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爻急忙运转脑视觉看有没有出问题,脑视觉正常,似乎还多了一些东西。他又内视自己的腹部小塔,也没啥大问题,就是原本九层的灵力,现在只有三层多点点。
“这也太吓人了吧?”曲爻想想就一阵害怕。突然,“嗯?我怎么看得见这隐形门?难道我已经……”
看着那道有图案构成的墙,中间有一丈高,三尺宽的通口,只要心神一动,那到通口曲爻有种来去自如的感觉。
他不相信的走进通口,真的通过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考验我吗?”他自问。“不是说只要些许灵力就可以打开么?我的六层灵力啊!这是一点?不行如果里边还要灵力咋办?我得回去补充补充。”
几天后曲爻站在书阁前,看着那两个苍劲有力的草字,心生警惕。
这次曲爻学乖了,先用手在书阁的门前摸索,确定没有隐形门,他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案几,案几后边有一道石门,石门旁边挂着两幅一摸一样的画。
放眼望去两边是一排排书架,左边书架摆满了玉筒而右边书架摆满了布轴。
他如梦幻般走到左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玉筒
曲爻目光停留在左边架的玉筒上,他如梦幻般走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玉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是玉,这么多玉!如果带出去不是发达了?
他爱不释手的在左边书架间徘徊,犹如地主看自己的财物一样,摸摸这个,戳戳那个,就差脸上写着,这些都是本座的!
巡视了好几圈以后,确定这些玉筒不会跑掉,才背着手装出一幅老研究的样子在案几前停下,露出赞赏的目光打量着石门旁边那两幅画,还不住的点头。
其实他什么也不懂……
欣赏了好久,目光终于停在案几上,上边不是很乱,案几中间是一****布,旁边靠右边有一尊砚台,一支笔搁置在砚台上边,左上角摆着一香炉,虽然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但香炉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凑近一闻,顿时神清气爽,身体血液似乎也流畅得很是欢快。
“好东西,好东西!”曲爻真心称赞道,可是眼眸中流露出来的贪婪也不是做作,“如果放到本座床头就更能发挥它的全部价值。”
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他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房间灵气浓郁化作雾气飘浮在地面,随着曲爻走动,灵气缠绕在小腿周围,如果不是房间内林立着一块块石碑,有的地方还插着根根白色骨头,他还真有漫步天宫的感觉,可用现在剩下的就是毛骨悚然。
这间房和第一间布局一样,在对门墙壁同样有一道石门。
曲爻快速推门进去,不做停留,甚至连看第二眼的心情都没有。
第三间房里终于正常许多,可曲爻心里很多的是失落。
第三间房里什么都没摆放,就连门也没有一道。
看着空旷的房间曲爻默默在脑里寻找通往天兵库的门。
脑海的记忆提示就在第三间房里东南西北方位各有一座传送门,只要输入灵力就可以传送离开。
“传送门?穿越空间?节省飞行时间的阵法?这又是什么大工程?”曲爻手扣着下唇,头歪向一边好奇宝宝的想着,“看来还是读书少了。”
曲爻琢磨着,琢磨着像踩了尾巴的猫样炸道,“又要灵力!当储存灵力好玩啊!动不动这要灵力那要灵力的!谁这么坑爹的设置!”
“灵力耗费了是可以补回来,可那个脑子疼谁受得了?”打了个激凌,他对需要灵力的地方都有阴影,他有心起放弃去拿武器捉鸡的念头。
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房间,可不自觉的还是走到东边,看着地面复杂的图案,心里同样复杂。
他靠在墙上对着图案发呆。就在他靠上墙的瞬间,上墙出现一幅模糊的画,靠得越久画面越清晰,画面里也出现一个曲爻。
墙壁上曲爻栩栩如生,跟活了过来一样,曲爻一点不知背后发生的异象,他完全纠结在要不要把灵力注进传送阵。
他还是动了,毫不犹豫的像上次一样把灵力注进传送阵,瞬时间灵力像被倾吞,接着又是一股力量霸道的闯进身体,一股朝小塔奔去,一股直袭头部的脑视觉。
小塔内灵力如同被鲸吞般被那股力量强行掠夺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头部的脑视觉熊熊燃烧着大火,有种不把脑视觉全部烧干不罢休的劲头。
曲爻苦苦坚持接受两股力量的折磨。
“才一息?不够!”
两息……
他感觉日月跌换,这个世间一切都改变它原有的样子。
自己站在世界之颠,所有人拿着相机给他拍照,每天报纸、电视新闻都是关于他的消息……
父亲夜里没有在咳嗽,自己还医好他多年的老寒腿,整天抱着孙子,走在那条熟悉的大路上;见到人就打招呼,别人见到他都尊敬的低下头问好;
母亲每天换着新衣服,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子多能干,还是世间仅有的修士……
哥哥做了村主任并娶了隔壁村村长的女儿,十月怀胎后产下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过着幸福的日子。
曲爻有些虚脱,用力摇摇头道,“这是真的!该多好!”
他知道自己还在给传送阵注入灵力,不可能是真的。
第三息,曲爻额头流下汗水,苦苦挣扎等待传送阵复苏……
斗转星移,他忘记时间过了多久,多少记忆中的人也消散在岁月里。
二丫嫁到了很远的地方,听说她在那边过得很好,还经常带着那个有出息的男人回到村里看望九叔他们,一住就是小半年,后来九叔妻子辞世了,九叔跟着二丫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同年多年劳碌成疾的母亲,久病无医偷偷喝药而死。
母亲与父亲同甘共苦三十多年,如今选择不声不响撒手而去,父亲一声叹息后一病不起,次年也驾鹤西去……
又过了好些年,哥哥做了爷爷,自己也从单身贵族变成孤家寡人,兄弟两个每天都要去街头巷尾逛逛,想寻找母亲卖糖人的背影,真的很想见见,哪怕是一个擦肩而过,母亲认不出他俩兄弟,他们都不会在乎。这个想法成了两个老人一辈子的最后的奢求。
人这种动物越老越喜欢回忆,尤其是孤独的人。
他看着父母旁边又多了一座新坟,红着眼睛颤巍巍地想要跪下磕个头,不知哥哥哪一代的孩子上前架住自己……
“我还没尽孝道,我还要看着他们长命百岁,我不允许!”一股不甘,一种疯狂气势从他身体爆发而出,他猛的睁开眼睛,双眼全是血丝,血红的眼盯着传送阵,声音嘶哑道,“最好让我进去!”
传送阵没有搭理他,依旧吞噬着他的灵力,燃烧他的脑视觉。
四息……
那些记忆里的人再次出现,他们换了名字,不在原来的城市,过着和自己记忆里不一样的生活,而自己却还是那个暮年苍苍的老人,去过很多城市,别人却记不住自己,有时候自己停在风雪中问天,“我真的存在过吗?”回应自己的是漫天无尽风雪,飘飘洒洒,无声更似嘲笑……
不顾脑袋里里灼痛,不管经脉如何萎靡,不看干枯的小塔,曲爻对天咆哮!“够了!如果这是真的,我便逆了这苍天!”
一声咆哮过后传送阵亮起璀璨的光芒,曲爻想也不想直接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