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许嬷嬷答话,胡遥就听到一个优雅磁性却也不失魅惑的声音从自己的房间里传来。
“去年,包下我的是宁王殿下,不知你可满意这个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胡遥的错觉,总感觉那人在说:“宁王殿下!”这四个字的时候,有种阴测测的感觉。
胡遥略微一愣,便推门进去。
虽说她在推门之前就已知道屋内有人,可真到一见之时,还是被里面的情景惊得心脏咯噔停摆了一下。
却见他斜躺在丹青屏障庞的软榻上,身子颀长而单手托腮。一袭红衣似血,细长的剑眉入鬓,凤眸微眯,似漾开开了阳春三月的桃花,纷飞入人眼。性感饱满的红唇浅浅勾起一魅惑人心的浅笑,无限妖娆。衣襟半敞,露出蜜色紧实的胸膛,健硕绵润的肌肤让人一览无遗。想必他就是传闻中的挽风公子了。
真是个极品妖孽啊!胡遥的眼中放着莹灿灿的狼眼绿光。
红衣妖孽笑意更浓了,纤长白皙的素手拂过颊边的倾泻而下的几撮青丝:“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胡遥霎时回神,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易羽也是这样看着自己问,我美吗?
自己回答,是。结果就被易羽狠狠的打了两巴掌,因为他说自己没有那个身份去评论他的美丑。
胡遥有些茫然的盯着红衣妖孽。那现在她有没有那个资格去对他满意呢?
“我该对你满意吗?”胡遥疑惑地看着他。
红衣妖孽嗤的一声就笑开了,用素指轻遮鼻尖,千娇百媚的仪态如初春之始枝头瞬间绽放晕染的红艳艳的桃花:“呵呵,果然有趣,我听琼娘说来了个不错的姑娘,很有可能会代替我赢得今年的花魁大赛,就想来瞧瞧,看是个什么模样的丫头能让一向眼识很高的琼娘都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有趣,有趣。”
琼娘是烟情阁的老鸨,记得当初在见到她时,她让自己展示一下有什么才艺,胡遥就随便清唱了一小段《醉清风》,结果被她奉为天人,二话不说就让自己代替烟情阁去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可是,刚才许嬷嬷不是说自从去年花魁大赛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吗,那为何琼娘还会找得到他呢?
胡遥百思不得其解。
她皱皱好看的秀眉,轻移莲步,缓缓朝挽月走进:“那你现在回来烟情阁是为了和我抢今年的花魁大赛吗?”
挽风待她走近便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轻佻的勾起胡遥尖尖的下巴:“那要看你怎么表现咯?”
胡遥清澈秀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状似天真的问道:“你想要我怎么表现呢?”
“呵呵!”挽风亲昵的捏了捏她细致润滑的脸,倾身过来,在胡遥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暧昧道:“不如今晚,我们……”
胡遥冷笑,轻转一个腰身就离开了挽风桎梏的怀抱。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可转眼一想。
这样,也就更好对付了。
谁让咱会月狐媚咒呢。
为了让自己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胡遥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色诱。
毕竟人家那是有真才实学,不是自己随便翻几首流行歌所能应付得了的。
若是能取得他的幕后支持,那花魁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
胡遥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的英明,心下便有些得意,随即扯出一个有如天使姐姐般和蔼可亲的灿烂微笑:“竟然挽风公子都如此盛情相邀了,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呼哧呼哧撸起袖子,迎上身去,撕扯那妖孽及近半裸的红色里衣,顺便抻出狼爪在他诱人的胸肌上狠狠地揩了两把油。
啧啧,那触感,怎一个润字了得啊。
挽风凤眸微滞,似有些错愕地看着她,想是未料到胡遥会如此豪爽地答应自己恶意的要求。
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将手舒展在身子两侧,让他自己的身体离胡遥更近了一步,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一套动作下来竟是那样的慵懒妖娆,却又不失优雅。含笑道:“慢慢来,慢慢来,我不急的。”
胡遥顿住,忽然有种错觉,感到他是像在喂小猪幼崽:崽崽们慢慢来,慢慢来,每只都有,不要急。
鼓起腮帮子,看看他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当下连挑戏的心情也都没了。
这挑戏也是要讲究门道方法的。
古往今来,成功的挑戏案例都是发生在“你一来我一往,你欲拒还迎,我欲语还休”的指导前提下。
那样的挑戏才会让人产生趣味感,有征服欲。
而如今,某只妖孽就这样无力妖娆的躺在软榻上,摆出一套“你随意来我都很享受”的欠抽样儿。
于是,胡遥觉得趣味感没了,征服欲就更别谈了。
只有满肚的愤慨无处发泄。
胡遥瞟了他一眼,眼睛弯弯的笑成了月牙,在心中腹诽:别怪姐儿没给你甜头尝尝,是你丫的自己不懂得珍惜这次吃老娘豆腐的机会!
妍姿婀娜的往挽风胸前一靠,如小猫儿般妩媚地蹭了蹭:“那从哪里开始呢?恩,就从这饱满光洁的额头开始吧,挽风公子可同意?”说着就扭动娇小馨香的身子,伸出纤纤玉手附上他的额头,左手则轻扶住自己的额头。
立时默念:我们的目标是:让世界没、有、处、男!
胡遥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满意地看到挽风一直明丽悠远的凤眸变得愈发迷离,愈发朦胧,然后慢慢的,悠悠的阖上了眼睛。
因为春情而变得殷红的双颊,晶莹流艳,桃曼花意欲滴。
让胡遥也不禁看痴了。
而他那引人垂涎的红唇一张一合,是在喃喃低语着动人的情话,让她忍不住俯低身子,倾耳细闻。
“慢慢来,慢慢来,我不急的!”
胡遥翻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忍住想要抽他一顿的冲动,转过身去,狠狠地扑尚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