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琼华来的女道友们,归期已至,将纷纷离开我大玉泱。尽管很多弟子们不舍,我面上也显了几分不舍,但私心里还是有两分窃喜的。再也没有姑娘纠缠我的孟桓卿了。
赶在琼华派要走的时候,掌门霍茴来慰问了我。不知她从哪里听说我之前在桑葚林里受了点轻微的擦伤,故而来看看。
但是我都好完了她才后知后觉地来,且还笑得像只风骚的母狐狸,不是来看我伤的,是来看我笑话的。
霍茴拿一种暧昧的眼光将我上下打量不止,还跟我套近乎唤了我的名字,道:“听说以寻妹妹那天从桑葚林回来以后,手臂擦伤了脚也崴到了,莫不是那日与你那爱徒在里面……太快活了所以没注意?”
……这老不正经的,瞧瞧她说的是人话么。我倒是真想啊……
噢对了,玉泱派唯一的女真人——凤以寻——就是我。
我白了霍茴一眼,道:“我与我爱徒俱是清白得很,霍掌门莫要胡说。爱徒连我这个当师父的对他有邪念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快活?”
霍茴娇笑两声,对我露出了深深的嫌弃和鄙视,道:“原来还没有让你徒弟知道你的那份心思啊,你弱爆了。”
从霍茴那里,我深切地体会到没有让孟桓卿知道我对他爱意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这让霍茴快意地嘲笑了我整个下午。
然后晚上就开始对我说教。她很高超地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先说我如何如何萎怂,好歹我也是当师父的,这般畏畏缩缩连个徒弟都搞不定,丢我们女性朋友的面子云云。殊不知,这长期以来,束缚我的不正是我和孟桓卿之间那唯一的纽带——师徒伦常么?若不是因为这重特殊的身份,我还会留孟桓卿这么大这么清白?
紧接着,霍茴那妖女就开始怂恿鼓励我了。有道是师徒关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和孟桓卿八竿子都打不着屁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像玉泱这样的大修仙派,弟子数百上千,门风开放,只要师徒情投意合又不是没有可能会在一起。再说了,现如今流行女追男,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只要肯付诸行动没有石榴裙勒不死的男人……不,是捆不紧的男人。
霍茴说,像孟桓卿这样沉静的男人,是最好到手的。因为他脑筋实在太闷,我就是向他表白了他也真的找不到话来拒绝。
眼下,我正应该主动出击,将孟桓卿拿下。不然等他被别的勇敢的女子瞧上了,我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晚了。
霍茴走后,她的话却如魔音绕耳久久盘桓,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深思熟虑了几个日夜,越想越觉得霍茴说得委实有道理。
畏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应该主动出击。
连宋连慕那样的人都知道我对孟桓卿有意思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对孟桓卿本人说的?
这样一想,我瞬间精神抖擞,决定一鼓作气将孟桓卿收入怀中。
但在这之前,我还欠大黄两只小油鸡。我不喜欢欠狗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