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冷然道:“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已送上门了,还想在我眼前杀我魔界的人,你当真认为我不会杀你吗?”
我回视着他清冷的目光,无惧道:“是她要先出手对凡人下毒,我只是要她交出解药。”
他看向女妖,笑道:“是吗?不过一个凡人而已,我们要杀多少有多少,本君不觉得她有做错什么。”
女妖也笑道:“少君英明,凡人对我们来说算什么?不过是最没用的一种人,我们魔界的人杀个凡人,难不成还要像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天神交代吗?”
他忽然搂住女妖的细腰,笑呤呤的看她说道:“说得很好,以后你要杀多少就杀多少,本君保证再不会有那些自命不凡的天神来管这闲事。”
女妖娇笑的靠在他身上,道:“谢少君。”
看她们这样,我心头一把无名火升起,对着女妖叫道:“你交不交出解药来。”
“不交。”女妖仗着在天沐身边大胆的回我。
我似乎有些气昏了头,不管不顾她身旁的天沐,从袖中飞出一条半透明的白绫,向女妖打去。
半透明白绫如灵蛇般飞快的向妖女击去,可就在快要击中女妖时,天沐忽然出手,接下了我的白绫。
见他如此护着女妖,而两人的身体此时又靠得如此之近,我的胸腔似有一团无名火,烧得我痛彻入骨,当下怒火更胜,使劲全力扯回白绫,飞身向紧搂着的两人而去,我出掌向女妖打去,恨不能一掌打死她,这是我头一回动杀念,没想到是为了一个妖怪。
天沐见我全力攻来,抱着女妖的身子一躲,反射的伸手接下我的一掌,我刚一碰上他的掌力,就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一掌击出了老远,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喉咙一甜,就吐出一口鲜血。
他见我如此,神色一紧,眉头皱起,依旧冷然道:“不自量力,给我滚,我今天懒得杀人,免得污了我的手。”
女妖也是得意的冲我说道:“听到没有,滚啊!就你还想跟少君动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能耐,乘着少君没后悔,还是赶紧滚吧。”
被他俩这样对待,我忽然感到极度的羞辱,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如今却要被自已曾经那么深爱过的一个男人这样的羞辱,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很不服气就这样窝囊的离开,可心里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也只是自找屈辱而已。
我颤抖的站直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面露一丝惨然的笑意,道:“如果这就是你要报复我的手段,那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他狠狠的看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我咬紧双唇,不让眼泪落下,转身豪不迟疑的离开。
离开万妖山后,我一路飞奔,不想停下来,虽然身上有伤,但我实在不愿停下,只要一停下来,脑子里就是他们紧密的贴在一起的画面,女妖的嘲弄,天沐那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那冷得令人发悚的话,都让我倍感羞辱与疼痛,忽然胸口一疼,又是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呵呵,滋味如何,你怎么不威风了。”女妖讽刺的出面在我面前。
“你想怎么样,”我冷静的问她。
女妖狠狠瞪我,眼含恨意道:“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想要你死,当年你仗着少君喜欢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让我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现今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怎么样,你不是天神吗?这种羞辱还是第一次尝试吧!”
我向她直视过去,眼中不带一丝害怕,高声道:“废话少说,想杀我就快点动手,你难道以为我会向你求饶吗?”
她恨声道:“你就算向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话间,已向我发来了攻势。
我也伸出白绫向她攻去,半透明的白绫在空中旋转,自上而下向女妖头顶攻下,女妖身子向后一倒,伸手紧紧捉住我的白绫,我扯着白绫起身向她攻去,可当我一靠近她,她就忽然向我吹来一口毒气,我大感不妙,那气有毒,可为时已晚,我已吸了少许,我顿时身子一软,她见机不可失,快速向我击来一掌,我无力接下,硬生生的被她打中,胸口一阵剧痛,倒在地上,片刻便失去了知觉。
女妖见我昏去,得意的向躺在地上的我走来,正等再出一击,却被忽然出现的天沐拦下。
女妖大惊:“少君。”
天沐面无表情,伸手道:“解药。”
女妖不解道:“少君,她曾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救她,我杀了她不正解了你心头之恨吗?”
天沐将地上的我抱起,冰冷的对她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要杀她我自己会动手,还不需来多管闲事。”
女妖急着道:“少君,你难道要原谅她吗?这个女人那样的玩弄过你,她骗了你,利用了你啊?你如果轻易放过她,会被整个魔耻笑的。”
“谁说我要原谅她,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狠狠的折魔她,我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天沐狠狠的说着,赤红的眸子变得更鲜红了。
“即然少君如此恨她,何不破了她的身子,神女一旦失了仙身,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凡人,她不是一直以自己是天神为荣吗?这样做不正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吗?少君不认为这才是对她最狠最毒也最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法子吗?”女妖提议道。
天沐淡淡道:“要怎么做我自已知道,不需要你来教,解药拿来,我饶你一命。”
女妖还想再说,却见天沐神色已微有怒色,无奈下,只好奉上解药,悻悻的离开。
我在疼痛中醒来,微微睁开眼晴,四周一片陌生,支着身子坐起来,没看到一个人,这是个石洞,可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跟女妖打架吗?我好像中了她的毒,然后就昏了过去了,难道是那女妖带我来这里的?可她不是要杀我吗?”
“醒了。”
我一惊,是天沐的声音,转头看去,他正端着一个碗向我走来。
原来是他救了我,此刻,我一看到他,那些被他羞辱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不想再跟他有所关联,我免强忍着痛起身,想要离开。
他走到我面前,冷声道:“你的伤还不能动,躺回去。”
我不去看他,也不理他,坚持要下床离开。
他将碗往旁边一放,抻手用力地把我按在床上,怒吼道:“你给我躺好,听到没有。”
我不答,还想挣扎,却被他按得紧紧的,着他赤红的眼眸,我的心又是一紧。
她见我安静下来,便松了手,我在他一松手时,又爬着要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用力弯腰压下我,狠狠的瞪着我的眼晴。
我也回瞪过去,大声道:“我要离开这里。”
“这由不得你,”他一手按住我,一手地床旁拿过碗,命令道:“喝下去。”
我紧抿辰,偏过头,不去理他。
他愤怒的把我的头偏向他,捏紧我的下颔,将碗里的药往我嘴里灌来,我用力的拒绝,使劲的摇头,药洒满了我一身,但大部分还是进了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