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而他们现在正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大床上。
“你醒了。”
“嗯。”
“你应该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不问?”
“你不想知道昨天王家大院里有多少人死去?你不想知道镖货有没有被青龙劫走?”
方语从说话人口中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可他还是没有去问。
”我不想问,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问话的人不在问了,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受了伤,是伤在那又窄又长的利剑之下。他已经是个很老的人了,在他那布满沧桑的眼中如今又藏着伤痛。
“其实该问的是王总镖头你。”这次反倒是昏迷了一天方语说道。
老人沉寂了一会,问道:“你知道有人来劫镖?”
“知道。因为这是一个计划。”
“计划?我自从见到沈良和他带来的镖货就猜到了,不过他不说我也就没有必要去问。我只想知道这次的计划叫什么?”
“青龙。”
“青龙!”王振武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还是不由得震了一震,他想起了昨日血战,想起了他的兄弟们为了“镖在人在”的誓言一个个相继赴死,所以他逃了出来,他没有想过自己在江湖上以后会有丧家之犬的名声,他只想用这种办法让自己的兄弟尽量能多活几个。人有的时候是很矛盾的,要是放在十几年前他也会像他们一样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可现在他只想让自己的兄弟平平安安。他真的老了-----。
“我很敬佩您。”方语由衷的说道。可王振武却摇头道:“我以后不值得人敬佩了。”
“从您知道亲自押镖会有危险,还坚持押镖我就开始敬佩您了。”
“我是不会看着沈良自己独自犯险的。”王振武心情平静的道。这也看出了他对沈良真正的喜爱。
“这也是沈良一直装作昏迷不醒的原因。”
“你知道他早已经醒了!”
“知道,因为丑道士的内劲是由剑入体,所以他不该在我清醒了之后还在昏迷。”
“你果然不像外表看着那么笨,也果然武功不像前几式那么差。”
躺在方语身边的人说话了,他当然就是沈良,只是他还是不敢去看王振武关爱的的眼神,因为他愧疚这位长辈太多了。
“其实还是有许多事情想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有比武招亲,为什么会有人给马下毒又把全镇的狗偷走,为什么关宁不在箱子里而是在后门。”
“你是说影子不在箱子里,他怎么会在后门,难道计划失败了?”
沈良听到后挣扎的坐了起来,他昏迷前并没有看到过关宁,而清醒后他又不敢面对王振武,所以此时他才会如此的激动,在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后竟然换来的只是失败。他不能接受,所以他推了推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方语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后门,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被人一剑刺进胸口,伤口很窄很深。”回答的是王振武,他也看见了关宁的尸体就在他救起昏迷不醒的方语和沈良时,而且他的身上也有着三道同样的伤口,所以他记忆犹新。
“是,不过他的伤口却比青衣人手中的剑还要窄上一些。”
“还要窄?”王振武没想到方语的观察比自己还要仔细。“那你看到了凶手,那他用的是什么样的剑?”
“我没有看到凶手,也没有看到那把剑。不过我却知道了为什么会有比武招亲。”
“为什么?”
“因为要举行比武招亲,就会有一个新娘。有一个新娘就会有一个新郎。”
“新郎是你,新娘是王家的小姐。我猜到青龙会在这个镇上动手,只是没明白为什么要弄出来比武招亲。”
“因为拜堂的是王家小姐可入洞房的确是别人。”
“是谁?”
“一个你们永远也想不到的人,就连我都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会看见他。”
沈良和王振武都陷入了沉思,他们也想不出这个人。
“是周礼。”
“周礼!”
他们都吃了一惊,就像方语揭开盖头的那晚,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是悲是喜。
“他为什么要装做新娘?”
“因为他来告诉我王风是被陆羽杀的,陆羽是青龙的人,而他又被青龙的人杀了。”
“那刀玲也是青龙的人故意射出的?”王振武问道,其实他的心里也在这么猜测着,可他遇到丑道士之后他又有些怀疑了。
“对,他不但告诉我这些,还告诉我全镇的狗都死了,同时全镇的马也被毒死了。”
“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因为他要告诉我的是有人想吧振武镖局的人困在这里,好去对付镇南破庙里没有支援的二十七个人。”
“他告诉你这些后他又去了哪里?”
“他天亮的时候走的,而他就是青衣口中所说的二十八条人命里的一条。”
“他也死了!”
“我还没有看见他的尸体。”
“你怀疑他?”沈良问着方语,同时它的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