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也配,不过都是些仗人势的恶犬,陶仕,杀一儆百!”卓邯一边冷冷道,右手握上了剑柄。
陶仕得令,捏住那家丁咽喉的手指一动,屏住呼吸的众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随后,陶仕身前的家丁便口吐鲜血缓缓倒在了地上。
陶仕毫不动容,伸脚踢了踢那倒在地上的家丁,将手中一袋子米粮交到老人手上。
一个百姓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倒在地上家丁的鼻息,浑身震住,片刻才回神惊呼道,“杀人了,杀人了!”
百姓们闻言立刻四下逃窜散去,米铺的掌柜也欲混在人群中逃跑,卓邯凌空一个翻身,将他擒了回来,一时间,热闹的街上除了米铺前的两队人,再见不到半点人影。
“头儿,要不要将他们全部……”另一个禁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卓邯却放下了剑,走进米铺坐下道,“不,就在这里等着官兵来抓我们。只是,我们看来要耽搁一些时间才能去追小姐了。”
那群家丁听闻卓邯是出门追自家小姐的,见他并不逃,顿时觉得有几分惊异,看来眼前这群人不过与他们一样也是大户人家中的走狗…….不,下人,他们倒要看看官差来了究竟会帮谁!
不过片刻,街道尽头本来一大群官兵,带头的却是益县县丞。
其他禁卫不认识这县丞,作为皇宫禁卫统领的卓邯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这县丞正是上一任礼部侍郎,段洪!而陶仕在巡逻中也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
怪不得方才那老伯说,县丞有礼部尚书撑腰,礼部尚书不就是他段洪堂哥么!原来是一家人啊!
但是很显然,这位段洪县丞因为眼睛总往天上看,并没有记住禁卫统领的模样,所以他走到卓邯面前之时,直接一挥手,便命官兵将数十禁卫全部围住。
家丁中走出一人在段洪身边耳语几句,随后段洪趾高气扬道,“就是你们在本县的地盘上杀了人?你们是哪家的家丁,竟如此狂妄!”
益县作为芸郡最富饶的县,有些人家段洪是惹不起的,比如芸郡郡守家中那几位三大姑八大姨,便不是他能开罪的!
卓邯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道,“段大人在益县也有得罪不起的人吗?不过,我却不是芸郡人呢,更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我今日不过是路过此处,这家丁先动手要伤我的兄弟,我兄弟一时失手……一不小心将他捏死了!”
卓邯说的极为云淡风轻,仿佛陶仕不是杀的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那家丁闻言,站到段洪身后,有些惧怕地指向陶仕,又滑稽地嚷起来,“大人,他胡说,小的们都听见是他让那人将张二杀死的!”
陶仕站在卓邯身后毫无惧意打量着段洪,似笑非笑。
段洪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隐隐觉得陶仕很是面善,绞尽脑汁想了会儿,却始终没有想起来他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人。
再一看卓邯不屑的神情,他一下子便毛了,他段洪在益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有人敢如此蔑视他,对着卓邯大喝道,“狂妄小子,不但杀了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来人!将他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