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降横祸
“哎呦终于放假了,惠望,我们准备了一场同学聚会你去不去。”一名穿着校服的青年道。
“呵呵,我就不去了,还要回去帮家里忙呢。”另外一名青年回了一声便背起一个大大的包袱走出了同学宿舍。
“呵呵,你可真是脑残啊,你见过惠望那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真搞不明白,这小子出来读书便到处跑的学武术,学校的图书馆里关于武术的书也几乎让他看了个遍,什么八卦啊,易经啊,我看他不用读书了,武术的话恐怕他也学不会,不过去外面拿个红布,上面写着预知过去未来,在大街上算命得了。”
又一名舍友停下了正在收拾衣物的双手老神在在道。顿时引来宿舍里其他两人的笑声。
“可不是吗,听说今年十一长假的时候他还专门跑去少林寺待了几天,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整天都装些什么?不过他太极拳打的还是有模有样的,比咱老师打的都好。”另一名舍友道。
北风凌冽,鹅毛般的大雪仿佛要把这不起眼的小村落完全给淹没。
这个小村落名叫惠家村,在这惠家村的一条羊肠小道上一个蓬头垢面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孩在艰难的行走着,背上背着一捆刚拾的柴火,柴火上夹着一把生锈的斧头。
俩只长满茧子的手冻的通红通红,而小男孩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为今天能捡到这么多的柴火而庆幸似的。
一眼看见这羊肠小道的尽头有着一个用破破烂烂的篱笆围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两间茅草屋并排而筑,小男孩推开篱笆喊道:“妈,我回来了。”
不一会就听见院子左边的屋子里传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望儿,都说今天下这么大的雪,让你别再出去了你就是不听,家里的柴火足够用几天了。”
原来这个小男孩叫惠望。惠望走进茅屋看到妈妈真在给锅里蒸窝头,一边快速的把窝头一个个的放进锅里,一边对惠望说:“赶紧用热水洗洗手暖暖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惠望:“妈今天怎么蒸窝头吃呀。”
中年妇女:“在过几天就过年了,咱家虽然穷也稍微改善一下,这锅窝头足够咋娘俩吃到过年了。”
中年妇女把所有的窝头都放进锅里后坐在一个凳子上,与其说是凳子到不如说是一个木墩合适。
“你爸爸走的早这些年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到是苦了你了,望儿,你..怪妈妈吗?”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中间隔了好一会,显然妈妈心中本不愿问这样的问题。
惠望:“妈妈说的什么话啊,在我心里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您一个人把我拉扯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我也长大了不应该再成为妈妈的负担了。”
这家母子俩人在这个住着二十多户贫瘠的村庄里过的都是最艰难的一家。
而如今惠望又因读书勤奋而考上了重点大学,要不是因助学基金恐怕惠望终将无缘大学生活了。
原本应该很幸福的一家三口却在惠望三岁那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而变的支离破碎,而当时的肇事者如今也没找到。
原来那年也是在下着这样大雪,在大雪刚过的第二天惠望的爸爸惠天麒把这年丰收的粮食拉到城里去买掉填补家用。
因大雪封路,就在拉着驴车走在去县城的路上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天麒所做的驴车上。
车上所装的粮食洒满了被大雪覆盖的公路,而天麒也被撞飞在十几米之外,人事不知。
而当时道路难行,路上行人更是少的可怜,等过了一个多时辰靠近车公路的一个名为郝家崖村庄的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才发现了天麒。
老人远远的看到公路上躺着一人和一个驴子,鲜血融化了这一片公路的大雪,远远望去显得格外刺眼。
老人来到天麒身边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面孔喃喃道:“这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我们村郝老头家的女婿。”喊道:“年轻人醒醒,年轻人..”喊了几声见没有反应就用手摸了摸天麒的手,发现已经冰凉一片。
于是老人赶紧回村找到了郝老头说明了情况,郝老头听到后心里还在抱着万一的希望想到这么冷的天而他女婿家离这里也那么远应该不会是他。
但依然赶紧披上破旧的大衣和那个老头一起来的了天麒的身边,当看到天麒那消瘦的脸庞时郝老头脑袋“轰”的一下蒙了,口中喃喃道:“这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直接大声喊道:“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划过那被岁月写满沧桑的脸庞融进了公路上的猩红,可想而知能把一个经历无数风霜的老人急的喊出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和心痛。
毕竟是经历世事的老人,喊了一声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慢慢蹲下那略显驼背的身影,抱着万一的希望摸了摸天麒的脉搏。
这一摸不要紧,可把郝老头激动坏了,天麒的脉搏还有一点微弱的跳动,虽然手已经冰凉一片但是这么冷的天就是好人的手也很冰的,何况是如今的天麒。
赶紧转过头对身边的六旬老头说:“咱村里老赵家不是有电话吗?你赶紧去老赵家打120让救护车来。
郝老头赶紧一边脱下身上的破旧大衣盖在天麒身上,一边喊着天麒,试着看能不能叫醒天麒。
叫了好一会后才发现天麒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虽然仅仅是微微动了一下,但是郝老头可以确信他没看错。
于是又提高了嗓音几乎用喊的方式叫着天麒的名字,手里就地抓了一把被鲜血染红的雪抹在了天麒的脸上,本来就快清醒过来的天麒被冰凉的雪刺激过后混沌的大脑立马有了知觉,只见天麒慢慢的睁开那被鲜血模糊的双眼,慢慢的眼神中有了聚焦,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且脸上满是关切而苍老的脸庞。
天麒嘴唇微动看口型好像是在叫叔叔,但是声音太小郝老头什么都没听见,就连忙道:“天麒,你先别说话,我已经让我村的张老头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天麒轻轻摇了摇头,似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全部的生命来呐喊一样,可是他说的话依然几不可闻,郝老头心里也明白恐怕天麒是不行了,于是把耳朵靠近天麒的嘴边听听天麒说的什么。
只听天麒道:“叔叔,我知道.知道我不行了.只是以后.苦了.苦了英茹.和我那望儿了.我.走以后让.英茹找个人嫁了吧.只要对我.孩子好.我在下面也放心了..”
