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瞟了一眼石明强,恶狠狠地说:“管好你的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里不是外面,处处要小心。”
教训完石明强的手下之后,大家继续往前走着,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头,没想到的是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溶洞的洞顶高的估计不出有多高。到处都是倒长着的石笋和岩石。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前十几米出,终于看到了岸边了,前面居然有亮光,是绿色的,估计是萤石之类的东西,颜色也都是荧光色的,把前面照亮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星空中一样。
而岸上是一条人工修建的直直地走到,往走到尽头一眼望去是一座石雕的宫殿啊,所有人都在看着远处的宫殿,宫殿那边到处都是充满神秘感的石像和建筑物,石明强迫不及待了,指示刚刚被训斥的手下往前走,他看起来下嘟嘟囔囔地,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嘿,来脾气了是吧。”石明强一脚把这个手下踢了下去,噗通一声,水花溅地老高,没想到前面的水位加深了,水直接没过了这人的腰,他被下吓得直叫唤,大家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个人像是要被吃了一样地叫着,可过了一会他慢慢地不叫了,只是喘着粗气,举着手里的枪做着投降的姿势,对着我们说:“没事儿啊。”
石明强焦急地弯着腰冲他说:“没事儿你瞎叫唤什么呀?”
这傻手下很是委屈地说:“水凉嘛。”
大家也都相继下水了,慢慢地往前面的岸边走去,水真的是没过了所有人的腰以下部位,个子高的刚刚到腰的地方,稍微矮一点的到胳肢窝,可对于石小刀来说,真是个挑战啊,她的个子不算太高,水都没过了她的下巴了,嘴几乎就喝到水了,我过去把她背了起来,石明强的手下也懒得管我们,都各走各的,我背着石小刀,一边搀扶着老刀,加仑奶奶也在一侧扶着老刀,我们四个慢悠悠地走着,红眼则最后一个下来,他跟在我们后面,老刀的伤口裂开了,缠着的的纱布被染得血红,老刀倒了下去,我没机会去拉住他,没想到的是红眼在后面紧紧地抓住了老刀,老刀直接倒在了红眼的怀里,我们也都松了口气,红眼拿出来一节新的白纱布,把老刀的伤口重新简单的包扎一下,动作如此利索,几秒钟就弄好了,我背着石小刀走了过去,加仑奶奶我们一起扶着他,我接过老刀手的时候,红眼还在搀扶着老刀,直到我和加仑奶奶都架住了老刀,他才放的手,我回过头,犹豫了下,但还是说了句谢谢,他戴着的面具使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这里光线是那么的暗,就连他的眼神也看不清,让我们对这个神秘的带着铁面具的男人有了些许好感。
所有人的上了岸了,是条人工修建的走道就在眼前,岸边的地方是一块小空地,空地连接着走道,走道是直直地通往前面的宫殿的,而走道两边是崎岖的墙壁,墙壁上到处是干枯的藤条,这时所有人都在看着拦在走道面前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文字,看起来像泰文,又像法文,加仑奶奶看见这块石碑,立马扶着老刀走了过来,加仑奶奶轻轻地抚摸着这块石碑,差点没有哭出来,老刀见了这石碑也颇为激动,两人跪了下来,念起了奇奇怪怪地经文。
石明强“你们搞什么花样呢?”加仑奶奶和老刀没有理他们,石明强要上前阻止的时候,红眼拦住了他,石明强很是不服气的闪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加仑奶奶和老刀念完了经文,向石碑磕了几个头,加仑奶奶小心翼翼地把老刀扶了起来,石明强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加仑奶奶看着石碑上的文字,悲伤地说着:“这是藏文,而且是太阳神乌拉卡的文字,这上面是对私闯者的诅咒,能看到星空照耀下的宫殿的时候,你要往回走,如果你走上了通往星空的道路,你将会受到重生门守护者的诅咒,被来自天河里的鱼吞没。”
石明强问道:“什么意思?”其他手下也都各自讨论了起来。
红眼语出惊人,“意思就是说进墓者死。”
我看着前面美丽的星空般的宫殿说:“没错,这是对盗墓者最后的警告,如果再不走的话会有危险。”
石明强推了我一下很是挑衅地说:“吓我是吧?”
加仑奶奶跑到石碑面前,张大着双手,“你们不能进去。”红眼拦住了要上前对手的手下,走到石碑面前,很是冷静地说:“这么长,这么多的一段文字,就只说了这个意思吗?你好像没有全部翻译出来吧?”加仑奶奶心虚了,四肢都在发抖,我和石小刀在一盘看着扶着虚弱的老刀。登登早被这阵仗吓住了,对这些佣兵们的话言听计从,老老实实地做着俘虏的角色。
石明强和几个手下凶神恶煞地逼迫着加仑奶奶:“说,碑上剩下的意思。”
红眼拍了拍石明强的肩膀,悠然闲暇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的。”
红眼冷冷地笑了一下,歪着头对石明强说:“据我所知,这里懂藏文的不止她一个吧。”还又扭了扭头,石明强一眼望去,“对嘛,还有你啊。”
石明强走了过去把马晓丽拉了过来,“我怎么把你给忘了。”马晓丽还是不敢看我和石小刀,只是老老实实听石明强的,走上前去开始翻译碑文。
“剩下的意思是,只有守门人可以走过星空中的大道,其他人则会迷失在漫长的星星里,得到守门人的邀请就可得到进入宫殿的许可,这样的人必须拥有如同月神的善良,满神的智慧,爱神的博爱。”
石明强问马晓丽:“就这些?”
