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优质男非常有绅士风度的等李泽扬吻完,才走到岳悦这侧将车门拉开,优雅的微微弯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岳悦被吻得缺氧的大脑还未恢复正常工作,一时分辨不清这两男人是敌是友,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还是相识的李泽扬无害些,用力的把车门甩给白衣优质男看,催促李泽扬开车。
李泽扬的高傲不能容许他将车倒退绕过敌人的车离去,也没有直接说出要求,只是摁了几下喇叭提醒对方要后退给他让路。
岂料,对方也不是只软脚虾,把别人家的大门当成自家的,在车里把坐位靠背放低,双脚跷到了操作台上,再把太阳镜戴上,沐浴着早晨的柔和光亮,不知是装还是真的,一分钟不到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不知是先前故意歪曲的影响,岳悦看他对李泽扬的藐视和李泽扬对他的怒视,更觉他俩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玩笑也能中彩吧?
抬头看天,非常希望此时来场瓢泼大雨,看那人会不会跳起来,又或是李泽扬会不会去“怜香惜玉”。
想法在偏离的轨道上越行越偏,岳悦在心里点点头,为她以为的他的难以启齿给了个台阶:“李大爷,你喜欢他就娶他,别拿我当挡箭牌,我可不想被万箭穿心。”
李泽扬搁方向盘的手震惊滑落,侧头不置信的看向她。
刚才的话是她说的?自已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比谁都清楚啊!是自已说了什么让她误会的话吗?完全没印象。
“一天不刺激我就浑身难受?”这是他对她说那话的唯一答案。
岳悦自诩是善良温柔的,又怎能承认他的问题呢?笑容十足的讨好:“李大爷,是那人的行为太怪异,看你比看我多。”
李泽扬笑着提醒她上网登那类启示本就是怪异行为。反问:“正常人能被你的寻父启示吸引来吗?”
岳悦没有反对他的质问,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你能被我的招聘启示吸引来,并且应聘成功,肯定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被寻父启示吸引来的。”
李泽扬又语结了,仰头望了眼天,低头趴在方向盘上暗骂自已把自己埋进了自挖的坑里。
两辆车己车头相对快一小时了,谁都没有退让。岳悦没耐心了,一拳砸到李泽扬车的方向盘中间,刺破耳膜的喇叭响起来,吓了李泽扬一跳,也吓醒了对面车上的白衣优质男。
眼看即将有后戏上演,岳悦却不奉陪了,趁李泽扬受惊的一刻,打开车门下来强装优雅向度假村里走去。
两男人也下车了,想跟上她的脚步。
白衣优质男就缺乏优势了,刚跨过大门半步,李泽扬就拦住了他,指指一旁标示牌上写的“私人地方,慎入”几个字念给他听,充满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有请你进入的打算。”
那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应该极少遇到如此礼遇吧?
剜了李泽扬一眼,对尚能看清的岳悦背影大喊:“你不想为你儿子寻回亲生父亲了吗?”
岳悦的身子明显一滞,似在思考什么,然后慢慢转身向他俩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李泽扬随她的动作紧张了起来。他突然害怕那男人就是斐儿的亲生父亲。他己看出,那男人的条件并不比自己差,如果岳悦爱上自己、与自己有结婚证在手,绝对稳操胜券,但这两项他都没有,这样的情形下,对方仅凭血缘关系一项就占有绝对优势。
快歩走向岳悦,还未近身,已听她开口,心一紧,脚步一滞,又在她一句“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怎么也不可能是你这德性吧?”而高兴得差点儿扑向她。
岳悦这话够打击人的,但优质男就是优质,心理素质不错,抗打击能力强,更重要的他从她这句话里认定了她极可能是醉酒后意识不清醒的玩一夜情,不知道她所寻的儿子的亲爹的模样。对岳悦的讽剌毫不在意,笑得非常的迷人,说的话也让人不好意思再损他。
他的诚意能让听者感动:“我一直在寻找怀了我孩子、很可能生下孩子的女人。那天我醉得太厉害,印象不是很深,但我确定与女人发生过关系。男人就要有担当,所以我到现在都没结婚,也没有交女朋友,我要给她和孩子名份、给他们我能给予的最好的生活、照顾和关爱。看到你为子寻父的贴子,时间上完全吻合,现在看到你,我更有熟悉的感觉。我想,我找到了我找了六年的人。”
岳悦听得动容了,看着他的模样在脑子里将他与那晚的人影重合,也觉似像非像。关键是他说出的醉酒而未看清对方,确是那天的真实情形。那是除了两当事人和一手策划操办的紫萝之外无人知道的,有一定的可信度。张了张嘴唇,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滑了回去。
李泽扬自是要否定了,为自己否定,也为她否定。他搂着岳悦的腰,藐视的轻笑着向白衣优质男质问:“你都说没多少印象,又怎能认定是她?”
“感觉。那晚的感觉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到她时,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人。”
话很诚恳,在李泽扬听来却是字字带刺。他是男人啊,又岂能容忍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是谈论与自己女人上床的感觉?很想一拳挥过去把他打个稀烂。但他忍住了,冷冷说出让他死心的话:“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我俩的玩笑,目的就是想看看有多少无耻之徒会上门来冒认。”
岳悦还沉浸在那人寻爱的感动中,不配合的揭穿了他的谎言。
本己微愣的白衣优质男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对岳悦说:“我姓李,单名想字。能否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岳悦一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豪气,爽快的告诉了他她的姓名,李泽扬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怕他再问出别的什么,以驱逐的架势把他赶走了。
“岳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给你证据的。很快,你要等我。”
这是白衣优质男李想在离开时留下的一句话,它扰得岳悦一直在想证据是什么,甚至猜测会不会是那晚留下的汗毛。
突然,眼前的景象九十度旋转,自身也有失重的感觉。
“李泽扬,你放我下来。”
完全回神过来的岳悦看到是李泽扬把她横抱了起来,蹬腿挥手的要脱离他的怀抱。
可是,他会让她得逞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被她的挣扎将吻改变成了碰撞,他还是极尽深情的说:“悦儿,害什么羞呢?今天是我们正式结婚的日子,我本就该抱你进礼堂的。”
她没有挣扎了,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要不是他听到她的叹气,他会认为她默许了他抱她去领结婚证。
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带着笑容,抱着她向车的方向走去。
“放我下来吧!”她的话里竟然有一丝无奈。这让他的心一紧。
“不放,抱住了,就一辈子不放了。”说着,他收紧了手,以示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