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水蜜桃、梨子还有哈密瓜,都是诺清送来的,她最近忙著跟哥的公司谈生意,所以请人送过来。”冷郁璇立刻用叉子弄好递到傅瑜跟前。
“妈,我先把水果端给郁腾。”古云筝怕自己在这里待下去,会失手把水果全往她身上砸。
“你站住,一起去拿给哥。”冷郁璇冷哼,“免得有人要借花献佛。”
“饭后水果。”古云筝才刚把盘子放下,冷郁璇就挤过去。
“哥,这是诺清买给妈的水果。”冷郁璇黏过去,“这水蜜桃蛮甜的,喔对了哥,你下周三有没有空?晚上是我朋友的生日宴会,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的过去,这是邀请函。”
“恩。”冷郁腾只是收下来,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哥,去啦!拜托你一下。”冷郁璇开始撒娇,但看到冷郁腾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立刻转话锋,“喔对了,哥,虽然妈刚刚说的很委婉,但是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些,嫂子根本就是早出晚归清晨五六点就不见人影,然后晚上很晚到家,有一次还彻夜未归。”
冷郁璇边说边观察著冷郁腾的表情,见他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不死心的追加,“还有前几天的晚上,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间打烊的书店前面拉拉扯扯。”
终于,冷郁腾眼睛眯成一线,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冷郁璇得逞般的朝古云筝一笑,然后迅速离开房间。
“那不是……”古云筝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又是你的小男朋友。”冷郁腾打断她,“我以为你还要有另外的事情该坦白。”
瞄到桌边的照片,古云筝还是决定装傻装到底,承认照片来源,接下来他一定跟她没完没了了,“对,我是有。”思索了片刻,她决定再次尝试,“我准备好了离婚手续要的东西,你签字就好,但是你放心,钱我一定会还你,借据我也打好了。”
冷郁腾看著她,毫无表情毫无动作,让人猜不透现在的想法。
“我、我拿给你。”古云筝咽了咽口水,赶紧跑去翻找之前殷少蕊帮忙准备的东西。
古云筝拿著文件包,顶著冷郁腾凌厉的眼神,让她头皮全发麻,慢条斯理的把纸张从袋子里抽出,然后缓缓地递过去
冷郁腾看也不看把她的手挥开,一把抢过纸袋直接撕掉,“我不是说过,你能够把钱还清再提离婚。”
“我、我分期付款,总是会清的。”古云筝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困扰,刚刚情急之下扯出的理由,文件夹里面的确有离婚书,但可没有她随口胡诌的债权书。
“你很聪明,差点被你绕开话题。”冷郁腾站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按下。
“你?”古云筝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选择往更衣室方向移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想跟我玩?”冷郁腾忽然开始动手解领带。
“玩、玩什么东西?”古云筝伸手拉更衣室的门发现卡住了。
这情况不会是他早就计画好了吧?把她能躲的地方后路全都断掉。那晚的恶梦重新浮现,情急之下,古云筝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是你在跟我玩吗?连结过婚这件事情你都不先告诉我?”
“你果然找人调查我。”冷郁腾笑出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他突然的开怀的表情,让古云筝更加发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我……”
她越慌乱,冷郁腾的心情就越好,胜利的快感驱使著他讲出更尖锐的话:“你说,如果古阿姨看到你和小情夫的照片?”
“冷郁腾,你不要太过份。”提到跟自己的母亲有关,古云筝防卫心被激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要扯到我的家人。”
“那就把工作辞掉。”看著她越是抗拒,他就更愉快,这种掌控让她痛苦难受,就越接近他的目的。
“凭什么,你有工作我不能?”
“别把我们相提并论。”冷郁腾语气中掩不住的嫌弃。
“我们哪里不一样?你是人、我也是人。”古云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太过直接的轻蔑,带著她难以理解的愤恨。
“不,你不是。”冷郁腾回复惯有的冷静,当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板时,才最骇人。“你没有资格。”
冷郁腾说完离开房间,古云筝还来不及反应,另一个人就进来了。
“你又做了什么?”傅瑜推开房门,满脸怒容。“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又把他气出门?”
“妈,我……”
“闭嘴。”傅瑜眼尖的看到地上破碎的纸张,“这是什么?离婚协议书?”她冷笑。“这就是你的目的,嫁进我们家之后,然后藉著集团的名声让你家生意变好之后再拿一大笔赡养费走人?”
“妈,这小贱人果然怀这个心思,刚刚端水果上来的时候,又不知道打什么小心思。”冷郁璇进来补刀,“你都没看到她端进来那个谄媚的样子。”
古云筝目瞪口呆的看著心机婊上演,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赢不了那个心机婊。
“你到底想做什么?”傅瑜把碎纸按到她额头,用力一推,“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被你这只狐狸精迷的团团转,我自有办法对付你,我听说,你妈妈现在住院的医药费是我儿子垫付的对吧?”
“什么?”古云筝的脸色唰地一片白。“你说我妈妈的医药费是……?”
“别装了,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利用我儿子的事情,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的好儿媳妇。”伸手摸过古云筝受伤的脸颊,带著笑意的傅瑜,此刻像极了慈祥的婆婆,但那股亲切并没有达到眼底,“要注意点别受伤了。”
“好、好的,妈。”古云筝摒住气息,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直到那母女两离开房间。
她跌坐在地上,用手圈住自己,把头埋进膝间,试图让自己温暖点,但自心底蔓延的冷意无法控制,她只能不停地颤抖。
耳边不断响起傅瑜的指控,说她对冷郁腾怀有阴谋、说她满腹心机的接近他,但这一切似乎不是这样的……?明明浑身是谜的人是他,甚至可能结过婚的也是他……?
‘喔对,听说当时第一任太太生病的时候……’阿美声音突然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