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爻思想跳跃弧度很大,不一会儿又纠结另一个问题,“在古代修士多不多呢?他们可以活多久啊?”
他故作谦虚想到,“我才六层灵气,都好几天没吃饭了,他们九层的应该都不吃饭了吧?呵呵。”
“可是,这个不吃饭,会不会早死啊?
“哎~现在都没有修士了,择偶都是问题啊!其实二丫也不错的,呵呵。”
想到二丫,他不自觉的就想到父母,他们头上的白发肯定又多了很多。
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票不知道堆了多少?父亲应该舍得去看病了吧,等我回去了,一定把他老人家接到这里躺一躺,这里肯定可以治好他的老寒腿,曲爻摸摸自己身上的卡,去给他找最好的医生治咳嗽病。
只是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最坚强的母亲她一定没有哭,她那么勇敢,既然所有家庭负担都在她身上,她一定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每天卖糖人……
等我奇迹般的站在她面前,她才会流着眼泪,说,“你这屁娃娃这样不长心,我在家都急死了,以后哪都别去了,我教你做糖人。”说完她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从口袋掏出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糖果悄悄递给我,生怕被哥哥看见。
哥哥傻傻的笑着,摇着脑袋憨憨说道,“弟弟,弟弟,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他们就打我,还说我家要绝后。”
想到这些曲爻拽紧拳头,欺负过我哥哥的,不管从前,还是以后,怎样欺负就叫你们怎么还!“哥,幺儿是修士,不会死,我以后变魔术给你看!”
“我曲爻一定要出人头地!”
沉迷在自己幻想的曲爻,脸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闭着眼睛,那一幕幕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或许那是一个梦,清醒的梦。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体内小塔已经把第六层灌满,第七层也装了一半,曲爻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修炼,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第七层!怎么可以装了?”他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不知所措,“居然没有上次一样的灵气乱冲乱撞。”
“人品爆发?那就彻底一点,把第八层,第九层都给我装满!”他内视着小塔,强忍住激动,人生大起大落也太快了。
日月如梭,曲爻离家已经快两年,出事也一年八个月。
滇黔珠海现在被天朝化作自然保护区,而曲爻出事区域一年前也已经有考察队进入考察所谓的古墓。
最后发现其实并不是什么大墓,不过在那里发现很多疑是龙的化石,还有很多未知动物的化石。
那次承包隧道工程的老板也打通关系,了解到坍塌的地方没有发现曲爻的尸体。
从那以后老板停止每个月寄二千块钱给曲爻家里。
曲爻父母几经打听,时隔一年后终于知道曲爻发生了安全事故。
本来每个月两千块钱可以让曲爻家里吃穿不愁,可是曲母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那些钱分文未动。
就在知道曲爻出事那天,曲母带着那些钱来到九叔家,红着双眼,跪在九叔面前只说了一句,“老九,这些钱换我儿子回来好吗?”
九叔什么都没说扑通也跪下,“曲嫂,对不起。”
这样没吃没喝曲母在九叔家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昏倒在九叔家客厅。
在去医院的途中,曲母跳下车颤颤巍巍准备离开。
“奶奶,你需要去医院。”护士小姐温柔道。
曲母抱着钱,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
护士小姐继续劝,“奶奶,人活在世身体最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奶奶何必……”
“这是我儿子的命!”曲母吼道。
曲母抱着钱,哽咽着,“我儿子的命,呜呜,我心肝宝贝,呜呜,呜呜你咋不成器啊?我舍不得你啊,心肝!”
从此那座小型城市少了一个走街窜巷卖糖人的老妇人。
本来就生活潦倒的曲家更是雪上加霜,整个家里没有外来收入来源,或者他们家已经不需要经济。
那天九叔沉思很久,揣着几年来不多的积蓄来到曲家,“曲靖哥,要不咋替幺儿打官司吧?”
身体一直不好的曲父笑了笑,“老九啊,有用吗?”
九叔愣住了,“曲靖哥,咱们替幺儿讨个公道,毕竟……”
曲父摇摇头,打断九叔的话,“不要糟蹋钱了,斗不过他们的。”
九叔叹一口气,“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出来这句话他心里充满心酸。
“没那个必要了,知道幺儿不在了,我心里也没啥好牵挂啦!”曲父红着眼,话里透着无奈的洒脱。
曲母在一旁插声音冷冷道,“只要每天看看那些东西,我心里也有一些慰藉,我不要弄的什么都没有。”说着看向衣柜上那几沓钱,转身把钱前边香炉上的半截香点燃。
空气中弥漫着的不知是香的香味或是飘动着安神剂,三人眼圈红还是那香的烟太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