“就是这么翻译的,我只是直接翻译意思,至于要完全理解,还得意译,这还是只能靠他们。”
“嗨,还意译什么啊意译,真不明摆着的嘛,迷失在星空的道路上,就是说这条路有机关,而且是致命的,只有守门人知道怎样破解这些机关陷阱,只要让守门人打头阵,我们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可以顺利进到宫殿里。”
石明强的贴身手下提醒到:“可谁是守门人啊?”
石明强思考了会,手指指向了我们,“就是他们三个中间的一个。”
石明强的手下把老刀和我拉到了加仑奶奶的面前,石明强手里悠闲地转着手里的左轮手枪,“怎么样,说说看吧,谁是守门人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加仑奶奶就开口了,“我是。”
老刀也说道:“还有我。”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你们两个都是吗?”
加仑奶奶和老刀互相温暖的笑了笑,彼此看着对方说,“是,我们两个都是。”
“不过你们只能带几个人进去,让这小姑娘和斗星留下,我们带你们进去。”
石明强蹲在加仑奶奶和老刀面前,直直地看着他们的眼睛,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拿起手枪重重地打在了加仑奶奶的头上,我想阻止,可他的手下枪又直直地指着我们的头,我强忍着愤怒,加仑奶**上流着鲜血。石明强继续转着手里的左轮手枪,“你们骗我,你们是想把我们骗进去,把我们都害死,对不对。”加仑奶奶叹了口气,很是不甘心,还是做着最后狡辩,“没有,我们是真的想帮你们的。”
石明强大笑了几声,“帮我们?你会这么好心吗?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是想把我们都淹死的,现在想帮我们,你不觉得你的逻辑有点混乱吗?”
加仑奶奶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石明强拿起手枪指着我,“他才是真正的守门人。”
加仑奶奶慌了,激动地喊着:“不不不,不是的,他不是。”
石明强没有听加仑奶奶的话,叫手下把我推上了走道,我在走道上,看着他们,他们都仰望着我。加仑奶奶双膝跪地,膝盖在地上摩擦着,留下了两条长长血迹,挪到石明强面前,跪在了他的面前,“求求你,斗星的确是守门人,是我把他藏起来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的,他去只是死路一条啊,让我去吧,以我的经验说不定是可以进去的。”加仑奶奶哀求着石明强,我喊着,骂着,想冲下去暴打石明强,可十几只枪顶着我的胸口,我怎么也离不开,只能在上面挣扎着。
石明强一脚踢开加仑奶奶,“休想骗我。”所有人都把我赶上了走道,都离我有一段距离,都生怕有什么机关陷阱伤到了自己,都在准备着等我倒霉的时候往回跑,还能保住性命。
没想到的是红眼居然朝我走来,石明强叫住了红眼,“我说,红眼大人啊,虽然说我不太喜欢你啊,可是你理他太近的话,可能会死的哦,当然啦,你非要陪他一起去送死我也不介意啊。”石明强转着手里的枪很是无所谓的说着。
红眼瞄了一眼他,走到了我的旁边,石明强冷冷地笑了一下,把要往前走的手下拦了下来,朝后面小声地叮嘱着:“哎,你们听着,我们都理他们远点,要死让他们先死。”
一个手下问到:“可红眼大人他?”
石明强不耐放的骂着,“红什么红,大什么大人啊,他最死了才好呢,那个死怪物,在蛇球里压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恨不得他最早死呢。”石明强不屑的瞪着红眼背后,咒骂着他。
就这样,石明强和手下押着加仑奶奶,老刀和石小刀在后面畏畏缩缩地走着,佣兵们不时地警戒着周围的异动。他们离我和红眼差不多有十米的距离,真是怕死的要命,这个高大的男人搂着我的脖子和我并排走着,他的面具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这时的红眼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直盯着他的面具,想象着这个面具的背后是张什么样的脸,他的全副武装形象和石明强对他的态度,以及他的身手不凡,都显露出了他的神秘感,他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红眼意识到我在看着他,他歪着头看着我,我才缓过神来,立马扭朝一边。就这样,表面上是我带着所有人走这条路,实际上是红眼带着我走的,后面怕死的家伙们都只是借了红眼的光而已。走到走道的一半的时候,红眼突然停了下来,我也不敢离开他半步,跟着他站在原地,后面的人见我们不走了,也都停了下来,从后面传来石明强的声音,回声从前门源源不断地回传来过来,过来好几秒才消失,“怎么了?”
