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一定经常出去应酬吧?”柏皓霖喝了一口,觉得酒的味道很纯正。
“干嘛这么见外,叫我子凌就好了。”曾子凌微微一笑,“我不太喜欢那种虚伪的场合。所以能推的就尽量推了,但也有没办法的时候,不过还好,我的客户都比较高端,跟他们在一起吃饭聊天也蛮愉快的。”
“曾小姐是设计师吧?”
“子凌子凌啦!”曾子凌鼓着腮帮子,别过脸,好像在赌气的样子,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不这样叫,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子凌。”柏皓霖只得妥协。
“这就对了,”曾子凌“噗哧”一声笑了,“我是设计师啊,不然你以为是我做什么的?”
“看你那么冒失,还以为是刚工作的小妹。”柏皓霖笑侃道。
“对不起嘛,我再自罚一杯好了。”曾子凌不等柏皓霖阻止,又一饮而尽,“衣服我送去改了,过两天才能拿给你哦。”
“真是太麻烦你了。”这反而让柏皓霖不好意思了,“那这顿饭我请了。”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曾子凌笑道。
两人把酒言欢,聊得起劲时,在包间外面,陆亚茗双手握拳,盯着包间门,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想到自己心仪已久的人正和马上要结婚的女朋友在一起,她的心像被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就算、就算他不喜欢我,我、我也应该笑着祝福他们吧!至少,至少,让我亲自为这段爱恋画上休止符。陆亚茗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走到门边,正欲敲门,一个慵懒又带着些许厌恶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
“哎哟喂,这不是陆二小姐嘛?怎么这么得空亲自来啊?”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亚茗同父异母的姐姐陆婉钰。
她们的父亲陆祥成为了陆亚茗的母亲抛弃了陆婉钰的母亲,导致她上吊自杀,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半空中飘荡的陆婉钰从那时起就对父亲和那个贱女人,以及孽种般的妹妹恨之入骨,但那时父亲和继母在世,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并将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里。父亲去世后,陆婉钰在奶奶的支持下接管了“寒舍”餐饮公司,对妹妹的憎恨与厌恶也毫不掩示地表达出来,现在陆婉钰唯一的乐趣就是让陆亚茗痛苦!
陆亚茗在父母的关爱与呵护下长大,小时候全然不知姐姐陆婉钰对她和父母有锉骨扬灰之恨,直到六年前父亲去世,对她一向冷漠的奶奶不顾父亲将“寒舍”交给她的遗嘱,以她年幼为名,硬生生地将管理大权交到了姐姐陆婉钰手中,而她就像个没人疼没人爱,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在家说话、做事都要时刻小心,让她的性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而是微言慎行、小心翼翼。
自从柏皓霖因为查案出现在陆亚茗的视线中后,她像是灰姑娘看到白马王子一样,但生性软弱、有些逆来顺受的她却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只能默默地关心着他,原本她想在圣诞节时向他表白心意的愿望如今也因为曾子凌的出现而落空,令陆亚茗觉得自己好像胸口被万把尖刀刺穿一样,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