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凌盖着柏皓霖的衣服,枕在他的肩上,出神地说:“‘因为他喝醉了,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所以我也半推半就了。’很多女孩在与恋人分手后都会如是说,当作是为自己放纵的辩解。”说到这儿,她抬起头,望着柏皓霖:“可是我不会。不管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都会说:‘因为我喝醉了,就将一见钟情的他果断推倒了。’”说完,她笑了,又道:“哈哈,现在我表白算不算是对你负责啊?”
柏皓霖没有说话,在她体内释放了以后,他很后悔,也很愧疚。如果是在一年前,他会果断地选择结束25年的单身,可是现在,双手已经沾满鲜血的自己还有资格抱着她吗?
“如果你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无所谓。”曾子凌没有得到柏皓霖的回应,心像被撕裂开,真切的痛直达身体的每一处——原来复仇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原来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的她,还是会动心!
看着曾子凌一脸受伤的表情,柏皓霖的心揪紧了。
如果、如果我可以抛弃以前的一切,如果我可以给她幸福呢?是的,我一定可以的!我不是已经下决心要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吗?我不是已经下决心绝不化身为只能在黑暗中扫除罪恶的修罗吗?我不是可以利用警署犯罪侧写师的身份为光明下的正义找到出路吗?
在对自己提出一系列的问题后,柏皓霖觉得眼前的路似乎变更明朗了,一直以来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也正逐渐消散。
“如果……”柏皓霖说话了,“如果我说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如果我说序篇太短,想有正文……”
不等柏皓霖说完,曾子凌已经堵住了他的唇,在深深一吻过后,她笑道:“这是我对你的标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哈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你们警署不是在查我们老板的事吗?如果被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对你的仕途也不好,不如我们暂时不对外公开,先秘密交往,如何?”
柏皓霖想了想,觉得曾子凌的话也不无道理,颔首道:“可以,不过听你的语气,并不相信你的老板是清白的?!”之前在寒舍两人谈天说地,都没有机会谈到工作上的事,不过既然曾子凌先提出来了,柏皓霖也顺口问道。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曾子凌在脑子里寻找恰当的词汇,“只是觉得邓姐和乐乐被人绑架,他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连警方都未曾将袁小鹏当成犯罪嫌疑人,柏皓霖不明白为何曾子凌如此笃定?
“老婆被害,丈夫都是嫌疑人,不是吗?推理剧都是这么演的。”曾子凌反问,“而且我听说袁总曾做过亲子鉴定,说明他对邓姐根本不信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