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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玉弥勒佛

徐多喜来的时候,刘诗雨坐在厨房里和她婆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煤灶台上压力锅正滋滋地往外冒着蒸汽,里面的鸡肉冒出诱人的香味,勾得人腮帮子酸酸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蒋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徐多喜下了车,匆匆忙忙地就往厨房里来了,还在禾场上,她就闻到了鸡肉的浓香。

“哪有什么好日子,庵里的妙桃师父来了,要你来陪陪客。”蒋翠英说道,这话倒是真的。

“哦……昨晚没怎么吧?”徐多喜发现自己进门的第一句话似乎不是那么妥帖,明明知道刘诗雨家昨晚遭了贼,还问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她在刘诗雨的旁边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刘诗雨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蟊贼,被我拿刀吓跑了!”刘诗雨的婆婆淡淡地说道,这已经是她第N次说这件倒霉的事情了,再也没有了前几次叙说的激情,再说,在后辈面前,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吹嘘自己有多勇敢。

“妙桃师父怎么来了?”徐多喜有点疑惑。

“她也听说我们家遭了贼,所以特地来看看,不像有些人,请都不愿来呢!”刘诗雨看着徐多喜风尘仆仆的样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天在甘蔗地里被她偷看到的场面,心里就有意想要急急她。

“哪有啊!我急急忙忙地就来了,米都下了锅呢!”徐多喜一脸的无辜,她伸手在刘诗雨翘翘的臀部上狠掐了一把,刘诗雨娇笑着就躲了开来。

看着两个女孩儿打打闹闹的样子,蒋翠英一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刘诗雨与其是她的儿媳妇,倒不如说是她的女儿。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吴剑锋的姐姐,但因为在外面打工,早早地便嫁到了福建那边。

“诗雨,去请妙桃师父下来吃饭。”蒋翠英边炒着小白菜边说。

“哦……”徐多喜和刘诗雨同时应了声,刘诗雨穿过餐厅就往楼上去了,徐多喜手脚麻利地摆好了桌子碗筷,当妙桃和刘诗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位施主好!”妙桃来到餐厅,对正在盛米饭的徐多喜打了个招呼。

“师父好。”徐多喜连忙回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直视妙桃的眼睛,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菩萨的亏心事一般。

“妙桃师父,随便坐。”刘诗雨的婆婆端了碗辣椒炒肉,来到了餐桌边。

“真的麻烦您了!”妙桃说着,挨着刘诗雨就坐了下来。

刘诗雨的婆婆把一大碗鸡肉放在桌子的中央,一碗煎豆腐和一碟小白菜摆在妙桃的前面,“不麻烦的,吃饭吧,妙桃师父,青菜和豆腐都是菜籽油做出来的。”她说道。

刘诗雨的婆婆厨艺确实是好,一桌菜摆在那里,早已经勾起了三个小女人的食欲,她们拿起碗筷,僧人吃素,俗人吃荤,都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来,喜儿,吃点鸡肉。”刘诗雨的婆婆用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大勺放在徐多喜的碗里。

“蒋姨,我自己来。”徐多喜也不客气,她在刘诗雨家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餐饭。

刘诗雨的婆婆又盛了一大勺,很快就放到了妙桃的碗里。

妙桃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坐在那里,俏脸涨得通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阿阿弥陀佛!蒋姨,我吃素的……”她低低地说道。

“偶尔吃吃,菩萨也不会怪罪的,”刘诗雨的婆婆说道,“人家济公活佛都酒肉穿肠过呢!”

