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起了么?今天是你定亲的日子,总该早些起了把!”
窗外,一声慈祥的声音响起,令的和平眼中勾勒出母亲那慈祥的面容。想起自己对母亲的依赖,若是自己能一直依赖母亲,想想真好。
“砰!“
只是,事与愿违,正当和平沉浸在对目前慈祥的回忆中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却打破了小镇的平静。和平还没来得及起来,外面竟想起嗡嗡声来,那似乎是战机的声音。而于此同时,响起的自然还有镇中之人一声声惨叫声。
而此时的和平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被母亲一把推入地窖之中。而由于地窖较深的缘故,和平只觉眼前一黑,竟就此昏迷了过去。
待到和平再度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了,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和平再顾不得其他,立刻爬出地窖,想要看见母亲的身影,只是一天过去了,哪里还有母亲的半分身影,待到和平走到镇中时,眼前的一幕令的和平瞬间呆滞,再也无法移动丝毫。
镇中,无数尸体堆积,有些甚至早已分不清原来的模样,和平虽从未见过地狱,但人间炼狱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啊!”
和平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转身回到屋中,拿起一把短剑就打算这么直接冲入日军阵地中去,眼前这一幕幕噩梦般的场景,不用想也应是那群畜生所为。
“砰!”
和平几欲癫狂时,一个血肉模糊的臂膀却从人堆里探出来,抓住了和平的双腿,若仔细看去,这条手臂竟还有几分熟悉,只是如今血肉模糊的模样,却令的和平不敢承认,眼前这人竟是从小儿时玩伴,二狗蛋。
“二狗!你怎么样,你还没死,那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一起去日军阵地,为镇上的父老乡亲报仇。”和平拉着二狗蛋的手臂,歇斯底里!却忘了二狗蛋早已奄奄一息,莫说到日军阵地,恐怕此刻站起来都是妄想。
“和平,和平,别去,二娘为了救你已经死了,你现在这么去送死你对的起谁,千万,千万别去、、、、、、”说完竟就这么沉沉睡去,只留下和平一个人独自孤独。
“二狗蛋!二狗蛋!啊!****的,老子和你们誓不两立,啊!啊!啊、、、、、、”说罢放下二狗蛋的身体,望向镇上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久久却是未能出声,最终,和平只能带着一把短剑,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地方,临走时,一把火淹没了这个炼狱般的小镇。
正在这时,一只和平鸽飞来,落在和平的手中,成为了和平手中除了短剑外唯一的依赖。和平鸽静静的伏在和平的肩膀之上,望向这个少年对着小镇的方向,默默的磕着头,同时嘴里默默的说着什么誓言,最终振翅一飞,离开了和平的肩头。
“母亲,二狗蛋,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去送死的,听说内陆有红军,专门为保家卫国而建,待我加入红军,定然要手刃仇人,令日军血溅三尺。“
镇中被一把火顷刻间化为火海,自然离不开这里驻守日军的视线。日军当即便派了十个十人的小队朝着这个方向而来,而此刻的和平还不知晓自己人生的第一场生死危机已然悄悄临近。
“沙沙!沙沙”和平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自己离开镇上片刻之后,竟有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只是不知何故,脚步声竟有些急迫。
“砰!砰!砰!”而还未等和平反应过来,一声声子弹的响声,竟在自己脚下响起。从子弹的方向来看,竟是对方故意为之,想来是为了抓“活口”。
“奶奶的,老子不去找你们,你们去自己来送死,那就不能怪爷爷心狠手辣了。”和平往旁边一个井里一跳,日军本以为和平见自己不敌,跳井自尽了。本欲就此离去,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井里又连续打了一排子弹。
听着子弹从自己身边飞过的声音,和平不禁沉默起来,想来二狗蛋就是被这子弹所伤把!早晚有一天,这群始作佣者也应该尝尝这子弹的滋味。
这口井本是一个地窖,只是常年不用之下,方才只留一个井口可以下人。而井底一滩水,反射上来,令的日军不敢下去,方才令的和平逃过一命。
在井底,听着子弹的声音,和平心中的怒火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无法承受,直接在地窖中转来转去,无论如何,此次都要先收点利息。地窖以前为了方便的缘故,镇里人大都连同在一起,这一个地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个地窖已太久未启用,一时半会间,和平竟是记不起地窖的走向。
只是,正在之时,二狗蛋的音容相貌从自己眼前闪过,令的和平不禁回忆起自己以前同二狗蛋在地窖中嬉戏的场景,脑海中,竟有了这个地窖的大致轮廓。
“我有一把短剑,而且这地窖都在地下,对方不易发觉,倒是我的优势,只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我若击杀时,令的其他人发现,必定九死一生。所以我动作一定要快,务求一击毙命。”
想到马上就可以杀死几个,和平眼中不知为何竟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而日军小队,在地窖前搜寻无果之后,只得原路返回,而此时,则正式日军最为放松之时。
无人知晓的是,此刻,在这支日军小队的后发,一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缓缓前行,脚步挪动间,竟无半点声音响起,而走在最后的鬼子还为来的及反应,便直接被和平一刀捅死。鲜血撒在和平的脸上,令的和平此刻看起来,更像是地狱中的恶鬼。只是对此,和平却毫不在意,隐隐的,还有一股嗜血的冲动和兴奋。
一行十人的小队,就这般悄无生息间,被和平直接干掉九人,而当和平打算对最前面的队长出手时,和平脑袋上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队长竟直接用枪抵在了自己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