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那人犹豫道,“郡主可是有什么话要属下转达给统领?”
“不是转达,我要见他!”听这禁卫话的意思,卓邯应该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而她没有察觉罢了!卓邯果然是能沉得住气办大事的人。
“可是……”禁卫面上却有些为难。
裴余殃见他如此犹豫不决,语气顿时厉了七分,怒道,“可是什么?难道本郡主见他还得由他点头同意了才算?若是耽搁了本郡主的大事,别说是卓邯,就连你们跟着出来的这帮人通通都得掉脑袋!”
她并没有立刻说出宁虞姚的事情,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在没有成功之前救走宁虞姚之前,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她信任卓邯,不代表她信任他身边所有的人,宁虞姚的教训已经够让人刻骨铭心了。
禁卫见裴余殃盛怒,二话不说,立即爬起身,带着裴余殃去找卓邯。
他心中早已计较明白,他不过是一介区区禁卫,得罪不起眼前这姑奶奶!况且现在是郡主自己要见卓统领,并没有要逃的意思。
当日的宫门之乱,他亲眼目睹了裴余殃不顾一切的嗜血手段,而皇上对这等犯上作乱的事情,不仅没有追究,还派了他们这禁卫中顶尖的高手来保护她,可见她的地位当真非同一般。
二人穿过闹市,走到贵喜楼附近时,裴余殃这才惊觉她差点将子朝忘了,立刻对禁卫道,“你在此等候片刻,不要跟着我,我先去办点事。”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径直进了贵喜楼。
贵喜楼掌柜见到裴余殃,立刻亲自迎了上来,因那日梅姨将喜冠给裴余殃试戴之事,他对她的记忆非常深,笑嘻嘻道,“姑娘可是来挑选首饰的?”
裴余殃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子朝的身影,眨了眨眼问道,“子朝姑娘可有来这里找过人?”
掌柜闻言摇头道,“您说的是夫人身边的子朝姑娘?她没有来过,您和她约好在此处会面吗?”
“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前,我和她在买荷香糖的时候被人挤散了,这附近我也就来过贵喜楼,所以和她约好了的,让她买到糖糕之后到这里来找我。”
看来是买糖糕的人太多了,子朝才等了这么久都未曾买到。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见卓邯,于是笑道,“掌柜的,如果等会子朝姑娘来了,你就告诉她,我找到要找的人了,让她先回梅府去告诉夫人,我晚一些会带着人一起回去的。”
掌柜见立刻笑着应道,“好的,若是子朝姑娘来了,我就将您的话转达给她。”
裴余殃道了一声谢,便转身急匆匆离开贵喜楼。
裴余殃前脚踏出贵喜楼,子朝便拿着糖糕朝着贵喜楼奔来。
她远远见着裴余殃离开,喊她她已是听不见,又担心她迷路,于是将手中的一大盒糖糕匆匆交给了贵喜楼的掌柜,委托他代为送到梅府,便匆匆去追裴余殃。
裴余殃不知子朝紧跟在自己身后,与禁卫汇合后,片刻不停留,便朝着卓邯住的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