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见他拼命的敲自己的脑袋,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汉阳,我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这不能够怪你,我们这么多人不是都没有意识到冷爵的不寻常么,只怪他掩饰的太过高明,以致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古汉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湘儿曾经说过,冷爵的深沉绝不亚于萧廷,‘流星剑’也许被他拿走了也说不定,因为我总有一种预感不关沈天笑的事。还有,吴大哥的死,仿佛冷爵他也脱不了关系。”
在听到萧廷二字的时候唐若萱的心还是不自觉为之一颤,太久没了他的消息,也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以为他就会这样从自己生命中消失,却不想今日听到,仍能使她为之心动,当然这动中有爱有恨,但如果要问是爱大于恨?还是恨大于爱?这没有人知道,或者说天知道,如果弄清了这个问题,他们又何必纠缠到今日呢。
“若萱”见到若萱迟迟不语发呆的样子,古汉阳才想起自己说了萧廷二字,怪不得她会如此呢。真不知该为她同情,还是嫉妒?我与黄湘虽然爱情的道路上没有太多波澜,但仍免不了今日的天人永隔,而她和萧廷虽然相隔千里,可他们却还有相见的机会。不知该为若萱的遭遇表示什么心情,到底是天人永隔让人难过,还是相隔千里?
“汉阳,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中间恐怕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唐若萱想到现在正面临危机关头,竟还念及儿女私情,自己真是愧对师傅。
古汉阳也理了理头绪,摸了摸下巴思考道:“那冷爵又是为了什么呢?”
“只有五爵。”简洁明了的几个字说出口。
古汉阳却好像有些不赞同:“他不是贡献了自己的五爵么,又怎么会是为了它呢?”
唐若萱一脸沉稳的样子:“没听说过放小鱼钓大鱼么。”
“原来如此,用一块五爵来引出我们手中的五爵。”古汉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若萱却不如他那么的开心,似乎被什么困扰住了:“我所担心的是他现在在哪儿?下一步有打算做什么?如果我们不清楚他的举动,这就太危险了。”
古汉阳的脑中也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萱,你说古悦的失踪会不会与他有关,悦儿会有危险么?”
“这我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吧,他抓古悦干什么,用她来威胁我们么?如果是这样,他早就可以动手了。如果不是,那古悦又去了哪里,让我奇怪的是沈天笑也一同失踪了,这个人的身份也很奇怪,不过我敢肯定他与冷爵肯定不是一伙的,那他又有何目地呢?”唐若萱摇摇头表示不肯定,脸上时而忧愁,时而困惑。
悲伤感冲上心头:“为什么,这么多事都在今年发生,这些人为了五爵、天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不肯罢休,难道他们要杀了所有的人才甘心么。”说着说着古汉阳越发激动,不仅同情无辜死去的人,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劳,那是心中的感受而不仅是身体。“我的儿子古乐天,妻子黄湘都已成为他们的牺牲者,这还不够,现在又轮到了我的女儿,如果悦儿有什么事,我还如何能够支撑下去呢。”
“汉阳”唐若萱在安慰古汉阳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遭遇,父母的死、师傅的死,在感情路上的欺骗,残忍的将女儿抛弃,这一切的源泉不都是因为一把天剑么。
因为一把天剑诞生了血月神教的阿卑罗王,让他犯下的罪行累累;一把天剑把他们紧紧地栓在了一起,忍受着其中的快乐与伤痛。它不能够称为帝王剑,它是一把魔剑,使所有人都为之疯狂,让多少豪杰被它表面的光芒所吸引,败在脚下,为他们的双手增添了多少无辜的心血,这就是魔剑的威力。即使如此,仍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想要得到它,在这其中他们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失去了多少挚爱的亲人,却丝毫没有觉醒,继续沉沦。
萧廷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吧,可是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曾得到过,而不像其他人永远只能借助梦境,可是也因为他见过天剑,莫过它,用过它,更无法舍弃它,不,他舍弃过,为了我,为了救我他曾经抛弃过天剑,所以,如果让他在我和天剑中抉择,也许他会选择我,所以说,他不是无可救药,唐若萱的心中不禁多了一点点信念,而这信念也使她的生活重现光芒,不光是因为江湖的安定,更为了她自己的幸福……
天罗宫。
“摩耶腊,父亲。”萧天生回到血月神教后,先将古悦安置在自己的住所轩逸阁,然后来到这里向萧廷请安。
萧廷转过身子面对萧天生,一脸平静的样子:“你回来了,人呢?”
萧天生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无奈谁让这是父亲下的命令自己又不得不遵从:“孩儿已将她安置在轩逸阁。”
“哦,你擅自做主把她放在你的房间里了,你就不怕她跑了么?”萧廷的语气中略带责备,其实心中倒不是十分的介意。
萧天生明显有些害怕,并不是因为父亲责备他擅自做主,而是担忧他会把古悦关进地牢,那样她会承受不住的:“爹,孩儿请求您同意古悦留在轩逸阁,我保证她绝不会跑掉的,她中了我的迷魂散,现在仍昏迷不醒,所以,毕竟她并没有什么错不是么?”
萧廷看着儿子慌张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女孩儿,要他亲自把古悦带回来,已属不易,自己还是不要太强求的好:“你很爱她么?”
“是,孩儿此生非她不娶,非她不爱。”萧天生一脸坚定的样子,这是萧廷从未见过的。
“即使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恨你,不再爱你,你仍坚持?”萧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仿佛他的心已不受理智的控制了。
萧天生看向萧廷,眼中透露着无限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无法拒绝:“是”
“哎,为什么我们父子都遭受同样的命运,天生,我对不起你。”自从血凤凰去世后,萧廷的心越来越软,常常屈服于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想到什么就表达出来,不再勉强自己强装冷酷、坚强,事实上他现在很累、很累,他只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依靠,给予他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