“是啊,没关系的,都已经做了,不吃岂不是浪费。”刘诗雨也在一旁劝说着。

“这个……”妙桃红着脸,一只手拿着筷子,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吃吧!没关系的,这里又没有别人。”徐多喜也劝说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妙桃唱了个诺,连忙骑驴下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妙桃动了筷子,一桌人欢欢喜喜地就吃了起来。

吃过午饭,稍稍休息了会儿,刘诗雨和徐多喜两个女人便骑车往城里去了。

“你老公还真不错,一下子就给你卡上打了那么多钱。”徐多喜在前面骑着车,想着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一年难得给她几个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家那个,要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

“男人在外面赚钱,就是要养家糊口的,否则要他们干什么。”想着吴剑锋,刘诗雨心里又荡起了小小的甜蜜,不管他在那么干什么,她始终都相信,他是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打拼。

“是啊,要他做个屁用!”说起自己的老公,徐多喜是越说越不舒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在她看来,男人若不能在外面挣钱养家糊口,至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让她守活寡。

“你们家蒋浩平时不给你寄钱的吗?”刘诗雨问道,她心里想着,这也难怪她会出轨了,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没有固定的收入,而老公却还不给她生活费,日子的难熬是可想而知了。但刘诗雨不知道,喜儿的出轨,其实与钱也没多大关系,而色哥,也根本就没有花多少钱在喜儿的身上,有时想想,女人的欲望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他啊,吃喝嫖赌的,自己都没得花……”喜儿幽幽地说道。

“哦,那怎么行……”刘诗雨说道,相比之下,吴剑锋可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了,如果那些有关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的传言不是真的话。

两个女人一时无话可说,经过徐家岭上次躲雨的那户人家的门前,刘诗雨莫名地又想起躲雨时被张志霖激吻的情景,她的心里突突地跳着,脸上也烧得跟晚霞似的。

很快就到了城里,她们把摩托车寄存在上次寄存的地方,两个女人肩并着肩,娉娉婷婷地往街上走去,引来无数男人一路垂涎的目光。

没有个男的跟着,两个女人担心出现上次被抢包的情况再次发生,取了钱带在身上不安全,所以两个人先来到超市,刘诗雨提了个购物篮,喜儿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给妙桃挑了瓶玉兰油防护霜,又来到专门陈列妇康卫生巾的货架前,日用的夜用的一样拿了两包放在篮子里,一旁的促销员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刘诗雨。

喜儿也觉得不对劲,她低低地问道,“你上次不是已经买过七度空间了吗,今天怎么又买这么多妇康?”

“这是给妙桃师父买的。”刘诗雨说道,“她们最近没空上街。”

“哦,是妙桃要啊。”徐多喜哦了声,在她的印象中,出家之人是应该连这个都已经免掉了的。

“你不买些东西吗?”刘诗雨看着两手空空的喜儿问道。

“我……没什么想要买的。”徐多喜低声说道,其实,只要上了街,哪个女人都有要买一大堆东西的欲望与理由,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没带多少钱罢了。

“有什么需要的就买吧,我带了钱的。”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

“哦……”徐多喜又哦了声,其实,她还真的想要买一样东西,只是不好意思跟刘诗雨说罢了。

徐多喜想要买孕检试纸,这可能谁都没有料到,包括她自己。

她的大姨妈向来都是很准时的,可这次已经延后大半个月了。

所以徐多喜心里急,但再急也不能跟别人说。心里斗争了好久,还是没有去买那张试纸。

购物完后,两个女人去了银行,刘诗雨取了八千块钱,徐多喜向她要了五百块,两个女人就又匆匆地回去了。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开心似的?”在路上,刘诗雨似乎也感觉到了徐多喜异样的心情。

“没有呢……“徐多喜淡淡地说道。

“没有才怪!”刘诗雨坐在摩托车后面,她靠近了徐多喜,“你那小九九我还不知道!说,到底怎么啦?”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月经早半个月前就应该来了,但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一丝丝影子……”徐多喜见瞒不过刘诗雨,于是实话实说。

“哦……”刘诗雨哦了声,心里想着,谁叫你跟那个色哥到处翻云覆雨的,这下出状况了吧!可是,她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她不是上了环吗,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呀,“这也正常的,我有次都差不多一个月没来呢,结果还不是虚惊一场,你最近身体状况不好吧?”

