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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荷尔蒙的作用,总之,两个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无关理智,无关智商,仅仅是被他感动了。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为了报答,她可以没有自我。

那时候,潘六珠醒悟过来,她还在筹办婚礼。她开始反省自己,想到见到新郎甜蜜的笑容,她都醉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她与他中断了关系。

一个月不该有的厮守,终究换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结婚后一个月,她感觉到自己怀孕了,便去查验,结果真的是。她怀的不是丈夫的孩子,要是被他发现了,一定会责备她不重视这段婚姻,弄不好,会结束的。这点,让她很担心。为了挽救婚姻,她背着丈夫到医院打掉孩子。

身体一度虚弱。

前夫察觉到她的身体不好,多次要求带她去医院,都被她以“工作忙,可能作息不稳定”唯有推辞了。

没过几天,前夫从抽屉里,无意中发现了手术后要吃的药。黑字那么明显。他也不是傻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质问她过后,她老实承认了。一切都了然了。他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直到她恢复健康,提出了离婚。

这段短暂的婚姻,丈夫虽然体贴,却非常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伴她,这也造成了她犯错的机会。她一直在想,婚姻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最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还会幸福吗?她与祝贺在一起,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由内而外的欣慰,她才知道,不知不觉,她爱上了那个算是过客的祝贺。而他,却因为不甘心才招惹她,得到后,便逃之夭夭。

现在的潘六珠,刚离婚不到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经历了身体的疼痛、心灵的创伤,事业的低谷、家人的唾骂。种种责难,一下子积压在她的心头。多次轻生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无意中,她通过别人知道了洪丹洁来到这里。两人以往的相处,让她心里有了点安慰。她只是想找个人说出心里话缓解下压力而已。

故事很复杂,说的人很平淡,听的人很讶异。

面对面,平静地观望,彼此都没有说话的冲动。

潘六珠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一切。苦果,只能由她一个人吞咽。痛苦说出来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两人离开的时候,彼此间的距离一直保留着三步远。那一份沉痛,始终没办法一起承受。

马路上,洪丹洁不知道用什么词语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一直看好的闺蜜,居然发生了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她神情颓废、亲自讲述。她很难理解发生的事情。

难道城市里的人都经不起诱惑?为了一时的快感,葬送了一生的幸福。这就是大多数人常犯的事情吗?至于潘六珠对与否,她已经没办法去辩证了。唯一感觉人心难测的是她的大学同学,是报复当年她看不上他有意安排会面还是纯属巧合?也没有心情去研究,唯一替她惋惜的是,要用多久时间,她才能从阴霾中走出来?要用多少粉液,才能掩盖那虚脱的茫然?要用多少精力,才能换回一副崭新的面孔?

恍惚的神情被一个急促的电话打断了。本能地拿起来,“郑江”一个似曾相识而又熟悉的名字。

潘六珠的经历,她猛然醒悟了,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能想象相吸或者彼此有好感,就不能走在一起。她不敢保证与郑江有未来,所以她很矛盾。

整理心情,接通了电话。

紧张又热情的问好声音。词穷的郑江只能窘迫地说着“呃?”简短的字,口才堪佳的他居然不知道怎么表达。

“这样吧,这个星期六,我休息,要不,咱们聊聊吧!”

洪丹洁觉得再不说话,他可能要耗费一阵子,还不如干脆点,给彼此一个机会,想到他是林双峰的朋友,人品应该不会错吧!

“好,好,好!”郑江激动地说着,“那,那我星期五再给你电话!”

“好!”

挂完电话,洪丹洁有点惊讶于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见面的意思。想到不懂得珍惜的潘六珠,不自觉替她难过起来。算了,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找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吗?希望郑江符合条件。

了却了一桩心事,洪丹洁徒步在繁忙的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车辆,瞧着拥挤的公交。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却那样做了。这是一种社会交替变换的无奈。什么时候,这里,卸下繁华回归平和?

继续往前走,在一个水池旁坐下。来到这里的时间不是很长,作为一个过客,可以清楚地看到别人的喜怒哀乐,还能感受到那份沉重。果然,人多的地方,故事就多。眼前这位流浪歌手,深情地唱着无人问津的原创,不是最深的感触吗?

如果注定是场结束。我让你飞,我让你走。

我想飞到你的世界,做你的人。

沉昏的黑夜,清醒的早晨,我在想你的影踪。

是你一把泪、一把泪地让我哭泣。

你在哪里!回答我。住进我心里,你却走

看着你消失。我抓也抓不住……找也找不到……

我想你。请你出现在我身旁,做我的人。

啦!啦!啦!我在想你!

潘六珠回到家门口。有一位男士站在那里冷静地看着她。这个男人,是潘六珠的学长,同为学校管理系高材生,出社会后,不甘于平庸,在没有背景跟经验的基础上,靠着坚韧的毅力,从底层的仓库管理员做起,通过努力,先后调职三次,最终做到了大卖场主管的职位,协助卖场客座经理完成相对应的工作。他知道她的故事后,一时同情,想帮助她走出困境。

“你好点了吗?”潘六珠经过的时候,男人小心地询问,语气中带着探究又有点歉意。

潘六珠抬头看向他,暗自猜测,他来看自己,是为了替兄弟道歉吗?淡然后的她已经没有往日的激动,轻轻地说,“我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我弟弟他……”

“不要跟我提起他,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啊……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我恨他!”潘六珠冲他发火。恐怖的神情让他后怕地退了一步。她眼神表露出的仇恨,无法用温和的语气化解。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双胞胎弟弟突然闯入她的生活,她就不会发现她不爱她的丈夫,现在的她应该跟前夫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而不是现在人不像人,鬼不鬼地活在阳光下,随时都有失去存活的勇气,见到认识前夫的人,她要费尽心思地解释,恳请得到他们的原谅。

是她足够傻,被祝贺所骗造成的。她的失败,是她怀着侥幸心理造成的。

祝贺是个自由职业者,无意中从祝福的口中得知当初要追求的人在大卖场里工作。联想到当初追求她的艰辛。一时不服气,通过祝福,了解她的一切,扮成她心目中的王子形象。在拐角偶遇了她。

不是说人太傻,容易被欺骗,而是该说,人惯常遵循内心苦苦坚持的指标去权衡事情的轻重,于是,悲剧酿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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