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样?”见我一言不发,他紧张地问。
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心酸来袭道:“你再不来为师就要不好了。”他一进来我就看见了,还提着一只食盒。
还是徒弟懂我啊。
不等孟桓卿主动提出吃饭,我自顾自地就打开了食盒,见里面有丰盛的几样肉食和几只馒头不由食欲大开,先前的郁卒去了一半。
我一边吃孟桓卿就一边道:“师父对不起,弟子没能第一时间赶来,让师父在这里受了委屈。”
我摆手安慰道:“又不是桓卿的错,不要紧。况为师也觉得这个地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是为师真的是被冤枉的。”
“弟子知道。”孟桓卿理解地点头。
我惊奇地看见,如此悲凉的氛围之下,他居然还半垂着眼,眼梢上挑。好像是……他一点也不为我感到难过反而有点开心?
嗳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能让这闷徒弟偶尔心情好一次,我这点付出还是十分愿意的。
遂我又提醒他道:“回头别忘了,你要去向县太爷解释一下。不然还不知道为师要被关到哪个时候。”我仰头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气,“不出五日,时雨就会降临。桓卿你想办法快些将为师弄出去,不然到时候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弟子会的。”孟桓卿再点头。
后来孟桓卿和我草草道了别,说是就要去找县太爷,好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还我清白。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有可能是孟桓卿和那县太爷一天一夜都没能解释出个结果来,害得老子在牢房里度过了一个孤独凄凉的夜晚。
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越狱的。这一切都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第二日,孟桓卿依旧拎了一个食盒来看我,带了辣子味儿呛鼻的鸡肉和羊肉,还有一小碟我最爱的梅子糕。
不等我问,孟桓卿便主动交代:“昨日我去向县太爷说清楚了,师父莫慌,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开心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孟桓卿眼梢轻轻一挑,千转百回地看了我一眼,只消那一眼我浑身骨头都酥了去了。孟桓卿道:“我找到了前夜的几位孩子和夫人,让他们来县衙替师父做了证。也向县太爷表明,师父纯粹只是醉了酒才会在那里逗弄几个孩子,没有要拐跑他们的意思。”
这个说法有点信服力。
另孟桓卿还道:“还有师父说的借力,弟子已经向县太爷借了人手,打算于今下午驱赶城民空出霹雳塔,好降服塔内妖物。”
我衷心地对孟桓卿竖起了大拇指,道:“桓卿你做得很好。”
“来师父快吃罢,吃完我们便出去。”
“师父好吃么?”看见我大快朵颐,孟桓卿双目微窄,问。
我道:“桓卿啊,你真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为师吃得很满意。”约莫是即将出去重见天日了,我胃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