听完天麒的话,郝老头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
天麒艰难的说完那段话后就离开了人世。事后郝老头把天麒送回了惠家村。
因为天麒家里并不富裕,所以天麒的后事也草草了事,就葬在了他家院子后面一块经常种植小麦的地里。
郝老头把天麒临终前的遗言告诉了女儿英茹,那时英茹才仅仅二十五岁正是女人最该幸福的年龄如今却独守空寡,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事,所以郝老头也建议女儿另寻一人家。
而当英茹听到后断然拒绝老爹的建议,说到:“爸你别说了,做为一个女人我应该做好女人的本分,如今我是惠家的媳妇,望儿的母亲,就算是天麒走了我永远只是天麒的妻子,将来哪怕是再艰难我也会拉扯望儿长大成人。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天麒给孩子取名望字吗?因为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我和天麒的一切。”
所以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给郝英茹牵媒拉线的人也好多,但都被拒绝了。
而惠望也已经十九岁了,靠着助学金不至于中途缀学,但依然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望儿,窝头熟了,赶紧过来吃饭。”郝英茹强行甩掉过去痛苦的忆喊道。
“恩,来了来了,哇好香啊,我感觉我现在一顿可以吃光这一锅的窝头。”惠望看到母亲心里难过带着调皮的语调道。
就在母子俩刚做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只听院子外面有一个类似公鸭子嗓音的男子说道:“应该就是这家了,走去瞧瞧去。”
惠望心中迷惑,这么大的雪在这不起眼的村子里什么人不顾大雪来我家,因为那人的嗓音太独特了,这个村子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人,所以一听就知道不是本村人,惠望起身走出茅屋,身后郝英茹也跟出了茅屋看看到底是谁。
出了茅屋正好看到一个满脸麻子年纪约四十五六的大汉身穿宽大的黑色休闲服和这白茫茫的大雪成为鲜明的对比,身后还跟着俩个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青年。衣服却是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个地方。
只见那大汉随手推开篱笆和后面俩人陆续走进院子,大汉那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惠望,而仅仅一个眼神惠望都感觉是那般的心惊肉跳,但做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必须去面对。努力将心底的恐惧压下而脸上依然装作无知般的问道..
“请问几位叔叔是哪个村的,这么大的雪来我家有事吗?”
只听那个满脸麻子的大汉道:“嘿嘿,小兄弟别怕,我们三人来此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小兄弟你一年前是否从山里捡到一把斧头?那斧头是我在一年前丢的,虽然不怎么贵重但是却是我爸爸亲手为我打造的斧头,有很深的意义,我这样说你明白吧。希望小兄弟你还给我,我定当重谢。”
呃,,,不得不说这大汉那满脸麻子在配上那讨好的笑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嘛,
惠望心中松了口气暗道:“如果只是为了一把斧头那给他就是了,而且人家都说了有重谢的,那样或许家里会过的好点。”
孰不知人家既然大老远的而且大雪天跑来就为一把父亲打造的斧头的话完全可以不下雪了再来不迟啊。
也就是咱主人公现在心底白的像白纸一张的人才没怀疑。在惠望心里无限YY的想象人家到底给什么重谢的时候,那大汉三人已经老实不客气的走进了茅屋,笑话外面那么大的雪傻子才愿意一直外面站着呢。
当那大汉也放松下来走进茅屋后才开始注意打量这房子里唯一的女人,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大汉眼睛都差点亮瞎。
郝英茹如今虽然已是四十岁的女人可这十五年来一直恪守妇道,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却更增属于乡村女人的那份自然美。
更因为刚刚外面大雪的缘故到了茅屋后头发上融化的雪花水珠晶莹剔透的挂在鬓间发梢给人一种唯美的诱惑,大汉看到好英茹后直接眼睛都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