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勉强搭成一出戏,但不管是否看出穿帮,台下的观众配合地送出掌声,会议在彷佛走钢索的诡异平衡中达成共识,每个人都放弃一点却也获得一些。
古云筝在目送最后蹉跎著离开的王董离开之后,马上挣开冷郁腾的手,战战兢兢第九十度鞠躬道谢,“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帮我解围,我不会让你失信于对董事们做出保证。”
傅罗俊简直想把古云筝的头压著,让她爱鞠躬就弯个够,才刚交代完不要这么放低姿态,转眼过个会议就忘记,对象甚至是她的先生。
“冷先生,接下来我会尽力帮助云筝。”傅罗俊看著冷郁腾现在的眼神觉得很不爽,保护欲被激起,他将古云筝保护性地互在身后。“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解决。”
冷郁腾眯起眼睛。
傅罗俊原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没想到冷郁腾突然换上淡笑,还十分赞同,“那就麻烦傅先生了。”
原本做好准备的傅罗俊愣住,“他就这么走了?”
“嗯!”还在烦恼著之后要怎么办的古云筝,没有注意到刚刚若有似无的火药味。“郁腾一向很忙,怎么了?”
“不……没什么。”傅罗俊转移话题,“既然董事会决定要给你观察期,并且让合作案作为案子,我们现在应该回办公室把相关资料全部看一遍了。”
“好。”
“怎么突然变那么乖巧?”傅俊罗揉乱她头发。“那好,等等晚餐过后我要抽考内容。”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古云筝送他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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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乏味无趣,每天准时六点半起床七点吃早餐,吃完早餐七点半出门,在八点准时到公司,八点半整理好一切在办公桌前坐好,然后开始念书看案子。一本商管科的教科书,和重复不停看的合作案相关文件。
接著,中午十二点吃饭时间半小时,之后会有养精蓄锐的时间到一点半,晚上七点离开公司,去吃晚餐后八点到八点半间回到家,晚上会被逼著看些跟时尚或是商业实例有关的书籍杂志,然后准时在十一点钟熄灯上床。
古云筝的生活被傅俊罗用极为严格时间表给匡限住。
为了就近监督古云筝,傅俊罗不仅把房间移到古云筝旁边,也命人在办公室里面多放一张桌子,坐在里面,可以随时掌握她的进度以及让她提问。
尽管古云筝觉得自己在这短短一周内学习到许多东西,她也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过去母亲太多的纵容,让她现在适应困难。
还有两天就要飞到A市进行合作案的商业会谈,这次多了几个国际知名品牌的老板,傅罗俊必须确定古云筝能够有基本的招架能力,但是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所以决定让她放半天假。
“不管到哪里,你必须每个准点要打电话跟我报备。”傅罗俊严正地交代道,他不放心到想跟著,但是熬不过古云筝的千拜托万拜托,他只好作罢。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手机开著,并且准点报时,一有问题绝对打电话,我已经把你的电话设为快速键1号,语音也开好了,如果喊救命就会拨打你的号码,危险的地方不去,阴暗的角落避开,也不会随便搭车,一定喊司机,这样OK吗?”古云争一口气把所有傅罗俊平时千叮万嘱的安全交代全部念完。
傅罗俊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小心点,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赶不回来的。”
“恩恩!”古云筝兴冲冲点头然后离开。
她这次约好跟殷少蕊在书店碰头。
几天前,接到以前书店老板的通知,说是书店重新开张了,希望她们能够有空能够回去走走。
“你最近换工作了,是突然想开了?”
“啊……杨梓晨?”古云筝怀疑自己是太久没有被吓,差点尖叫出声,但是随即一股舒心的感觉涌上。
但这没有什么好觉得怀念的好吗?绝对是是最近念太多书念到头脑坏掉了……她忍不住自我吐嘈。
“虽然说你的立场很为难,但是我也是啊!”杨梓晨如牛皮糖黏在她身边。“这年头八卦记者不好当。”
听出他的意思,古云筝瞬间觉得超级火大,他们那么久没见,一见面竟然就只是那个敏感话题,突然觉得把他当朋友的自己好傻。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杨梓晨马上陪笑,“我也知道你辛苦,希望你母亲可以早点好起来,我跑过她的新闻,觉得她真的是个很棒的人。”
古云筝加快脚步。
“好啦!我只是想要活络一下气氛,顺便看看你对那件事情还有没有在意。”杨梓晨立马讲重点,“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但是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而且是现在。”
“现在?”古云筝停下脚步。
杨梓晨被她瞪得头皮发嘛,只好老实招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要去那个地方才知道。”
古云筝挑了挑眉:“为什么?去那边可以见到她本人吗?”
“也不算。”杨梓晨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整形风波后,许先生只要他去接古云筝之后等电话,但接下来好几天便没下文,杂志社主编也催过他好几次,最后杨梓晨只好硬著头皮打电话找人,结果号码竟然变成空号。
一阵子之后,当他放弃从他那边追线索时,却又突然联络上,并且时间点恰好在古云筝回古氏百货没多久,他直接允诺给杨梓晨一个利多,但是必须要替他邀请古云筝到别墅作客。
杨梓晨这次半信半疑,但是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又给出了真凭实据,让他决定再次冒险。
“可是我今天没以办法,但是谢谢你。”古云筝认真的道谢,“其实到现在我真的有给你什么讯息,一直到都是你给我,真的很谢谢你,我想这样下去对你不公平,我们还是解除约定吧!”
杨梓晨被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不知所措,莫名的浮现起一丝罪恶感。
但他很快地否定掉这个想法。
他提供她想知道事情,她以什么样的方式知道,他没有真正决定权。
杨梓晨说服著自己,他接触过许先生,许先生并不会对古云筝造成危害,她去了最多是交个朋友了解真相,顶多是多一位互利互惠的合作伙伴罢了!
“你现在打算放弃知道事情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