“哦……是有点。”徐多喜听刘诗雨这么一说,心里踏实多了,然而,她却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麻烦却正悄无声息地在等着她!

这时,徐多喜的电话滴滴地响了起来,她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正是起先被她埋怨着的老公蒋浩。

“喂,老公……”她娇滴滴地接听了电话,埋怨归埋怨,该撒娇的时候还是要撒娇。

“在哪呢?”蒋浩在那边问道,乡村的小路静悄悄的,坐在后面的刘诗雨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和诗雨去城里办了点事,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呢!”徐多喜说道,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查查岗,这么漂亮的老婆丢在家里,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哦?真的?”那边表示着怀疑。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徐多喜有点生气。

刘诗雨见状,忙贴近徐多喜的手机大声说道:“怎么,查岗啊?”

“当然要查岗了!你们两个婆娘在家里可要老实点!”蒋浩听到了刘诗雨的声音,他在那边也大声地说着,几个人都是老朋友,所以说话也都口无遮拦。

“这下相信了吧!!!”徐多喜恨恨地说道,“我还要问你在哪里呢!”

“我刚到家,还不回来陪你老公!”

“鬼话,我才不信!”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逗逗自己的老婆,所以他的话徐多喜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婆娘,我要小虎说话!”只听得蒋浩大声地嚷嚷着,“小虎,快来,你妈妈要跟你说话!”

小虎可能是在哪里玩,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妈妈,爸爸回来了!”

“哦,知道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拜拜!”听到小虎的声音,徐多喜这才相信老公真是回来了,她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喜欢,不管怎样,老公能回来就好。

刘诗雨看着徐多喜喜滋滋的样子,于是取笑她,“你今晚可以吃个饱了!”这话是刘诗雨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徐多喜取笑她时说的,所以,刘诗雨也活学活用一下。

“婆娘……”徐多喜回转身来,抡起粉拳作势要打的样子,刘诗雨笑着躲开了。

徐多喜确实高兴,这里有个不被第二人知道的原因:月经没来,她真的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万一自己真的怀上了色哥的种,这次蒋浩回来肯定要与自己亲热,有自己的老公垫着,她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去做个人流。

这是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后来还真如她所愿。

回到家的时候,小宝已经从幼儿园回来了。因为老公回来了。徐多喜没有耽搁,也匆匆地赶了回去。

“你帮妙桃买了东西吧,她有事先回庙里去了,说晚点再过来取。”刘诗雨的婆婆边给小宝喂鸡腿边说道。

来到鹅型山的脚下,远远地便闻到了佛香混合着鞭炮燃烧的味道,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过年时的情景,大年初一把门一打开,迎面扑来的便是烟花燃放过后硝的气味,映入眼帘的是鞭炮炸碎后的一地大红。

朱红的大门半开着,刘诗雨牵着小宝闪身进了门,一眼便看见前面的那棵大桂花树下,上午来过她们家的许爹正和庙里的住持说着话。

住持姓肖,大家背着他都叫他肖和尚。肖和尚是个七十来岁的干瘪老头,光溜溜的头,脸上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松弛的皮上全是老年斑,但他的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平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个固定的打扮: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这让刘诗雨想起旧时女人的小裹脚,腿上打着灰不溜秋的绑带,一身黄不拉几的无领僧衣倒是干干净净。

据说这个肖和尚其实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家就在城里,难怪刘诗雨老是看到他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往城里去。

“许爹,明天所有的菜都要多买一点,香客应该会比较多的。”肖和尚不停地捻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旧时账房先生拨着算盘算账的情景。

“好的,肖爹放心,我每样都会多买一点的。”许老倌说着,回头准备要跟肖和尚告别,突然看到了刘诗雨母子俩,连忙蹲下来抱起小宝。

“小宝,来,许爹拿贡果给你吃!”许老倌抱起小宝,对肖和尚说道,“这就是水库那边翠奶奶的孙子。”

