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陆伯歧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吴兄,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介文官,手无半点兵权,这宁朝根基坚固,岂是我想推翻就能推翻的?再者,我也不想成为窃国的****。”
“既然这朝代还是姓宁的,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宁虞姚的出身与地位 。”吴丹青眸子里升起的希望,明明灭灭,又慢慢暗了下去。
“我们虽无法改变朝代,也无法改变宁虞姚的出身,但是,有人却可以改变宁虞姚的地位!”陆伯歧却成竹在胸道。
吴丹青顿时反应过来,知道陆伯歧说的是皇上,可他一想到皇帝对他存的龌蹉心思,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压去这股不适,吴丹青带着些许厌恶道,“皇上纵然可以改变宁虞姚的地位,可宁虞姚深得皇上宠爱,如何能让皇上对他轻易改观,让他失宠?再者,皇帝皇子不少,可是大多都是贪图游乐美色之人,要么就是生母位分低微,母家无权无势之人,宁虞姚在众皇子中出类拔萃这一点毋庸置疑,皇上心中说不准早已将他视为太子人选了!”
陆伯歧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吴兄似乎还忘了一位皇子,他的母妃可是盛宠不衰的玉贵妃!”
他这么一说,吴丹青登时反应过来,拧紧眉头盯着陆伯歧。
“而玉贵妃的母家,正是富甲天下的杨家!而且,裴家如今又出了一位镇国大将军,裴相当年门生遍布天下,若是某一天玉贵妃真正需要用到他们,他们难道真会忘了当年裴相的提携之恩?”
陆伯歧言辞凿凿分析十五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可能性,这的确是一位身后实力与宁虞姚等同,甚至能够超越了宁虞姚的皇子。
“玉贵妃势力不容小觑,可十五皇子毕竟只是嗷嗷待哺的幼子,不谙世事,皇上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他?”吴丹青听着陆伯歧的分析,若有所思回道。
玉贵妃势力再庞大,也无法改变十五皇子的年纪,皇上早已不再年少力壮,早就想废立太子,另选人才,宁虞姚的年纪正合适。
“正因为是十五皇子年纪尚幼,对世事不知,对你我才最为有利!”
陆伯歧脸上笑意更深,凑近吴丹青轻声道,“如此,一旦皇位之争出现,玉贵妃与宁虞姚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你我便借机韬光养晦。待双方势力都受到重创时时,我们再来收一收渔网,你我再扶持十五皇子登上皇位,玉贵妃必会感激,将我们视为功臣,届时不论你我是位列三公还是封为王侯,都足以高过宁虞姚。再者,十五皇子年纪过幼,玉贵妃一介妇人,势必还得仰仗你我辅佐幼帝治国,那这天下说到底,还是掌握在你我手中!”
听着陆伯歧惊世骇俗的话,吴丹青愣了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他的思维依然还是停留在孔孟圣贤之说中,这虽不是篡位,可却是变相的谋朝。
可是一想到宁虞姚的得意,想到裴余殃,他心底的那股不甘又叫嚣起来,顿时陷入两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