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看着在水塘边喝水的鸟,从最开始的不敢靠近,到现在密密麻麻的已经在水塘边围了一大圈。它们瞪着那小小的鸟眼,与她对视着,它们不再害怕她,看来什么事情只要习惯了,就会去接受,就像现在的她一样,默然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渐渐的接受着事实,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怎样才能活下去......
幕容阳站在离水塘不远的地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衣服,成功的隐身在一棵大树后,远远的望着水塘里的姜小凡,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不决,她看起来很快乐,没有了在王府里的拘束,姣美的容颜隐在早晨的雾气中,就像一朵静静开放的白莲。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边突然响起,姜小凡吓了一跳,没想到会突然钻出个人来,马上无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胸部,身体向水面下缩了缩,这个水塘并不深,就像一个超大号的澡盆,她此时裸身坐在里面,胸部时隐时现的露在水面上。
幕容阳看了一眼坐在水里那若隐若现的****身躯,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活着。”
姜小凡用手打了一下水面,塘边的鸟纷纷受惊,飞了起来,幕容阳急忙侧身避开,姜小凡找准机会快速的抓起岸边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她可不想让他免费吃豆腐。
“活着就好。”幕容阳的声音有些低沉。
姜小凡一双大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就见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的眼光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你违约了。”姜小凡系好腰上的带子,卷起了湿湿的长发,清冷的对他说道。
幕容阳脸上的表情一怔,随即说道:“你还活着,我就没有违约。”
“我不想再回王府。”姜小凡看起来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追究,因为她现在是弱势,没权也没钱,面对着有权又有钱的幕容阳,绝对不能硬碰硬。
“五弟请求父皇赐婚,要你嫁给他。”幕容阳看着她脖子上的几颗水珠,眼神变得深沉而悠远。
“什么?!”姜小凡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擦了擦湿湿的头发,以为自己听错了。
幕容阳看着她的样子,婉惜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
姜小凡脸上写满了疑惑,脑中迅速的搜索起那点可怜的信息,瞬间一个影子逐渐的清楚起来,一双让她厌恶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贪婪,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反感。
“我不嫁!”她脸色有些愠怒脱口说道。
“如果不嫁他,那就嫁给我。”幕容阳看着塘边重新围拢上来的小鸟,心里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决定。
“什么意思?”姜小凡不解。
“既然父皇已经过问了此事,你就必须要嫁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幕容阳淡淡的说道,口气听起来好像是在传达圣旨一样。
“我对做第三者没有兴趣。”听他这么说,姜小凡就有些气愤,莫名其妙的又被别人摆了一道。
“那你就嫁给五弟。”
姜小凡心头一惊,君权至上,这四个字她是知道的,以卵击石她只会自取灭亡,望着塘边弥漫的水气,她仿佛从那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突然她转头对幕容阳说道:
“我要回去了,靖宇还在等我吃早饭。”说完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水塘边,剩下幕容阳孤单而落寞的身影。
......
早朝散后,幕容阳被父皇叫到了书房。
“你找到了悠久天的女儿。”龙案后那双锐利的眼晴盯着他问道。
“是的。”父皇如此问,想毕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只好如实回答。
“容华让我为他赐婚。”
“五弟可有意中人了?”幕容阳的心里一冷,却还是笑着说道。
“他要娶云悠月。”说着皇上站起身,走到窗边,一身明艳的黄,让他看起来,好像周身都闪耀着光芒。
“云悠月已经出嫁了。”幕容阳好像被那片黄诱惑了一样,看着他目不转睛的说道。
“不是还没有拜堂吗?”言下之意他自是明了。
“但云悠月不久前落水已经失踪。”说着,幕容阳低下了头,此时突然有些不忍让她靠近这场阴暗的争斗。
“那就去找,容泽去南城了,你有三天的时间。”皇上看着他,悠悠的说道。
幕容阳垂手恭敬的站立着,身子有些僵硬。
他知道云悠月在哪里,陆靖宇救了她后,马上就派人来通知了他,出于愧疚,他本想让她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难随人愿。
对于她的落水,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怕最后也只能糊涂的过去,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其心思可想而之。
云悠月说到底,也只是十几岁的女子,没有什么生活经历,对于复杂的宫廷斗争,即使他说了,只怕她也不会懂。
他只能等,等抓到狐狸尾巴后连根拔起。
离开皇宫后,他径直来到了明月山庄,不想却在泉水里看到了她,她美得让他不舍,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即使她不会答应,他也不会放开她。
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了明月山庄,迈步走进院子,就见两个人坐在石桌旁正在吃饭,陆靖宇体贴的给她夹着菜,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月月,多吃点,我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坐在对面的悠月一脸甜蜜的应着,两个人看起来感情非常好,画面显得既温馨又美好,幕容阳突然有些妒忌起坐在云悠月对面的陆靖宇。
他轻轻的咳了一下,拉开了两人的视线。
姜小凡转头,脸上似有些吃惊的望着他,然后起身行了一个礼,
“见过三王爷。”她的礼貌让他感觉到一种疏离。
幕容阳有些心酸的对她点了点头,就见她行过礼后端坐在桌旁,对着陆靖宇说道:“靖宇,快去给王爷沏茶。”
陆靖宇笑着应了,转身回了房间。
幕容阳不觉有些尴尬,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了,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