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穿透了,我的身躯的,是什么。尽管,是那么快,那么准,那么狠。
是血。
是血刺破了我的薄弱的躯壳,穿越了我复杂的内在,贯穿了我混乱的全部。并且,带起了它的伙伴,一起涌出我的身体。
那所谓的巨大无比的冲击力。
我不明白此刻是否清醒。
对不起,言言,只能,杀你。
何等违心的话语,何等充斥着嘲讽与故作姿态。
这没变。或者该说其实现在没有所谓变不变的问题,我是纯粹在自作多情。
当年或许你能活下,但今天就不一样了我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努力爬起来,胸前已经是大团蔓延开的血迹。胸口正中,衣服原有个毛边的破洞,可因为吸饱了血,而变得有些圆润了。
我感觉背后有人正在靠近。但我现在疼得直皱眉,努力攀住了一根栏杆,想用这个来支撑甭管怎样站起来也好,熟料直接把栏杆给掰断了。
这个好。我想。虽然我又掉到了地上。
脚步声变得有些沉重,不过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单手努力以撑,身体像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紧接着我扭动了身体,断裂的栏杆像把锋利的剑,砍向身后人的脑门。头壳直接碎裂,栏杆嵌在脑壳中。
可我身后的人,却不是我的目标。
那个人,好像是几个星期前死在地下车库里的那个人。这种重大的案件能被掩盖下来也多亏了学校处理有方。可是,为何,这样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的身后。
或许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的出现,只或许有一种可能。
不是人?当然。
他或许还算不上生物。
他在我的面前如同血般消逝。就像充满水的气球被突然扎破。
这是她的驱血之术,她用鲜血创造出她所吸食的人的模样,这没有丝毫的实际意义,可她乐此不彼。
所以,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晰了。
她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来你因为有所改变变得坚强多了。”她说的坚强是指我身体的。因为我目前令我讨厌的状态赋予了我更强的生存能力。
“不过马上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她举起了手。鲜血在她面前汇聚,慢慢出现了利锥之状。