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辈,那传讯玉简已被我看完后立即毁去了。”荣长平连忙说道。
立叔面无表情的看着荣长平,心里也是反复思量,按这荣长平所说,倒是和他在自家府中的收到传讯玉简的经过差不多,但他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对之处。
“那你可知道,他们现今身在何处?为何他们二人,不将讯息传回自家家门,反而要互相找人代传?”立叔皱眉问道。
“他们二人目前在何处,玉简中并没说,晚辈也确实不知。而且晚辈也是想不明白,他们这样相互传讯的目的。不过晚辈近日来反复想过,或许他们,嗯,他们二人……”
“说!”立叔极是不喜对方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是不耐烦的冷喝一声。
“是!晚辈猜测,会不会是他们二人之间,有些那个不太信任,是以,才那个……”
荣长平话没说完,立叔也没再开口相问,双眼微微闭上,似乎在考虑对方所说到底有几分真假。
荣长平惴惴不安的看着立叔,眼神不经意间有些飘乎。
良久之后,立叔睁开双眼,厉色再现,阴森森的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没有了!晚辈已将所知全部说出,再无任何隐瞒!”
“哦?是吗!”立叔冷哼一声后,手指上一道白光闪过,却是自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四四方方,寸许大小的暗青色玉牌。
“啪”
立叔将玉牌往桌上一扔,“这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立叔复又闭上了双眼。
“啊?前辈,这,这可是封神牌?”荣长平面带惊惧,有些哆嗦的拿起玉牌,只看了一眼,又立刻放回桌面,口中紧张的问道。
看到立叔双目不睁,也不言语,荣长平喃喃的问道,“前辈,适才晚辈已将所知尽数相告,为何前辈还要出此手段,难道前辈就这般信不过晚辈?”
“嘿嘿,不错!老夫此生,还真没相信过几人。你也休要罗嗦,自行封入牌中三成元神,今日老夫给你条生路,若是不然,嘿嘿,想来你也清楚,老夫想要将你灭去,也费不了多大功夫。”立叔得意的睁开双眼,发出一阵阵的阴笑。
荣长平心中苦笑不已。以他的修为,探不出立叔到底是哪种境界,那就必然要与自己相差极远。荣长平已是三级天仙,自信凭借自己身上的一件家传宝物,只要对方同是天仙修为,哪怕是九级天仙,也应该能探出个大概。但是现在,自己与对方相处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却探不到丝毫,那么对方最起码也有玄仙的修为了。
“化家果然实力非凡,随便出来一人,就至少有玄仙的实力,唉!”荣长平虽然心中哀叹,此刻却是立即起身拜倒,口中着强烈的恐慌说道,“前辈,晚辈一旦将元神分去三成,封入此牌,日后感悟天道可就难上加难了,再说,前辈此为,却是轻松将晚辈小命攥在手中,尚请前辈开恩,给晚辈留个活命的机会!”
“哼!你这小辈怎地如此多事,老夫想要取你性命,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立叔怒瞪着荣长平,“你乖乖地将元神封入牌中,这次的事情就此作罢,待得加兰安全回到我化府,老夫自会将此牌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且,老夫收你元神,正是防你方才所言不实,有了这块封神牌,老夫自可时刻感应到你的行踪。哼,快快动手,老夫没时间和你纠缠!”
“可是……”荣长平真的开始心慌了,一旦将元神封入牌中,可以说任何持此封神牌的人,便可随时对其生命予取予夺,这种事,只有那些无路可走的仙人才会出此下策,但此时,还容得荣长平有其它打算吗?
“嗯?怎么?非要老夫亲自动手不成?”
看着立叔阴森森的模样,荣长平咬了咬牙,弯身对着立叔再次行了一礼,“还望前辈遵守承诺,待得加兰少爷回到贵府,就将此牌归还晚辈!”
说完,荣长平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玉牌,沉着脸坐回椅中,双手虚托于丹田,合上双目。
几息后,荣长平脸上开始不断露出痛苦之色,汗珠一颗颗自脸颊滴落。
“分!”荣长平大喝一声,一道金光自眉心疾速射出,被荣长平手指一引,立刻被平放在桌上的玉牌吸入。玉牌在吸入金光的一刻,陡然变得耀眼夺目,金绿两光闪烁不停,几个眨眼后,玉牌上猛的再次闪过一片青光后,终于沉寂下去,玉牌又重新恢复了暗青色。
“前,前辈,这样总可以放心了吧!”荣长平顾不上抹去头上大颗掉落的汗滴,心有戚戚的望着立叔。
“哈哈!”立叔大笑两声,挥袖一拂,封神玉牌消失不见。
“哼!这次先且放你回去,若你日后再收到他们二人的传讯,务必立刻通知我,明白了吗?”
“晚辈明白!”
看到荣长平没有什么异状,立叔满意的点点头,大袖一摆,起身站起,径直出了房间,回化府而去,只剩下痛苦瘫坐在地的荣长平。
良久后,一片寂静的房间内才传了一阵喘气声,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叠玉城。万仙居酒楼。
“小妹,你拉我做甚,这人如此不知礼数,待我好生教训他一番。”
“呵呵,三哥,或许是这位仙友生性便是淡漠之人,不喜多事,再说,这位仙友不想将那鸟儿卖于我们,也是做人的本份,你干吗要教训别人!”女仙说完,话头一转,笑着看向陆离。
“这位仙友,独乐不如众乐,我们兄妹二人在此与仙友相逢,也是有缘,不如大家一起共饮一杯,如何?”
陆离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紫袍人与貌美女仙二人,在知道二人想买下金乌后,陆离就不想多说什么,身怀珍品被人觊觎,当然是件很不舒服的事。
但这二人在自己颇有些无礼的拒绝后,仍要和自己接近,一时间,陆离心里也不知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但若还是为了金乌,那却是没什么可商量的事了。
点了点头,待得那女仙硬拽着紫袍人在陆离的对面坐定后,陆离才冷冷的问道。
“本仙素来不喜多事,二位有何见教,直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