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问出来时,她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只侧头问他:“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他不知道她指的实话是什么,想以暧昧的轻吻与脸之间的摩挲敷衍过去。
岳悦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手没收回来,抵着他的脸让他的想法不能得逞。
“李泽扬,我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不知道特指的是什么,笼统的说:“我说的实话,你也不相信啊!就像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岳悦赶紧制止:“停,不是说这个。”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趁机表白确认:“那就是说我说我喜欢你,你是相信的?”
“不是……”岳悦涨红了脸摇头更正他的误导:“我是说你要我帮忙,至于装疯卖傻花那么多心思吗?我岳悦又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你直接给我明说啊,我肯定会演得更好,有些事,也许就有更好的结果。”
看她得意的样子,李泽扬忍不住打击她:“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不能搞定,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是么?”自问自答的重重一点头,“嗯!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什么?”他像是没听楚的问了一句。
岳悦更加得意的一昂头,紧逼着问:“你不是已经让我帮了你的忙吗?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挡凌双双的bi婚,你敢说你没让我帮你哄你父母?你敢说……算了,不再多说,免得你自卑。只这两点,就足以说明你不是男人。”
竟然敢说他不是男人?这不是挑衅就是故意的诱惑。李泽扬把她的双手抓过来反剪到背后,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得向后弯腰,耳边是他热烫气息里的磁性诱惑:“我会给你我是男人最有力的证据。”
话音未落,她被他拉直了身体固定在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的贴合让她感受到他非常明显的攻击性武器。
岳悦后悔了,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每次明明是惹他生气的话,总能演变成诱惑呢?
“放开我,你好臭。”岳悦使劲的挣扎,想从他的铁臂里脱离出来,却是越挣扎越紧,整个人都快揉进他的身体了。岳悦担心不可避免的事就要发生了。皱鼻蹙眉摆出一副恶心难受的样子提醒他从去年到今年都没有洗澡换衣服了。
“从去年到今年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那也是跨年了,不行,你放开我,我快被你臭死了。”
他故意将嘴凑到离她的嘴不到一寸的距离,给她认为的臭再加上点唾沫纷飞,极尽暧昧的说:“剧烈运动反正会出汗,干脆运动完了再洗。环保!”
再次的皱眉不是装出来的,为他恬不知耻的“环保”二字恶心。“污染我家还环保?李泽扬,你去死!”
她的话,他不再认为只有敌意,相反,那是一种带欲拒还迎的羞涩,禁不起他的诱惑:“不是说两人爱的最美境界就是********吗?你是想死还是想仙?”
这个李泽扬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如果可能,岳悦想把厕所马桶里那个手机捞起来塞他嘴里。恶狠狠的敬他一句:“我想你死!”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值。何况,你没那么狠心的,你不会想我死的,我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像我一样喜欢你、纵容你、迁就你的人了。”
就这一副近乎叫花子的形象,还自恋得摆出皇帝的气势来?
岳悦对他的脸皮之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拜托,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都替你脸红。”岳悦觉得再不给他明确提点,他不定还会自恋到什么程度去。
用她一样的语气戏谑的说:“拜托,你别这么多话好不好?本来,我还想先洗洗,可现在,好像被你越说越兴起了,有些迫不急待了。”
岳悦知道他兴起的迫不急待是什么,立即闭嘴不敢再说一个字,紧张得屏住呼吸僵硬了身体。
李泽扬的热情小受冷却,她还在排斥什么?
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让她在他的狂野中去感觉他的情感。他也有过半刻的冲动加重了紧拥的力道。但只短暂的一瞬,他还是放柔了动作。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他相信以自己的温柔更易唤起她心底深处的真情。
松开搂抱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坐到就近的沙发里,重新将她轻搂,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搂着,在宁静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一早被吵醒的岳悦又有了睡意,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李泽扬明知自己此时最想要的是什么,也因对她的宠溺疼惜而压抑着,让她安静的睡,只是偶尔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当岳悦醒来时,发现睁眼看到的不是睡前的最后画面,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检视。呵,睡衣很听话的裹着身体。扭扭腰,没有月事来时或劳累后的酸软。身上也没有多一只手或一条腿的重量。偷笑的赞扬:“嗯,李大爷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侧身,正人君子正从被子里露出个头对她展露笑容,话却说得很是委屈:“你倒是睡醒了,我却是眼都没能合一下。”
岳悦惊得坐了起来,瞪着他质问:“喂,谁让你上我床的?你知不知道你很脏很臭?”
“我已经洗过了。不信,你看。”说着就掀被子。
岳悦一下子按住,紧闭着眼睛说:“不管你洗没洗,赶紧穿上你的臭工作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工作服太脏,扔了。”
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穿了吗?那不就是说他要赖在这里了吗?那不就是说光溜溜的他已经向她表明他想做什么了吗?
“你无赖……”岳悦气得只有瞪他,伸手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又狠狠一挥,收了回来。她怕看到会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来,咦,不是皮肤的颜色。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伸手去摸以便确定。正好送到他手里,轻轻一拉,她整个人跌到他身上。
隔着被子箍住她,不紧,反让她依恋的不想起身了。言不由衷的解释:“原来你挺适合当床垫的。”
殊不知,这话是很容易引起误解的,尤其是这样的场合,又有李泽扬那满脑情与色的想法,说出话完全变味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床垫,自带真皮层、纯天然、全自动按摩、恒温、弹性好、该软的软、该硬的硬,不用床单直接睡上面感觉会更好。”
正要损他几句,他已把刚称为“床单”的被子从两人中间抽掉,让其发挥本职作用。
这一拉一掀一盖,她看清他确实是穿了衣服的,准确来说是长袖睡衣和长睡裤。她只知道他在卧室内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就是真空裹件性感的睡袍,这种中规中矩包裹严密类型的,他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忍不住取笑他:“咋啦?转性了?穿老阿爷型的睡衣了?难怪我冒着生命危险在你面前睡着了,你也能坐视不乱。真正的正人君子呀!”
他没有反驳,只是嘴角的笑变得邪魅、眼睛变得深邃,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抚上她的脸,抬起头用自己的唇轻轻扫过她的,触唇而说:“我也不喜欢这种睡衣,你帮我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