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上的南宫木兮看着门下的尚方子阳,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尚方子阳一个飞身,制止了司马瑾瑜等人要跟着来的举动,独自一人来到了距离城门百米处。
“兮儿,别怕!”
难得见到尚方子阳对着她笑,这般轻声细语,和颜悦色。南宫木兮眨了眨眼睛,说真的她还真的没有怕,虽说现在刀就抵在手腕那处,可她也就感觉到了,手腕处传来的一丢丢的痒麻之感。至于害怕,她从来没有感觉到。
南宫木兮坚信,尚方子阳会救下她的,这种自信来源于哪儿,她也不是很明白。
南宫木兮,歪着头,冲着纳兰无疆说道“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拿着刀晃来晃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打不过尚方子阳才抓来的我吗?”
“小丫头,好伶俐的口嘴,你不怕吗?”
南宫木兮鄙夷的看了一眼他,随及说道“我可不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千金小姐,你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也别想着拿我来威胁尚方子阳,行不通的!”
纳兰无疆饶有兴致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南宫木兮,将刀从她的手腕处拿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温柔的说道“美丽的小姐,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要知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你懂吗?”
话毕,纳兰无疆一把将她推向身后,黄鹂一个闪身上前接住了她。
南宫木兮咳嗽的小脸通红,疼死我了,揉了揉脖子,南宫木兮顺势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事吧?”
冲着黄鹂摆了摆手,南宫木兮狠狠地盯着纳兰无疆,翻了一个大白眼。
黄鹂好笑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姐,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蔓草……还好吗?”
犹犹豫豫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黄鹂抿着嘴唇,低下头去。
“好,她很想你。”
“你们……不怪我吗?”
“怪!怎么不怪!我们恨不得剥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黄鹂听完,眼神黯淡,默不作声。
南宫木兮见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清澈爽朗的笑声一如当初。
霎那间,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被这几声笑化解的一干二净。其实在没见到黄鹂之前,南宫木兮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原谅她。可真正见面了,南宫木兮才知道,友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而正是因为它的难以预料,这份情,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你想要什么!”
“哦?尚方子阳,你当真不知道我要什么?好,那我来告诉你。我要你们投降,并且让出南山岭,途经附近的商会马车和税务全权交由江雪国负责。只要你写下字据,保证永不侵犯江雪国,并且年年进贡,我就放了她,如何?”
南宫木萧未等尚方子阳做出反应,便上前一步,高声回复到“你堂堂江雪国的王子,竟然提出如此荒谬的想法,真是狼子野心。我蓝玥国从来都不是独占一方之主,这商务往来的税务也是与各国平摊,如今,你提出此等残暴的想法,就不怕其他各国找你讨伐吗?”
“哈哈,怎么,南宫木兮你的妹妹不值这些吗?”
“你……”
纳兰无疆一席话,噎的南宫木萧哑口无言,而刚刚的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在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拖延时间是最好的办法。
“好,我答应你!”
“国子,国子……”
司马瑾瑜等人纷纷上前,一时之间,蓝玥国的士兵们不知所措,而城门之上,安静听他们交谈的南宫木兮更是一惊。
快速起身,跑到城墙边上,高声喊道“不可以,不能投降,尚方子阳,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蓝玥国的百姓!如何对得起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何对得起国主的嘱托!”
“我尚方子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保护蓝玥!”
自己的……女人……南宫木兮的心被这几个字狠狠的击中了,都说自古皇家最无情,可……眼泪就这样含在了眼睛里,抬眼望去,士兵们模糊的身影逐渐放大再放大,我不能拖累尚方子阳,我不能拖累蓝玥国。这是南宫木兮在跳下城门之前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