这时我才看见前面有着一些不是很清楚的东西,“那是什么?”
红眼看了看我说:“是瘴气。”这时的红眼突然回头大喊:“屏住呼吸往前跑。”
后面的人刚刚缓过神来,就看见我和红眼快速的往前奔跑着,我没意识过来,他说屏住呼吸我也没来得及做,他就拉着我跑,他好像知道我没有屏住呼吸,死死地捂着我的嘴,带着我往前飞奔,后面的人都慌了,机灵的人听了红眼的话立马屏住呼吸跟着我们跑,没反应过来的只是跟着跑,却没有屏住呼吸,从这里跑到宫殿门口起码得花几十秒的时间。
一部分佣兵坚持不住了,便喘了口气继续跑,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可什么也没有发生啊,所有人都从走道跑到了宫殿门口,宫殿门口有一块空地,地上是平滑的地砖,憋着气跑实在太累,大家都累得坐在地上休息,我也累的不行了,可红眼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气息均匀地站在,老刀,加仑奶奶和石小刀最后跑了过来,因为老刀的伤,他们跑得是有些慢,老刀夹在加仑奶奶和石小刀中间,三个人都捂着嘴。
登登现在的处境很是微妙,因为我们救过他,同时石明强对他的态度也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佣兵对他的态度却有些偏激,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们而使他成为我们两伙人中间的导火索,到目前为止我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石明强他们一伙的,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一但有机会就借助他在考古队里的了解,想办法逃跑。
而现在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石明强大喘着气站起来,“你是不是耍我吗呢?”
“啥事儿也没有啊。”
石明强的贴身手下也站了起来,“就是就是,红眼大人就是耍我们玩呢,什么事儿都没有,刚刚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说完还一个劲儿的大笑着,其他队友也都笑了起来,只有少数几个手下没有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石明强也一时间懵了,“笑什么呢,说出来听听啊。”几个发笑的手下都没有回答,就这样笑啊笑啊,一直在笑,笑的我们都有点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石明强的贴身手下趴在了地上,拉着石明强的裤脚,喘着粗气,像哮喘病人那样喘着,脸色赤红,脖子上的青筋凸显着,好像随时都会爆血管一样,这时其他几个发笑的手下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最后还都呕吐了,突出来了紫绿色的汁水,吐完之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剩下的人都被吓得半死,幸好加仑奶奶,老刀和石小刀都听了红眼的话,屏住呼吸快速的跑了过来,要不然这就是下场,我看着他们吐出来的紫绿色的汁水问,“这是什么?”红眼冷冷地说:“是胆汁,吸入了有毒性的瘴气,使他们强烈的发笑,把胆子给笑破了,连胆汁都笑出来了。”
我弯下腰想要看看他们死了没有,红眼抓住我的手,“别碰,还有毒。”其他队友都下意识地躲开了躺在地上的人,这下活着的佣兵只有七八人了,马晓丽还是躲在石明强的背后不敢看我和石小刀,石小刀和加仑奶奶扶着老刀走到外面身边来。
石明强气冲冲地,把枪指着红眼的头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红眼一动也不动,表现的异常的冷静,“我说了,让你们屏住呼吸跑,不听我的话下场就是这样的。”
石明强狠得甩开了手里的枪,气冲冲地朝地上的人开了好几枪发泄情绪。
石明强顺了顺去,过了好一会才收拾好了脸上的愤怒,他心平气和地对我说说:“左斗星,加紧时间过关吧。”
我转过身面对着这偌大的宫殿,一扇大门展现在我们面前,门是石头雕刻的,上上下下都是华丽的浮雕和文字,以前父亲跟我说过,这样的文字大都是跟门联一样的,一个个的字对应着下联,就像对对联一样。
石明强不耐放地喊着:“看什么看啊,有什么看不够的啊,想办法开门啊。”
红眼离我很近,很是亲切地摸了摸我的肩膀,勾着头示意我,我看了看胸前挂着的降魔杵,我取了下来,我看着红眼,手里紧紧地攥着降魔杵,他也看着我。
门扇有一个孔洞,我把降魔杵插了进去,可是拧不动,我失望的看着红眼,他温柔地说:“不是这个。”我想了想他说的话的意思,我顿时明白了,我取下我的背包,打开给他看,这是我发过誓一定要贴身保管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看过,连我妈妈妹妹都没有看过的东西,是十根降魔杵,这十根降魔杵是我的回忆,最悲伤的回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心甘情愿地给红眼看了这十根降魔杵,从心底里认为他是值得信任的,我张大着包给他,让他告诉我是哪一根。他没有看降魔杵,只是一直盯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对着我笑。
“哪一根,是你来选择的。”
“我选?”
“对,想想你小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你小时候接受过的训练,你的同伴的法名。”红眼提到了我小时候,我的同伴,法名,这些词在我脑子里翻滚着,我突然抬起头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