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小样,今日就暂借你的血一用。那败家子还等着救呐!”话落,钟离涟阳便满脸歉意的从小样身上割了些血出来,小样竭力叫着却并未躲开,待钟离涟阳割完便被置于了储物戒内。钟离涟阳将殷红的血抹在结界结口出,引出一丝灵力窜进结口处,一根根裂纹逐步蔓延开来,最终“啪”的一声结界全部碎裂消失。
“呸,什么破玩意儿,折腾死小爷了!”钟离涟阳眼见结界消失,咒骂一声,有些不满的推开房门。
“阿祉!”门被推开,钟离涟阳颇有些怒色的脸瞬间变的苍白,只是无意识的大叫荀祉,心中慌乱,不知该做些什么。
只见荀祉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嘴边、颈上、袖角尽是刺眼的猩红,鬓发略有些凌乱,左手是方才从钟离涟阳那里抢来的装雪灵石的盒子,盒子大敞着,盒内雪灵石早已不见踪影。
钟离涟阳心跳已是慢了半拍,待反应过来便冲上前去抱起了荀祉,触到荀祉只觉像抱上一块寒冰,冰凉的触感不禁让钟离涟阳倒吸了口冷气,心口似被什么堵住,着实难受的很,又想着许是自己早已将荀祉当做了好兄弟,又这般反应也是正常的。
“喂,阿祉,醒醒,可别吓我,小爷的精神损失费可高了,你付不起的。”钟离涟阳将荀祉放在榻上,死命摇着荀祉的手,嘴里喋喋不休的向荀祉抱怨着,脸色极为难看。
“少主,宫主和夫人正赶来着。”玉穗小跑了来,脸颊微红,额上已析出了一层冷汗,望见了躺在榻上的荀祉,一声惊呼,利索的跪在了榻边,眼圈即刻红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地了,不过才一会儿功夫,便伤成这样。都是玉穗不好,没照看好小姐。”玉穗慌了,便顾不得礼数跪在榻边哭了着,抓着荀祉垂下来的衣角,一边自责着。
钟离涟阳见荀祉迟迟未见起色,颇为烦躁,又听见玉穗时不时传来的哭声,更是心烦,扭过头就冲着玉穗嚷着“别哭了,小爷耳根子都得磨破了。”
玉穗被钟离涟阳吼了一声,愣住了,也不敢再哭下去,又想着自己的哭声会吵着荀祉,就后悔刚才的失礼。见钟离涟阳表情甚是难看,有些后怕起来,望了望榻上沾着血的荀祉,更是自责。自行起了身,去备水给荀祉洗脸上的血迹。
荀祉脸被洗干净后,面色看着更为可怕。
钟离涟阳试着给荀祉输灵气,哪知才将极少灵气输入荀祉体内,丹田里的灵气便翻滚起来,像要冲破束缚全部蹿给荀祉,钟离涟阳俞觉不对劲,欲将体内躁动的灵气压制,无形中像有一股力量拖拽着钟离涟阳的灵气,钟离涟阳死命压制着,灵气已开始在钟离涟阳体内乱窜,疼痛袭来,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房中下人见钟离涟阳模样逐渐变得骇人,大惊,又不敢上前惊动,望见门外徐徐赶来着数人,便迎了去。
“钟离,你在干什么?”门外响起一温厚男声,不待钟离涟阳反应,房内便笼罩起一片强压,一道强光喷射而来向钟离涟阳飞去。
钟离涟阳双臂一酸,本是撤不去给荀祉灌输灵气的手终于松了开来。抬头恰见荀望凡正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义父。”钟离涟阳弱弱的叫了一声,粗喘着大气,汗仍不停歇的冒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精力,嘴唇泛着白。
“你是想死吗,灵气差点就被阿祉吸光了,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就得因灵力衰竭而亡了。日后做事不要这么草率。”荀望凡呵斥着,见钟离涟阳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心中又有些不忍。
“义父教训的是,以后钟离自当不做这等愚蠢之事。只是阿祉不知怎么了,请义父快看看。”钟离涟阳答应着,看了看荀祉苍白的脸。
此时,赵避霖也匆匆赶了来,秀眉紧皱,眼眶微红,看着无力的倚在榻边钟离涟阳,心里甚是慌乱。又见荀望凡侧目望了自己一眼,及收敛了情绪,坐在了榻上,抚了抚荀祉光洁的额头,指尖透着丝丝寒意。
“好了,其他人先出去,我同宫主在此照料。钟离,你也先回榭韵居吧,好生灵气补回来,莫要再捣乱了。”赵避霖将屋内其他人遣散,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瓶回灵丹递给钟离涟阳,又将他打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