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一个普通的海滨小城。
改革开放以来,这里的人们也渐渐富了起来,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江北的首富,顾氏集团的老总,顾千源。关于他的故事有很多,有人说他是黑道起家,也有人说他认识政府高官,但事实上,他却是黑白两道通吃,在江北没人不知道他顾千源的名号。故事也就从这个小城开始。
我叫秦风鸣,这名是我爷爷给我起的,说这名大气,现在想想也确实是。人活一辈子,有时候总会想起来小时候的事,那种感觉真的很怀念,所以我想把这些事记下来,哪怕以后老了也能再看看回味一下。我爷爷是名军人,小时候不知道他的官有多大,只以为是个退休的老干部。那时候家还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我们家不住军区大院),我爸他们兄弟三个,我们一大家子人就都住在那一个院子里,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好,起码没有现在这么多事。记得六七岁的时候爷爷退休了,也是那一年在部队的大叔因公殉职了,那天晚上我家里来了很多人,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我爷爷眼眶是红的,怎么说大叔也是最常在我爷爷身边的,跟我爷爷最亲,我看的出爷爷心里是很痛的,刚开始他都有些站不稳,但他后来依然挺着腰板站在院子中间,和来的客人交谈,那些一个个穿着高阶军装的大佬们在我爷爷面前都恭恭敬敬,我第一次觉得爷爷很牛,真的,哪怕是现在也依然这么认为。这件事没过多久,爷爷便提出来要搬回江北的老家住,三叔因为部队的事只能留在北京,我爸妈则带我去了美国,在那里有我爸的生意,我的小学是在美国度过的,我在那里经常和美国学生打架,他们比较歧视亚洲人,那我可忍不了,所以就经常挨打。说真的,他们的拳头我一般都受不了,打在身上太疼了,多亏我小时候经常被爷爷在院子里追着打,练就了我的灵活度,在美国最大的收获就是掌握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这对我以后非常有帮助。
在美国呆的那些年过得也挺快,但是没想到我妈病了,医生说是乳腺癌,而且到了晚期,当时哪怕在美国找最好的医生也难以回天,我妈走的那年,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爸又给我找了一位后妈,让我管她叫梅姨,她还带了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儿,叫姗姗,听爸说她的身世也挺惨的,但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我不停的和我爸闹,最后我爸决定把我送到我三叔那里,希望让他用军事化管理我。
三叔小时候也很疯,在我们附近几个胡同里也是出名的,要不是有爷爷还能管管他,三叔指不定成啥样了,后来三叔没考上大学在爷爷的安排下也去了部队,没想到他在部队竟然也混的如鱼得水,职位一步步升了起来,三十几岁就成了一个主任,至于什么主任我也不清楚。三叔对我可比爷爷严,因为他知道怎么治我,我一犯错不是让我做深蹲起就是俯卧撑,我那么小个身子骨哪受得了他那么折腾。而且三叔因为工作的事情经常不回家,他一不回家我就只能自己在家吃泡面,来了北京我才知道在美国的日子有多幸福。最后我终于忍不了,跟三叔提出来我想搬去爷爷家(反正美国我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经过我苦苦哀求,我在北京呆了一年就被送到了江北,听姑姑后来说老头子当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到处跟人说他的大孙子要来陪他了。
江北的老家住着爷爷和我姑姑秦岚。姑姑比我大不了几岁,今年也就二十出头,在一家报社当记者,之前因为上学一直在外地,为了照顾爷爷和我特地来到了江北工作。我小时候就比较皮,经常惹事,关键时刻都是小姑帮我,我还记得那年来江北我才13,但是我已经长到172了,这可能是在外国吃的好喝的好造成的,在同龄人中放眼望去我绝对是拔尖的。
大概来到江北的第三天,家里来了人。我望着眼前这小孩,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但是这大叔我就没怎么有印象了,关键这大叔当时还一直朝我笑,弄得我很尴尬,看了好半天,爷爷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笑了起来:“风鸣这是你赵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听说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恩,这是晓东,小时候你俩过年还天天在这耍,忘了?”我顿了顿,终于想了起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不过这晓东比以前瘦多了,而且个子也不高,刚开始还觉得没话说。但小孩总是有共同的话题,大人在外面聊天,我和晓东就在我屋里鼓捣我新买的游戏机,他突然跟我说:“鸣哥,听说你明天就来实验中学上学啊”我说:“对啊,你们这不军训结束了,正好我也去了。”晓东笑了笑说:“其实我们都开学一个月,我们这边开学开得早,哥你比我大,还像小时候叫我东子就行,哥你知道你哪个班的吗?”我翻了翻短信说道:“好像是五班,咋了你呢?”东子大喊一声“哎呀卧槽,我也在五班啊哥你说咱俩这有缘不,以后我就跟着你了,谁欺负我就找你了哈哈。”我当时还特牛逼的说了几句:“没问题有啥事找你鸣哥!”
见了故人爷爷总是能说很多,那晚上爷爷和姑姑还有赵叔说了一晚上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不过我可没兴趣听那些,我和东子打了一晚上游戏,再不打明天就开学了。差不多到后半夜东子突然从他书包里拿出来几个关盘,拍了拍我,说道:“哥你累不累啊。”我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能不累吗,好久没通宵了。“
东子半天没说话,然后摇了摇他手中的光盘朝我一笑:”哥那咱们看点这个吧,你看看这还是波多野结衣武藤兰呢。”边说还边指,我当时真是感觉懵了,但我又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这样我们俩个男的看了一晚上的光盘就浑浑噩噩的去上学了。
新的学校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