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无事,就散了吧。”皇后冷淡的说,经过这场闹剧,真是再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是,臣妾告退。”说罢,便一个接一个的出去了。
御花园内,怜妃拦住欲离去的众人,“各位姐妹,在宫中我们是否应该互相关心呢,既然贤妃妹妹回来了,我们也应该去看看她吧。”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到。
媚昭容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向玲珑阁的方向走去。怜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上官爱坐在书桌前,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皇宫的药就是珍贵,只一夜,鲜血淋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主子,怜妃领着各宫的娘娘,来看望您。”春槿在门外踯躅的说,看怜妃的样子便知她是不怀好意。
皱眉,“恩,走吧。”淡淡的应着。知道来者不善,又能怎样,还是要应付。
一身白衣,一头倾泻的青丝,偶有几缕顽皮的跑到胸前。当上官爱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明显的被怔住了,白衣胜雪,黑丝如瀑,加上她冷漠的表情,仿如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半晌,才有人回过神。
“贤妃娘娘吉祥。”
上官爱在主座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有点苦涩,久久,回了声,“起吧。”
“妹妹身体不舒服,早会的时候也不见妹妹,姐姐便带了众人来看望妹妹,不会打扰到妹妹休息吧。”怜妃说的一脸真诚,眼底却有深深的妒意,她被她的气质震撼,这却更让她嫉妒成狂。
她一口一个妹妹,让上官爱顿生厌恶,随即冷冷的说:“皇上曾下旨,本宫可以不去参加早会,怜妃不会不知道。”一个本宫,一个怜妃,硬生生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怜妃恨恨的看着一脸风青云淡的上官爱,她有御赐的字,她始终是比她矮了一节。“吟风,去把我送给贤妃妹妹的东西拿上来。”
上官爱终于抬起了眸子,看到怜妃身后的女子,真是她,不过,她的脸很苍白,没有了原先的婴儿肥,瘦削了许多。看来贤妃对她也不好。
苏吟风颤抖着捧着手里的锦盒向上官爱走去,蓦地,脚下一滑,一枚玉如意从锦盒里摔出,跌落在地上,断成三截,“啪。”怜妃一巴掌甩在女子身上。
上官爱抓住怜妃准备再挥下的手,良久,吐出两个字,“罢了。”
苏吟风跪在地上,脸上早已泪痕交错,身体不住的发抖。
“怜妃,这个奴婢甚合本宫的意,不如把她送给本宫。”
“既然贤妃娘娘喜欢,臣妾我作这个顺水人情把她送给娘娘。”怜妃一脸笑意,爽快的答应。
“大家看也看了,问候也问候了,本宫累了,各位请回吧。”
“臣妾告退。”
等到众人退尽,上官爱才把眼神落在苏吟风身上,温和的笑笑,“吟风。”
苏吟风低着头,弱弱的叫了一声“贤妃娘娘。”
上官爱一怔,“还是和以前一样,叫姐姐吧。”
苏吟风抬头,看到上官爱脸上的笑意,笑了。“姐姐。”
“春槿,带她下去梳洗一下。”
“是,主子。”
上官爱静躺在软榻上,感觉到冬日的阳光倾洒在自己的脸上,温暖的象师父的怀抱。师父,上官爱不禁眉头紧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万俟影一进门,便看到眉头紧皱的素衣女子,心顿时不悦,她就这么不愿意回来吗?
“皇上吉祥。”能这样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自己房中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而她现在只想避开他,她突然间害怕那份心动。
“恩,你的伤怎么样了?”即使再生气,他也终是不忍对他冷言冷语啊。
“好多了。”语言简洁。让万俟影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皇上。”
“爱儿。”
沉默的两人又同时开口,愣了一下,笑了。
“皇上,您先说。”
“朕把小喜子留在这儿,知道你喜欢清静,也不能连个跑腿的人也没有吧。”
“恩。”淡淡的点头,知道反对了也没用,索兴接受,无非是再多个监视自己的人,“皇上,你知道青山吗?”
“恩。”万俟影不明所以的应着。
“皇上可知,青山那一边是一片平原,从五年前开始,青山会出现奇观,总会有袅袅的轻烟升起,因为到那里需穿过充满瘴气的森林,至今无人进去过。皇上,你说在那里骑马射箭,应该是件很惬意的事吧。”上官爱冷淡的说,眼神望着窗外苍翠的竹林,似在想象那一幅画面。
万俟影紧拢的眉随着女子的话渐渐散开,“爱妃若是喜欢,朕一定会设法带爱妃去那里骑马射箭,快意人生。”
上官爱但笑不语。
“朕还有事,爱妃好好休息。”说罢,大步走了出去,脸上有着自信的笑容。
上官爱依然躺在软榻上,姿势没有任何改变,双目微闭,她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皇宫让她有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想逃,可是,她知道她逃不了,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放,她,恐怕哪儿也去不了。
“绝,你派两个人去青山打探一下,尤其是青山后面的草原,切记让他们小心瘴气。”万俟影一脸兴奋,从她说出这个话题时,他便隐隐觉得与上官青云的亲卫队有关。否则,她决计不会与自己说这么多废话。心,痛了一下,是啊,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没讲过一句废话。
“是。”男子恭敬的应到,抬头,他俊美的脸上是运筹帷幄的自信,看来主子已经有眉目了。
“皇上,彩王爷的信。”外面传来成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
“拿进来。”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欣喜。
迅速的浏览了一下信,“好,太好了。”万俟影忍不住叫道。南宫月已经成功等位,他也决定放弃与上官青云的联盟。蓦地,想到了那个小女人,虽只是片刻不见,却总觉得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又皱着眉看着眼前堆如小山般的奏折,看来还不能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