺下,无语望着天花板。但脑子里,他一直在回想岳悦说过的每一句话。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侧身支肘眯起眼问岳悦:“你刚才说你们给那人在酒里下了催情药?”
岳悦很坦然的回答:“听紫萝说没掌握好份量,下多了点儿。”
李泽扬像是被这话引起了共鸣,微愠的说:“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没经过人事,竟然敢对男人下药,你就不怕你粉身碎骨?”
他的话,让她想起那晚的酷刑,气愤的说:“没有过经验,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先下手把那男人给咔嚓了。你都不知道,那晚我差点儿就死了。那王八蛋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就像电视里演的发情的野兽,只差把我分尸了。”看到他的脸色在发生变化,声如蚊蚁的问:“你有过像发情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