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要坦诚相见,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你看他不是很乐意有了你这么个小舅子吗?我知道那天他那么打你,你心里有气,可那是你姐夫啊,想想姐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呢。正经的,你去给你姐夫认个错,你们之间别总这么疙里疙瘩的,好不好?”
“不好。他明知道我是他小舅子,还那么下死力的打我,他想怎么着?他那是打狗欺主,他不好直接对付你,就拿我煞性子,给你立威风呢。”
“不是,你怎么会那么想呢,你姐夫他……”
“好了,别你姐夫,你姐夫的,我跟他没那么亲热。”我没好气的打断了探春的话。
“好吧,反正我们得出去一段时间,你好好调理身子。”探春皱了下眉,落寞的站起身准备走了,我忙拉住她的袖子。
“姐姐,你什么时候走?多久能回来?自己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现在就走,你……,毕利格就在外面等着呢。你放心,少则半月,多则两月,我们总能回来了。”探春回过身,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其实我知道,她说话的时候,咽下的那句应该就是“你姐夫”,看来她真的想消除我和毕利格之间的隔阂。
正出神时,阿菊进来了,对我说道:“环儿,刚才郡主出门时用手帕只擦眼睛,是不是你又惹得郡主生气了?”
“阿菊,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太不懂事了?”我问道。
“刚才你和郡主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些天我看得出来,郡主很担心你的身子。你昏迷的那些天,郡主没日没夜的陪着你,眼泪就没有断过。”
“那是自然地,想必你也知道了,她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还是我的亲姐姐,不担心我她还能担心谁呀?我一直都没有出过屋子,你跟我说说,大汗对郡主怎么样?他们夫妻和睦吗?”
“大汗对郡主好的没话说。前段时间大汗教郡主骑马,如今郡主已经可以自己驾驭了。这几天也是你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强装,郡主心里高兴,常常能看见大汗和郡主在草原上骑马散步。”
“看来他们夫妻感情已经很好了,那娘亲就能放心了,我也放心了。嗳,你说,大汗有没有表现出来很烦我的样子?”
“没有啊,大汗其实对你挺好的,要不然能让大夫来给你治伤,还把我给了你,专门伺候你?其实说句实话,这都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罢了,若是没有郡主,大汗才不会管你我的死活呢。”
“你说的对,若是没有姐姐,我在他毕利格眼中算个什么东西。那我刚才真的就是太不懂事了,又让姐姐为难了。”
“怎么?”
“刚才姐姐过来,说希望我别为了那天毕利格打我而记仇,还千方百计的给我做工作,让我去跟毕利格认个错,我没答应,还出言奚落姐姐了,也许姐姐哭就是为了这个。”
“环儿,不是我说你,你就认个错又能怎么着?那怎么说也是你姐夫,你们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恨?就算是他打了你,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再说还有你姐姐拦在中间呢。你想想,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朝夕相处的丈夫,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姐姐那边不心疼?你跟大汗要是见了面就腻腻歪歪的,让你姐姐夹在中间多难做人。”
“这话是不错,刚才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让我认错,难免抹不开面子,我没觉得我有错。”
“话也说回来,那天为什么好好地你就和大汗打起来了?你还硬挺着,你不知道草原的人有多剽悍吗?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要不是郡主中间拦着,你只怕要没命了呢。”
“其实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想想挺没意思的。那天我喝的有点醉了,看着他们高高兴兴的结婚,我就想起来水湘的婚礼了,本来心里就不好受,毕利格又当众说出了我的心事,我就有点恼羞成怒了,因此就动了手,后来话赶话的我就赌咒发誓打死也不求饶,就这么着被打的。”
“越大越成了孩子了,自己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气吗?其实水湘公主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该为她祝福、高兴,也该为了她让自己的生活也有滋有味的。”
“这样吧,我派个人追上毕利格和郡主,我给他道歉,那晚上是我酒后无德,行了吧?不过你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水湘的消息告诉我。”
“行,我去给你找人传话。”
“帮我叫张副使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阿菊帮我把枕头垫在后背,让我舒舒服服的靠着,才出去帮我找人了。
“大人,叫属下有何吩咐?”门帘一挑,张副使就进了屋子。
“张副使,请坐。我是想,咱们到了草原这么些日子,弟兄们想必都思想严重,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你看着安排安排,尽快回京城去。”
“大人,您的身体还没好,怎么经得住?再说皇上的旨意……”
“我明白,所以这次是你带着所有侍卫回京城,我依旧按照皇上的圣旨,留在这里,也好养身体。”
“属下们怎好留下大人独自一人?不如待大人身体平复如初了,咱们一起走。”
“不,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去为妙。你们也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反而更好打发,一路走走停停就当游山玩水一般,也就回到京城了。你们进宫后对皇上就说,我还留在草原呢。”
“那大人估计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城?属下派人接大人。”
“不必了,我尽量低调一些,你们这一走之后就不用管我了,回去好好帮我谢谢你们头儿,说等我回去后请卫大哥和陈大哥吃饭。好了,就这些了,你抓紧时间准备吧。”
“是,大人您好好歇着,争取早日把身子养好了。”
我点了点头,张副使才转身走出了帐篷。紧接着,阿菊就进来了。
“嗳,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我只见了张副使,没看见你啊?躲哪儿去了?”我笑着问阿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