“阿弥陀佛……”肖和尚看着娉娉婷婷的刘诗雨,连忙唱了个诺。

许老倌抱着小宝,小宝倒也安安分分的,可能是许老倌打着蒋翠英的主意,到刘诗雨家里去得多,对小家伙进行过贿赂了吧。

“诗雨,怎么现在到庙里来了呢?”许老倌问刘诗雨道。

“我来找妙桃师父的……”刘诗雨说道。

“妙桃在佛堂的后面,要我带你去吗?”肖和尚说道。

“不了,谢谢您,我自己去吧。”刘诗雨说道,她看着被许老倌抱着的自己的宝贝儿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想小宝从来都不愿意被别人抱着的,可今天却表现得特别的乖巧,好像真与这个许爹有某种默契似的。

“诗雨你去,我带小宝玩会儿。”许老倌看着刘诗雨忙说道,有能够靠近蒋翠英儿媳孙子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那好,小宝跟爷爷玩啊!”刘诗雨说着,提着袋子就往佛堂后面去了。

佛堂的后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已经到了深秋,但也许这里真的是块风水宝地吧,各种参天大树依然枝繁叶茂,一点没有要准备过冬的景象。

经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弯弯小道,远远地便看到树林深处露出了有着翠绿琉璃瓦的亭子的一角,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亭子里传出了一男一女低低的说话声,女声是妙桃,这个刘诗雨能够辨别出来。

她紧走了几步,很快便来到了亭子下,亭子由六根石雕的方柱支撑,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石桌周围围着四把圆圆的石凳,夏天的时候,这是个纳凉的好去处,刘诗雨曾经来过。

对坐在石凳上说话的两人看到提着黑色塑料袋的刘诗雨,似乎都感觉有点意外。

“诗雨,你来啦!”妙桃连忙站了起来,素白的脸上泛起了红霞。

“嗯,我看你晚上出来很麻烦,所以就过来了。”刘诗雨说着,就走进了亭子。

“阿弥陀佛……”刚才正跟妙桃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和尚,突然看到刘诗雨的到来,眼睛不由地有点发呆,他站起身来,唱了个诺,“施主请坐。”

刘诗雨穿着一条鹅黄的秋裙,丰满的双峰鼓鼓囊囊地把裙口撑了起来,隐隐约约地露出条雪白的乳沟,秋裙刚刚没过她的大腿,双腿显得更加匀称而修长,难怪和尚看得有点呆了。

她站在那里,隐隐地觉得妙桃的眼神似乎有点尴尬,于是她把帮妙桃买的东西递了过去,“都帮你买了,你看合适吗?”

妙桃接过黑色塑料袋,把它放在石桌上打了开来,几包卫生巾花花绿绿地就露了出来。旁边的和尚本来怀着好奇心想要看看两个女人在做着什么交易,却未料到是这些东西,一下子就囧得满脸通红。

“阿弥陀佛,你们忙……”动了凡心的和尚唱了个诺,尴尬地连忙往亭子外走了。

刘诗雨看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地笑了,这个妙桃,真是一点都不避嫌!而她却不知道,在那个年轻的和尚面前,妙桃已无什么嫌要避了!

“嗯……谢谢你啊!”妙桃看过了自己的东西,甚是满意。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你尽管说就是了。”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要能帮到的,她都愿意给别人帮忙。

“嗯……诗雨,到我的房间里去坐坐。”妙桃说着,她拉起刘诗雨的手,就往东边的起居室走去,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刘诗雨当成知心的姐妹了。

“不坐了吧,不早了呢!”刘诗雨说道。正在这时,许老倌抱着小宝远远地走了过来。

“小宝乖!”妙桃连忙伸手接过正啃着大红苹果的小宝。

“诗雨,这是给小宝吃的贡果,拿着!”许老倌手里提着一袋子的苹果,塞在刘诗雨的手里。

“不要这么多吧……”刘诗雨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她知道,这是许老倌的心意,这庙里的贡果,不是什么人都吃得到的。

