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六个家庭都没有收到绑架信或是绑架电话。如果受害者只是小孩,则有可能是拐卖,如果受害者全是女性,有可能是诱拐,可不管是六名失踪者的年龄、性别、社会圈子还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曾经到过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交集,就像是随意地将他们放在一起似地。
确定受害者类型是进行犯罪心理侧写的第一步,若是受害者之间毫无关联则很难确定是同一凶手或同伙所为,但也有连环杀手对受害者并不挑剔。
一种是无特定目标凶手,与大多数连环杀手不同,他们不以某一类型的受害者为目标,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他的猎物,他们杀人是需要被认同。既然是为了让别人认同而杀人,则不会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杀手,他一定不会将尸体藏匿起来,所以与本案失踪的情况不符。
另一种则是精神错乱的凶手,他们也倾向于偶然选择受害人,可是他们不会隐藏行凶的证据,也与失踪的情形不符。
柏皓霖再三翻看档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很快就要到下班时间了,柏皓霖只得硬着头皮到赵署长的办公室报告自己的选择结果:
“赵署长,第一桩连环盗窃案和第二桩连环诈骗案更多地应该从前期防范为主,所以我想跟进的第三桩连环失踪案,只是——”说到这,他脸露愧疚之色,“因为时间太短,我还没有查出这起失踪案之间的联系。”
赵署长点点头:“那你就将手上的工作暂且放下,全力查探此案吧!”
柏皓霖知道自己过了关,放心了不少。
柏皓霖回到办公室,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游走于各个资料库,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却依旧没有头绪。
柏皓霖知道这么做不是一个好办法,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查证的办法,就在他焦头烂额,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
“柏先生,明天是我的生日,你……”陆亚茗柔弱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你姐姐已经告诉我了,我会来的。”柏皓霖知道她想说什么。
“姐姐已经……,”陆亚茗原本就很细弱的声音更小声了一些,她停了停,随即声音又清亮了一些,“你能来就好了。”似乎只要能看到他,不管他的身边是否站着别的女人,她也会觉得幸福。
“嗯,那明天见。”柏皓霖挂了电话。
柏皓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卷入陆家姐妹的恩怨中,陆亚茗太软弱,根本不是陆菀钰的对手,他一方面受制于陆菀钰,另一方面又是陆亚茗的帮凶,再加上奸猾的罗于强以及“沉默的羔羊”的监视,柏皓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
对陆亚茗,柏皓霖心存怜悯,又多了一分愧疚,否则他也不会冒险替她处理尸体,可是现在,因为自己有把柄被陆菀钰抓住,他不得不助纣为虐,即使知道她的笑容背后满是心伤的泪水,他也只能视而不见。
想到这些,柏皓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是坠入冰谷,他索性离开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