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把你列为嫌疑人的重要原因,吴添的办公室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他身上,另一把在保洁室,保洁室的钥匙只有保洁工人才有,所以——”邓警长据实以告。
“啧。”易云昭知道不解开密室之迷,就无法证明还有第三人在场,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希望你能解惑——那个杀死吴添又陷害给你的人,他的动机是什么?你和吴添究竟威胁到了他什么?”邓警长问。
易云昭觉得邓警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他不确定应不应该把震惊全市的杀害警署署长一案告诉他,吴添已经因此而死,万一处理不当,邓警长的安全亦难以保证,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告诉邓警长时,一声大喝从他的身后传来:
“不许动!!”邓警长的搭档陈刚不知何时绕到了易云昭的后方,他用枪指着他。
易云昭顿时打了个激灵,他已经来不及细想,急忙往右方跑去,陈刚想开枪,邓警长急忙阻止了他:
“不要开枪!!”
陈刚被邓警长一喝,也懵了,迟疑了一秒,当他回过神来,易云昭已经跑没影儿了,陈刚又急又气:“老邓,你老糊涂了吧!刚刚明明就可以抓到他了!”
“都是自己人,有必要开枪么?”邓警长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从容地说:“万一你把他打死了,报告可有得写咯!”
“我只准备打他的脚。”
“你的枪法,指哪不打哪。”邓警长嗤之一鼻。
“我已经通过枪法考试了!”陈刚为自己的枪法申辩。
惊魂未定的易云昭七拐八拐地跑出小巷子,见邓警长他们没有追来,他又绕了很大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方才回来他的藏身之处。
关上门后,易云昭将自己甩在宽大的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让自己慢慢恢复平静。
刚刚和邓警长的对话,虽然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易云昭觉得颇有些欣慰——毕竟还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而且愿意还他清白,只是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连易云昭自己都没有什么线索。
休息了一会儿,易云昭又打起精神,他从贴身处拿出光盘,放进笔记本电脑的光驱里,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招商局一共有三处监控器,有两个放在电梯里,另一个放在大厅正门。晚上七点以后,安全通道的门就会被安保人员锁住,就算要去停车场,也必须乘坐电梯,也就是说,晚上七点以后,只要进出招商局都会被监控器拍到,但易云昭重点看了七点至十一点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可疑人物进出。
既然对方预谋已久,会不会早就知道这点,所以提前进来了?易云昭这么想着,将时间扩大到下午四点,他盯着电脑屏幕,连晚饭都没吃,可惜那个时间段进出的人太多,况且还有可能会从安全通道到停车场,那里是盲区,很难查出什么。
“呼——”易云昭有些泄气地趴到桌上,因为长时间地盯着电脑,眼睛已经非常干涩酸胀,脑子也混混僵僵地。
可恶,那人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易云昭重重地一拳捶在桌上,手上的痛楚令他的脑子清楚了一些,令他灵光一闪:等一下!撇开他进入的时间不说,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算他布置好一切,也不可能在招商局呆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