“拿着!”妙桃连忙说道,“都是些好果子。”这话倒是没假,刘诗雨知道,每个进贡的香客,都是拣好的果子买,上次给王喆的那些果子,就很好吃。

“嗯,那就谢谢您啦!”刘诗雨提着苹果,谢过许老倌,跟在妙桃的后面就往她的起居室去了。

佛堂的左边有一套两层的红房子,那便是和尚尼姑们的起居室,尼姑住楼上,和尚住楼下,女上男下,现在流行的方式。妙桃的那间在楼上靠近水库的那一边,紧挨着她起居室的是浴室和洗手间。三人上了楼,远远地便听到浴室里传来喷头滋滋的响声,不用说,一定是某个尼姑在洗澡。

进了妙桃的房间,只见十来平方的空间里摆放着两张床,一根铁丝从门口一直牵到后窗上,铁丝上挂满了女人们的文胸和内裤,还有几件素净的缁衣。

看来她们的生活其实也与普通人差不多的,刘诗雨想,以前好像听说尼姑都要束胸的,现在似乎不用了。

“诗雨,坐。”妙桃把小宝放了下来,小家伙下了地,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串佛珠,拿在手里就玩了起来。

妙桃搬了把凳子,刘诗雨坐了下来,“小宝,别捣乱!”看着到处跑的小宝,刘诗雨呵斥道。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妙桃说着,打开了靠近床头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窸窸窣窣地拿出了一件东西。

“这个送给小宝,菩萨开过光的,保佑小宝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妙桃说着,不由分说,把那东西放在了刘诗雨的手上。

刘诗雨接过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温软润滑的玉弥勒佛,一看就知道是用质地上乘的好玉雕刻而成!刘诗雨拿在手里,一时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推辞。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呢……”她推辞着,又怕拂了妙桃的一片心意。

“你就拿着吧,小宝也算是有佛缘,玉是好玉,去年我到南岳福严寺时,住持方丈开了光的。”妙桃说着,坚决要刘诗雨收下。

“那就谢谢你了……”对于神鬼这些事物,刘诗雨本不相信,但盛情难却,她只好收了下来。

“不用谢的,我看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咱们也算是有缘吧!”妙桃说着,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面钞递到刘诗雨的手里,“这些够吗?”

“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连忙推辞,坚决不肯要妙桃的钱。在她看来,出家之人,本来就很清苦,西林庵的经济状况又不是那么好,而且刚才妙桃还送了那么贵重的一块玉给小宝,她怎么好意思再收她的钱呢!然而她却不知道,西林庵却是很有钱的,每个修行的僧人每个月都可以领到或多或少的零用钱。

“那怎么行!”妙桃说道,“一是一,二是二,不定我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会麻烦你的。”

“以后是以后,再说这个真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坚决不肯收妙桃的钱。

“那我可生气了!”妙桃说着,俏脸沉了下来,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刘诗雨不好拒绝,只得收了下来,完了还找给妙桃十多元零钱。

“有空的时候,你就到我家去坐坐吧。”刘诗雨说道。

“嗯,那是一定的!”妙桃连忙应了下来。

辞别了妙桃,从二楼下来,经过一楼下面的一条小道,坐在院子里闲扯着的几个和尚眼勾勾地盯着刘诗雨看,那神态,似乎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似的。刘诗雨脸一红,连忙紧走了几步。

从庵里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空几抹怪异的云朵重叠在一起,似山岚起伏,似火在燃烧!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小宝看着默不作声的妈妈,小大人似的问道。

“妈妈没想什么呢!小宝乖!”刘诗雨脸上一阵火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故意说道,“妈妈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小宝,你带妈妈回家好吗?”

“妈妈真笨!让小宝带妈妈回家!”小宝兴冲冲地走在了母亲的前面,为自己能带妈妈回家而感到自豪。

可别说,正是这次无心的测试,后来几乎救了小宝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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