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愣了一下，自己从小的经历，墨兰花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把自己养在下九流，自己除了会使刀，还能会什么，而且这夜已经深了，已经过了亥时，墨兰花不仅没有睡的意思，还满脸的企盼，于是便道：“三爷，小杜以前看过庙会，最喜欢里面的那扮小丑的唱戏，小杜唱给你听。”
墨兰花哈哈一笑满意地道：“眉儿居然学扮丑角，好，三爷这会儿还真喜欢。”
小杜非常得意地学起偶尔跟秋婶赶庙会时，看的那几出戏里的小丑，打滚耍泼地表演了起来，把墨兰花逗笑得腰都直不起，小杜却一本正经地演着，心里又纳闷中蛊的那些日子的事情基本都记不得了，独独这丑角的唱段却记得，大约这是小杜不快乐童年中唯一快乐一点的事，所以她就记得。
天很热，小杜折腾一会儿就出了汗，见墨兰花着实开心了，才收了势，却见沙漏已经到了子时了，忙道：“三爷，这夜深了，歇了吧！”
墨兰花伸手把小杜搂入怀中，闻着小杜颈边带着汗味的香气道：“你今儿睡到酉时，这会儿还能睡得着吗？”
小杜噘了一下嘴道：“小杜是睡到了酉时，那三爷呢？”这话一说完，小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啸的声音，那声音升上了天，然后在天空爆开了，小杜一看正好是子时，墨兰花却将小杜搂得更紧了，小杜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极是乖巧地依进了墨兰花的怀里，不再说话。
远处似乎传来激烈的锣鼓声、刀剑声、呐喊声…，但又听不真切，小杜想着冯媛讲的苍琅军在攻另外三个城门，听这声音是在攻城的声音，难不成那塔达认为围城已经四个月了，已是攻城的好时机，所以发起了总攻，也不知道另外三个城门还能不能守得住。
小杜想想，即便是如上，墨兰花也不肯用易千行的图纸，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握住墨兰花的手，很想表达一下自己共生死的意念，却听墨兰花轻声道：“眉儿，三爷这会儿想要你！”
本来紧张又专心听着外面声音的小杜，差点被墨兰花这个不争气东西的话给气死，做为男人，而且是一国之君的男人，如果是明君，自然该浴血战场，死守城门；如果是昏君，在这个时候也讲不出这样的话，当然是昏君，在这个时候胆估计也破了，是没那性致使然；大约也只有墨兰花这样的君王，到在这种时候才能生出这种闲情逸致。
小杜正要义正言辞地指责墨兰花一通，墨兰花却抱着她就上了床，小杜落到床上才想到自己从进墨兰花这寝宫来，这张舒服又色泽鲜明的床真没有拿来做过这事。
这种事，让小杜酸痛的身子有些害怕，只是昨儿夜里的那番舒服，小杜又难免有那么一点点企盼，真真假假地挣扎了一番，墨兰花看着小杜，说了一声“矫情”，就把小杜剥了个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